「你猜山霞贏還是下市贏?」
「去年三百米直道好像是下市摘冠,今年應該也會是他們吧?」
陳慧柔邊吃瓜冊邊張望,只覺得兩個社區的龍頭裝飾風格很不一樣:「明年的五月初四我一定要看到請龍頭龍尾的儀式。到時候上課能跟學生講。不至於都照著課本上的說,得結合實際。」
余序洲想都沒想就應聲:「行,到時候我和你一起。」
一起嗎?
到明年的五月初四,他們在一起可就超過兩年了。
陳慧柔咬著瓜冊只覺得齁甜,不自然地嗯了聲。
端午後連降了幾天的雨,雨水比往年多得多,刮颱風都沒這麼誇張。陳家地勢低,這雨一下,門口都淹了。大水從坡上衝下來,沒得排,最底下那幾戶人家,水都灌進小半層樓了,不得不連夜搬走。
陳敬濤找了兩塊木板堵在大門上,防止屋裡進水,院子裡的管不了,雨一下,地上的盆跟小凳子到處飄。
學校停課,店裡的生意也沒法兒做,一家六口天天大眼瞪小眼地窩在屋裡。
王君除了照顧陳梓鈺,就是犯愁一日三餐吃什麼。下雨加積水,這一帶基本買不到新鮮肉菜,只能吃家裡原有囤的米糧和醃菜、罐頭。還好端午那會粽子做得多,勉強能吃飽。
陳敬濤除了幫忙帶孩子,就是給陳慧琪輔導功課,時不時出門看一下水位退得如何,檢查一下房頂和牆壁情況。
最待不住的就是陳鎮東,他一貫屁股粘不住板凳,總想著出門,這雨一下就是好幾日,宛若失去自由,連帶著脾氣都差了起來,動不動就大聲吼,陳梓鈺都被嚇哭了幾次。
對此王君頗有怨言。
「也不知道慧柔那情況怎麼樣,她西廂房的房頂去年修整過的對吧?」
平日裡聯繫都得走到巷口那家小賣部打電話,現在下著雨到處又都是水,徐曉敏對外面的一切是一無所知。
陳鎮東催著陳敬濤:「等雨小點,穿上雨靴出去給敬禹打個電話,問問他那情況怎麼樣?」
「在學校的最安全了。」
王君想都沒想就接了這句話,陳鎮東一聽,把茶杯重重一放:「什麼意思?安全就不用問了嗎?」
王君:「爸,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外面的雨那麼大,小賣部也不一定開。外面積水那麼深,到處飄著垃圾、廢板子的,這蹚出去一來一回,萬一遇到點什麼……」
後半句王君沒說,卻也是提醒了徐曉敏,她合上手裡的書,點頭:「對,蟑螂蟲子什麼的也都從下水道里冒出來,水髒得很,別萬一染上什麼就麻煩了。」
陳鎮東啪一下拍著桌面起身,背著手:「你們老姿娘做事就是婆婆媽媽怕這怕那的,都不去,我自己去!」
王君氣得發抖,深呼吸,強忍著不出聲,轉頭回屋裡帶孩子。
見陳鎮東穿上雨衣是真的要出去,徐曉敏沒打算攔他:「你順便給慧柔也打一個,問問她那的情況。」
陳鎮東不耐煩:「她有什麼好問的,阿北那地勢高,淹不了。」
徐曉敏脾性好,說話永遠都是溫溫柔柔的,即便在這時候也沒提高半點聲量:「我擔心的是她房頂,雨這麼個下法,萬一之前哪沒有補好,漏雨怎麼辦?」
陳鎮東沒理她,穿上雨靴門板一跨就出去了。
「爸呢?」陳敬濤從裡屋出來,見雨衣雨靴都沒了,「叫我去不就好了,他怎麼還自己出去?」
徐曉敏:「不用理他,讓他去,我們也能安靜會。」
王君一邊餵陳梓鈺,一邊踢了陳敬濤一腳,示意他進屋把門帶上。
「管你女兒就好了。」
「你剛剛就不該說那一句。」陳敬濤埋怨妻子。
王君不理解,她本來就有氣,這會見丈夫還責怪自己:「什麼叫我不該?我那話有問題嗎?本來在學校的就最安全,宿舍樓高,大學環境也不差。家裡情況亂糟糟也不見他打回來一個電話問一下,怎麼反倒還得我們給他打。」
陳敬禹自去上大學,就沒主動給家裡來過一通電話,都是陳鎮東催著陳敬濤給他打。問生活費夠不夠,學習上有沒有什麼難題,和同學相處得怎麼樣,什麼時候放假回家……
王君就沒見過這麼自私的人。
「一樣聯繫不上,媽也說了,問問慧柔那房頂漏不漏雨,爸就當沒聽見。」王君瞪了陳敬濤一眼,小聲嘟囔:「說白了,你們家就是重男輕女。」
陳敬濤不接話茬,開門出去看,見雨勢小了些,卷了卷褲腿就準備出去。徐曉敏咳了幾聲,喊他:「濤,幫我倒杯熱水。」
等人到跟前,徐曉敏溫聲勸:「回房照顧梓鈺,別出去。」
「可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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