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柒搖搖頭，「不了，陪你聊天。」

然而，聊了不到半小時她就困了。從這裡到邊界開車走高速也需要五個多小時，桑柒有心替替他，然而她沒證。

桑柒放平了坐椅側躺著，夏天天早，現在已經亮了。她還沒睡醒，眨了眨眼盯著他看了幾秒清醒了些，「你累不累？到前面的休息站停一會兒吧。」

「不累，寶貝，繼續睡吧，到了我叫你。太亮了嗎？要不要到後面睡？」她剛睡醒聲音像撒嬌一樣軟軟的，伊西亞心跟著也軟了，不由聲音溫柔起來。

「到前面停一會兒，已經快四個小時了，算疲勞駕駛了。」

「沒事，不累，再開一個多小時就到了，不用停。寶貝，你睡吧。」

他堅持，桑柒不再勸了，陽光打進來她睡意漸漸消退了，就這樣躺著看他，「開這麼久煩嗎？」

伊西亞笑了一下，「我從不缺耐心。」

桑柒看著他，有些晃神，確實，他是很有耐心的人。為了消耗規則的力量能忍耐住被關幾百年。

她忽然想問，「你被怎麼關著的？」

伊西亞頓了一下，語氣柔和了幾分，「柒柒，你在關心我嗎？」

桑柒沒有說話，只是視線看著他。

伊西亞沒得到答案也不在意，「你想看嗎？」

他說完又自顧自補了一句，「但我不太想讓你看到。」

桑柒眸光泛起一絲漣漪，「很狼狽嗎？」

「也不算，頭髮很長。」他態度淡然，仿佛在說一件很隨便的事情。

「頭髮？你不是沒有實體嗎？」

「嗯，被固住了。」

「那變老了嗎？有皺紋嗎？」

伊西亞聞言好笑，「小女巫，你是有多喜歡這幅皮囊？」

別的不關心，先關心臉。

桑柒眨巴眨巴眼睛，「嗯……喜歡到想把你臉剝下來。」

伊西亞沒生氣，語氣含笑，「這麼壞啊？」

桑柒光明正大：「對啊，你才知道嗎？」

伊西亞：「不是，你捅我的時候就知道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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