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她灌了不少的酒,聽到她推門進來的動靜,嗓音些低啞:「……糜月?」
糜月意外地挑挑眉,還能認出來是她,這人的意識竟然還挺清楚的。
記得她是誰便好,別等到清醒之後,連誰要了他都不知道。
「這里是燼花宮,你不要想著逃跑,謝無恙,也算你倒霉……眼下我身邊沒有可用的侍宮,又急於突破,你陪我雙修至突破九重境,我就放你回去。」
說完,糜月才覺得這畫大餅的說辭,和薛紫煙對江蘅的允諾異曲同工。薛紫煙說等糜月回來,就放江蘅回宗,結果食言反悔。
但糜月覺得她和薛紫煙不同的是,她會是個守承諾的人。
在她看來,把謝無恙綁來是救急用的,說難聽點,和合歡宗慣用的爐鼎沒什麼區別,同時心裡還有一點點殘存的良心,用完就放他自由,總不能關他一輩子。
謝無恙對於她為了急於突破境界,就能綁個人回家隨便雙修的行為,有些說不上來的無奈和忿然,但又有些慶幸那個人是自己。
心下有些糾結,他要不要假裝反抗一下?
「糜月,你當真想好了?我若……」
話未說完,糜月強硬地打斷他:「謝無恙,你別想著威脅我,今時不同往日,這里可是燼花宮的地界……」
她覺得謝無恙的後半句話,定然是「我若能擺脫束縛,定要你付出代價」之類的威脅。
「從現在開始,不許說話,不然我就把你的嘴巴也蒙起來!」
少女質感清甜的嗓音,帶著幾分刻意壓低的惡狠狠。
謝無恙聞言,喉結微微滑動一下,乖乖抿起唇,不說話了。
糜月轉身走向案台,執起銀制香匙,往雕花香爐里添上自己素來鍾愛的蘇合香,拿過一盞燭燈,放在榻邊的桌案上,繼而走向她的床榻。
謝無恙微微側向光源,感覺到他的右手被人拿起來。
糜月低眸看了看他的手,她在他食指上咬的那一口,已經癒合了,而上次從隱劍宗離開時,用匕首在他掌心劃出來的傷,還留著淺淺的疤痕。
她繼而揮袖將窗台邊的燭火滅了兩盞。霎那間,殿內的光線變得昏暗柔和,只剩下幾縷微弱的燭光在這靜謐的夜色中跳動著。
光影交錯間中,少女的身影曼妙纖穠,在地毯上投下朦朧影綽的倒影。
而雙眼被蒙的謝無恙,更是只能感受到周遭的光線似乎暗了許多,一道深色身影傾近了他,仿佛霧裡看花,帶著幾縷難以捕捉的、如同記憶中桃花樹下的絲縷暗香,縈繞鼻尖。
糜月斂眸看著榻上的男修,想到當初他為了逼她現身,放出謠言說和她有一個女兒,現如今,竟然真輪到她將那則謠言坐實,讓他做服侍自己的侍宮,供她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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