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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超出正常范畴的情感她也是第一次经历,以前想要别人留下,只是单纯觉得孤独,想要一份独一无二的陪伴,情感的始点和终点跟现在还是不同的,这点她非常笃定,她对别人,和对阿落是完全不一样的。
“阿落。”
没人应声。
“阿落。”
这回阮鲸落想装死也不能,鼻音很重,“嗯……”
“你真的不会喜欢自己的领导吗?”
这是什么鬼问题,阮鲸落觉得自己脑子突然就清醒了,回忆过往,领导脑满肠肥的形象,喜欢?不好意思,她想吐。
“不喜欢,我是说以前的。”她很快补了一句。
陆首秋弯了弯唇,“那现在的呢。”
长时间的沉默,要是再不出声陆首秋都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很喜欢。”不是喜欢,是很喜欢,还渐渐深入骨髓,马上就无可救药的地步。
反正醉了,阮鲸落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什么鬼,说完觉得舒坦,轻松,压在心头的那块大石头被搬开了,她翻个身,卷着被子将自己裹住,当起鸵鸟,留给陆首秋一个安安静静的背影。
而陆首秋呢,着实是呆住了,幸福来得太突然,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知道阿落有喜欢自己的一回事,亲口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她跟章尾说等等,就是想等阿落亲口说。
她了解这人的,很轴,拧巴,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喜欢也是的吧,会比其他人喜欢的更久。
烟花在脑海里噼里啪啦,陆首秋嗷呜一声,跳到床上,扒着阮鲸落的肩膀将人翻过来面对自己,“阿落,你喜欢我,你就是喜欢我,承认了吧,哈哈哈哈哈……阿落喜欢我!”
阮鲸落本来就醉的头晕,被她这样使劲晃,心肝脾胃肾都要吐出来,难受的皱眉头,“别晃了姑奶奶,头都要被你晃掉了。”
嗯,她还是很镇定的,表面上。
“哦哦!不好意思,我就是太开心了。”陆首秋放开手。
阮鲸落视线往下,看到两人一上一下这个诡异姿势,陆首秋还骑在她腰上。
“……”她还是继续醉着吧。
怕压着她不舒服,陆首秋从她腰上下来,又问:“为什么喝酒啊。”
“想喝就喝了。”不可能说是因为醋傅静老给你打电话发微信,聊些有的没的。
陆首秋抚抚她胸口,“难受么?”
把剩下那几瓶南瓜酒都喝光了,对第一次喝酒的人来说,醉了的感觉应该不太好受,她也不太确定阿落现在是醉着还是清醒,说话是有条理的,但眼神又迷迷瞪瞪,而且又开始扯睡衣,真有那么热?她觉得还好啊,现在都深秋了,夜里还是冷的。
身上本来就火烧火燎的,她还这样乱摸,搞得阮鲸落更难受,拍开她的手,“没名没分的,别乱占我便宜。”
因为过去不好的遭遇,她很排斥和人有肢体接触,和陆首秋……一开始她也不能接受,现在好多了,不过太亲密就不行,她会觉得不舒服。
陆首秋也不介意,反而爬过去凑近了看,疑惑,“你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啊。”
醉鬼的逻辑应该没这么清晰吧,还知道跟她斗嘴。
靠近的气息热得阮鲸落两颊绯红,她往里缩了缩,想躲,陆首秋没给她这个机会,名分是么,有什么难的,既然都挑明了,就不可能稀里糊涂过去。
阮鲸落迟钝的大脑终于意识到危险,“你想干嘛,我警告你啊,我只是喜欢,不是……唔!”她倏地瞪大眼睛。
“喜欢还不够么?”陆首秋抬起头,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甜的。
阮鲸落的防御机制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炸了个粉碎,人生第一次,她的初吻!
“陆首秋!”她翻身起来用被子将陆首秋罩住,往下压,大有同归于尽的架势,“经我同意了吗你就瞎亲!我跟你拼了!”
