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围观人群纷纷开始夸赞这师徒二人起来。 杜仲染面色不动,她这药,也是阮青葙给的,算起来,也是师父的功劳,目光投向了阮青葙。 阮青葙正有些得意的下巴微扬起。 她在阮蔓荆的脑海里疯狂检索,查到的这穴,能让舌头失去自制,检索的快,也是种能力吧。 骄傲的样子有些幼稚,杜仲染看在眼里。 风头被抢光,苏木在一边,脸一阵红一阵白。 正欲向大家解释,这时,白院使过来了。 “好很好,阮太医做的好啊。”白院使胡子抖动,笑的慈祥。 “哎,我这也就是添一笔罢了,没有苏太医起的头,这一针还真醒不过来。” 阮青葙在给苏木留台阶下,不过被杜仲染看了出来。 因为曾经阮大夫也这样对待过杜仲染。 当时她在试药房被药毒折磨的想寻死,结果被一针定舌,咬舌自尽不成,只能继续忍受,万虫噬心。 那痛彻心扉的苦,让杜仲染暗暗发誓,心头血取后,一定要让阮也尝尝。 “阮太医谦虚什么。” 白院使倒是不打算让同事和睦,像个拉踩的领导。 “阮太医这一笔就是画龙点睛,少这一笔就是成不了。” 阮青葙有些尴尬,她倒是不想与苏木闹僵,现在看来,白院士就是不许手下走近。 “阮太医,景妃娘娘点名要你去给她看看,稳稳胎,你且去吧。” 景妃?!怎么又是景妃啊啊啊! 她假孕我又不好挑明,现在还点我去,怕不是要我狗命? 阮青葙心里翻江倒海,愁的眉毛拧在一起。 黄御医本在人群里面看戏,见她这副模样,晃晃悠悠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阮太医怎么愁眉不展的,是嫌景妃娘娘上次打赏的少了吗?”说完讥笑一声。 “不是这个意思,昨晚着凉了,现在有点闹肚子。”阮青葙尴尬一下,扯扯杜仲染的衣袖,一起快速离开了。 走向景妃寝殿的每一步都是如此困难。 阮青葙步伐沉重,一步很小,宛若乌龟一般缓慢移动。 这时景妃的贴身侍女从旁边经过,阮青葙连忙偏过头去,手遮着脸。 不要看见我!能慢一点就慢一点! 杜仲染自然是看的懂,嘴角闪过一丝戏谑,突的拦住了侍女。 “丁姐姐好,我师父来给景妃娘娘稳胎了。” 不说没人注意,这一说,侍女立马注意到了一边贴墙走的阮青葙。 “好啊,阮太医,这边请。” 侍女脚步飞快,阮青葙跟在后面,就差跑起来了。 景妃 进了景妃寝宫,这次没有让杜仲染在屏风外面候着,而是一起入了屏风内。 景妃与上次无异,慵懒的躺在榻上,狐狸眼半合着,眯着眼瞅着这师徒二人。 “听说你两刚在太医院好生威风,要刺客活,刺客就得活。” ?? 好端端的提刺客干嘛?!景妃莫不是与刺客有渊源? 阮青葙心里起了疑,当下便更紧张了,双手作揖,头深深低着,“娘娘谬赞,还是先把脉吧。” 景妃颔首,藕臂从宽大的袖摆里伸出。 覆帕,阮青葙手搭上,闭上眼凝神静气。 粗取滑脉。 深吸一口气,沉取 还是滑脉! 怎么短短两天,脉象就变了?跪在床边阮青葙,眉毛不自觉拧的像麻花一样。 杜仲染觉察到她收不住的情绪,悄悄从后面踢了她屁股。 阮青葙身子一晃,又立马稳住,重新把一遍。 这下是…真怀了… 只是太浅,应是刚怀上。 阮青葙一头汗,手都有些抖。 两天前已经跟圣上禀明景妃怀孕一事,后面便不会安排侍寝。 那这两天,莫不是偷了人?! 皇帝眼皮子底下偷腥,景妃真是鼠胆包天,也不怕诛九族… “阮太医怎么把这么久,莫不是龙胎不稳?”景妃看着阮青葙,神色晦暗不明。 阮青葙不敢直视,低头说道,“龙胎整体尚安,我来开方巩固巩固,让胎像更强健稳定。” 这时床榻后面出来一位太监,给阮青葙送上笔墨。 阮青葙目光扫过,只觉得这太监隐隐有些不同,目光多停留了会。 他长的眉清目秀,身上也没有阉人那种气味。 可能就是比较注意个人卫生吧。 阮青葙接过太监递来的笔墨,在桌前认真写起方来。 刚刚阮青葙盯着太监的脸出神,现下这个小太监目不转睛的盯着阮青葙写方。 杜仲染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面色收敛,上前问小太监话,“请问这位,公、公。” ‘公公’两字 ', ' ')(' 说的有些重,阮青葙耳朵动了动,继续写方。 杜仲染继续说道,“茅房在哪?” 唉,阮青葙听到后心里叹气,这个傻徒儿,还以为有什么事。 “…茅房?皇宫里叫官房,在后院呢,我带你去吧。” 说罢,清秀的小太监引着杜仲染出去了。 方写完递给侍女,侍女给景妃娘娘查阅。 景妃端详方子,点点头,“阮太医字如其人,隽秀端庄。” 阮青葙被夸的有些无奈,景妃这是没话找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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