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告別,是在七月的尾巴。這一次重逢,是十二月。但中間四個多月,楸楸不是沒有見過他。
後來她又辦了幾次簽注去香港,這回不是逗留簽,就是簡單的個人旅遊G。
她在公司,家門口蹲點,不過每次都是那麼遠遠地看。偶爾會跟在他身後,看他參加酒會派對,和朋友吃飯聊天,遊船河。間中拍了幾張照片,但也就那麼幾張,甚至看不清臉。否則就該暴露了。
是你啊。應該這麼說嗎?
好巧。還是這麼說。
那人將她的手機放到椅子上,撈起旅行袋和手袋就走。
「走了。」懶懶地說。
像是個開關,楸楸連忙拿起手機,追上去,距離上一次見面,他外形上好像沒什麼變化,但是冷臉更甚,不知是不是來到東北的原因,他的氣質與冰天雪地相契合,看上去冰冷,又不近人情。或許是不近她情。
楸楸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他大步流星地邁出了最近的一個機場出口。
「這不符合陌生人的邏輯吧?」楸楸在他側後方執拗地開口,「我們接下來要坐一輛車,可能還要相處一個白天,到夜晚,這種情況下,不需要互道姓名嗎?不需要寒暄嗎?」
誰說的?我們也可以不坐一輛車,不相處一個白天,到夜晚。這很簡單。裵文野心想。
「你叫什麼名字?」她問。
「我叫楸楸。」她說。
沒人理她。真是冷淡。
楸楸又說:「我是來送東西的,送完就走。」
沒有回答。
「你呢?」
沒有回答。
冷淡。
離開機場室內,外面大雪紛飛,零下十多度,室內開著暖氣恆溫,楸楸根本沒穿太多衣服,到了室外就冷得一哆嗦,也不管什麼陌生不陌生了,她縮著脖子藏在高領毛衣里。
好在車子就停在機場門口,裵文野將她的行李扔到后座,車門沒關上,他繞過車頭,去了主駕駛。楸楸以為他是不願意自己坐副駕駛座,便偏要坐,關上後門,打開前門,才發現前面坐著一個人,是個男生,大高個,他笑著打招呼,「嗨。」面貌特徵一看就是東北本地人,大概就是姥姥在電話里說的『哥哥』。
「嗨。」楸楸面不改色,注意到他腿腳不便,幫他關上門,重新打開后座,彎腰坐了進去。
前座的男生繞過來,朝她伸手,「訾瑎,上此下言的訾(zī),左王右皆的瑎(xié)。」
「好名字。」楸楸說,「楸楸。左木中禾右火的楸。」
「就叫楸楸?」訾瑎問。
楸楸說是的。
「全名就這個?姓楸名楸?」訾瑎訝然再問。
「就叫這個。」楸楸樂了,「怎麼?」
「沒,怪可愛的。」訾瑎摸著後腦勺道,「我還是第一次碰見姓名是疊字的,一般都是名字。」而且這聽起來就像是小名……這句沒說出口,他坐回去,又樂了,「本來昨天說好是我來接你的,但是不巧,我昨晚摔了一跤。」
「沒事,我也是到了這裡才知道有人接,本來打算自己打車的。」
訾瑎搖搖頭,說:「還是得接,打車不好打,我們住的地方太山上了,你找不到的。」
「有多山?」楸楸來了興趣,看,這才是人和人第一次見面才會有的對話嘛,連名字都不吱一聲?那誰看誰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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