陆首秋在被子里哈哈大笑,“我哪里懂啊,又没跟谁谈过,没经验啦,不知道这种事还要提前征求同意,对不起对不起,哎呀,我都说对不起了,别锤啦,痛痛痛……”
恼羞成怒没控制力道,以为真把人锤痛了,阮鲸落立马停手,将她拉起来左看右看,“没事吧,都锤哪了?我没留神,很痛?”
她很懊恼,狠狠打了两下自己一团浆糊的脑袋,没事喝什么酒,酒量还这么差。
陆首秋顺势扑进她怀里,“没有没有,没锤到,我骗你的,嘻嘻~”
“骗我就这么好玩啊。”白担心一场。
陆首秋不说话,就一直蹭个没完,又有点想继续刚才的事,抬头嘟起嘴,一脸那什么,真的很胆肥,不知道羞涩二字怎么写。
阮鲸落头顶冒烟,根本不看正眼看她,“你你你……你正经点。”
“名分呀,不做哪来的名分。”非常有道理。
阮鲸落连滚带爬想下床。
都到这个份上了,陆首秋怎么可能让她轻易离开,不趁人之危是刚才,现在可不算,现在是名正言顺,今晚不是她吃了阿落,就是阿落吃她,二选一,没别的选择。
想跑?没门。
阮鲸落也并不如表面上的那么清心寡欲,她想跑更多是因为无措,可等陆首秋缠上来的时候,接触到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排斥。
尤其在搂上陆首秋那段光滑细嫩的腰肢时,她的心跳得像是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有个煞风景但她必须现在知道的事要问,“傅静,碰过你么?”
陆首秋靠在她肩上,黑发垂落,耳垂上的银饰晃来晃去,她侧头吻上眼前的鹅颈。
“没有。”
不清楚阿落为什么会这样想,她跟傅静?即使当年她把傅静留下,也不会是她跟阿落的这种关系。
阮鲸落也知道自己这个问题很龌龊,甚至不该,陆首秋的从前没有她,来来往往出现过那么多人,有过、心动过也很正常,她不该如此小心眼的期盼这个人只属于自己。
可得到肯定的回答,她还是忍不住欣喜若狂,骨子里的占有欲像藤蔓疯长,顷刻间将所有理智覆盖过去。
陆首秋也就嘴上功夫厉害,至于实际行动,enen……很难评。
开始是有些难受的,她蹙起眉头,眼底少见的显露出脆弱,夜里能送走无数亡魂、将送语萤火撒向大地的手,此刻却紧紧攥住身下的床单。
发现她的不安,阮鲸落凑过去亲昵的蹭蹭她的颈,低声安慰。
本来就喜欢到骨子里,平时见陆首秋爬个树都会紧张半天,现在这种情况只会更温柔,每一个动作都会提前询问,随时调整。
陆首秋慢慢放松下来,主动抬颌索吻,待到身体完全适应,她就不耐那么不温不火了,催促着,很急切。
阮鲸落也没有让她失望,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早就想这么做。
哪一种不重要,重要的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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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奇怪的日子,大门没人守,铺子也没开,鼓楼静悄悄的好像没人住。
“狸花,首秋大人不在家啊?小长工也不在吗?”牧民赶着羊群路过。
昨晚不敢留在屋内的狸花是躲到驴棚睡的,花皮一家不计前嫌将暖和的窝让出一角给它,不然它就得睡稻草上。
它趴在门口台阶打哈欠,将身体团了团继续补眠,别问,它什么都不知道。
连平时吵闹的小鹦鹉都躲在屋梁上用翅膀捂住脑袋,其他物种知道今天早饭肯定没着落,都自觉外出觅食。
花皮还有幼崽要奶,去不了太远,不过因为它是陆首秋带回来的,农场的仙民也喜爱它乖巧听话,见到它都时不时给点吃的,所以即使今天屋里那两位没见踪影,它也饿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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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中午了房里才有动静,先睁眼的是陆首秋,阮鲸落或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沉沉睡着,床上乱七八糟,衣服、枕头丢的到处都是。
陆首秋抓抓同样乱糟糟的头发,让自己清醒了下,随后轻手轻脚下床,将掉下去的被子拿起来盖住阮鲸落光/裸的身体,又在昨晚被她抓出痕迹的蝴蝶骨上落下一个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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