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有嗎?」本以為只是個無聊派對,楸楸沒想到,她居然有個意外收穫。
兩點鐘,准新人離場,裵文野不堪被討,趁機逮著她離開。
出了酒吧,往停車場去,看到他的車,楸楸立即站到他面前,一雙小手揪著他的衣襟,有點不懷好意,又問,「真的沒有嗎?」
「什麼沒有?」裵文野還想裝傻。
「美元,你帶回來了?」楸楸問得直接。
「沒有的事。」他還是這一句。
「我要看。」楸楸說。
衣襟被揪著,小手滑進了腰側里,裵文野眼眸直視正前方,邊走邊推脫她手,又不用力,半晌不堪騷擾,眼瞼微垂,目光有無奈,落到她身上。
「去我家?」
楸楸得逞著看他,眼睛裡有路燈倒映的一點點亮光,嘴角慢慢有了弧度,沒憋住,嘴巴還閉著卻笑了起來,裵文野就這麼看著她笑,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裵文野,你好變態。」她說著,心中也有期待,又嘟嘟囔囔著自己也是個變態,拉起裵文野的手,向車的方向走去。
被罵變態的裵文野不置可否,拿出手機來約代駕。
裵文野一個人住,在中環離公司近的公寓樓頂層買了兩套房,把牆推了補承重柱,然後在花園建了一個游泳池。關鍵是這個游泳池,上班後時間少了,不可能再像從前那樣健身鍛鍊,平日裡夜泳結束,看會兒書就睡覺的習慣也不錯。
也不是沒想過住淺水灣,院子自帶游泳池,還近海,可淺水灣離家太近,就在太平山南面,而爺奶恰巧就住在太平山。
人長大了都不想被長輩管著,裵文野亦不例外。
像今天,如果他就住在淺水灣,信不信第二天爺奶就知道他帶女人回家?再一問,竟然還不是女朋友?個衰仔!亂搞男女關係啊你!
進了門,誰還會想著美元不美元?肯定是吃飽了再說。
關了門,裵文野摁著她,從臉一路親到脖子,楸楸很快就臉紅了,有點熱,毛毛躁躁動手解睡袍。
「不著急。」裵文野摁住她的手。
「著急的。」楸楸皺著眉,額頭冒了汗。
「不是說看美元?」裵文野笑吟吟看她。
楸楸低聲罵了一句,為早前提出看美元這回事後悔。
「水漫金山了,還行不行啊,裵文野。」
沒有被滿足,她有點生氣,一個人往裡走。屋裡大燈沒開,只有靠落地窗的游泳池波光粼粼,看著冷靜一些,沒走出幾步,一隻手從背後繞過來,罩在她小腹下,但是他手很大,掌心的熱氣傳達給戶部,楸楸一個激靈,有點不好意思,手往下滑,覆在他的手背上,想摁著他,不讓他離開。
最終還是沒有先看到美元。
次日醒來,屋裡一片昏黑,三重窗簾密不透風。
楸楸迷迷糊糊地,保持著醒來的姿勢恢復意識,感受著房間裡的動靜,除她以外,沒有第二個活物的呼吸。她閉著眼摸兩側,最後確定裵文野不在床上。
臥室保持著恆溫,離了被窩居然感覺到有那麼一點冷,她不假思索,光著身子去拉開窗簾,先找回光明,才去找蔽體的衣服。
然而看了一地,昨天胡亂扔在地上的衣服,當下蕩然無存。無法,只好搜尋試衣間的方位,緊接著在滿牆玻璃櫃裡拿出一件襯衫,先撲臉埋頭深呼吸,嗅著上面殘留的味道,才慢悠悠穿上,打量著周圍,不捨得離開。
上午十點多鐘,裵文野開完早會,處理完工作,看著點時間從書房出來,打開主臥的門。窗簾都拉開了,屋裡一片敞亮,床上被子坍塌,空無一人。他走進一看,才看到進門右手邊的試衣間亮著燈,探頭一看,玻璃衣櫃裡,櫃門關上了,裡邊卻躺著一個人,身姿蜷縮,只穿著他的襯衫,在酣睡其中。
裵文野感到震撼,視覺上無比衝擊,身都麻了半邊,再走近一點,昨天東西都漏出來了,柜子里有,地上也有,一點一滴到門口,裵文野頂了下腮,拉開櫃門,想把人抱出來,結果剛伸手,人就輕微動了動,睜開眼,醒了。
「好冷。」楸楸嘟囔道。玻璃櫃門一打開,冷風一下子又灌了進來。
「睡這裡,不硌嗎?」裵文野還是將人抱了出來。
「不硌,滿足。」她在懷裡伸了個懶腰。
……騷貨。
他體溫高,抱到床邊,楸楸不想撒手,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
裵文野放棄掙扎,順勢躺倒,試圖從語言上攻破。
「餓不餓?」
「飽了。」
「吃點東西吧?」
楸楸想了下,勉為其難答應了。飽了是她瞎說的,其實她餓得慌,想干點別的,心有餘而力不足,吃飽喝足才有力氣干正事。
點完外賣後。裵文野抽幾張濕紙巾,從床到試衣間,再到玻璃衣櫃,將一路水滴擦拭乾淨,扔了垃圾洗手再回來。
他朝楸楸伸出手,「起來吧,髒兮兮的。」
「沒事,我就喜歡待在裡邊。」
她耍賴不想起,蹭蹭他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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