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尊!” 萧珩忘了和云锦冷战的事情,重新称呼他师尊。 他抬头看向云锦,一双凤眸瞪得圆圆的,眼神里满是惊喜。 他问,“你想起来了?” 然后萧珩更惊喜地发现,云锦笑得弯弯的眼睛里似乎有确定的意味。 是熟悉的师尊! 他一激动,就站了起来。 嘭! 萧珩摸着自己的头坐下来,好在他皮厚骨头硬,没有狼狈地撞出一个大包。 云锦倚在小桌子旁,手撑着脸,笑吟吟地问,“想起来什么?” “想起来追究你瞒了我多少事情吗?” 萧珩期盼的眼神暗下去,低垂着头,看着就是一条委屈可怜的小龙崽子。 但他还是一条心机龙。 因为他用眼睛余光偷瞄云锦,还看见了云锦脸上被手背挤压出来的小肉肉。 好可爱!师尊这样子好可爱! 可爱到他的头都不疼了,也不记得云锦刚问了他什么问题。 还是一条傻乎乎的龙。 关于萧珩是一条怎么样的黑龙,云锦是怎么知道的? 被另一个半魂占据身体的徒弟,心里想的什么在那张脸上一清二楚。 眼看着徒弟的心思不知道歪到了哪里去,云锦无奈地闭了一下眼睛。 他轻声开口,“那把剑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 “啊,是……是的,师尊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因为害羞,萧珩说话磕磕巴巴,然后他又一次心怀期待地小声问。 “师尊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一点?” 黏人大狗狗如果有九条尾巴 云锦垂下眼眸,沉默不语。 在萧珩手里的那把剑隐隐现形时,云锦只看了一眼,他的心就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震颤个不停。 再下一刻,一股伤怀的情绪充斥了他的心间。 伤感的对象就是萧珩。 心神恍惚中,他看到他的徒弟拽着他的衣袖,向他告状。 说那些人都不信师尊喜欢他,还是道侣之间的喜欢,一定要让他给出一样东西。 他还想起来,萧珩亲手为他系上一条冰绡,长长的冰绡垂在墨发间,总引得萧珩眼睛往上面瞧。 云锦伸出手指勾缠住冰绡的尾端,又抬头看萧珩。 那个金黄眼眸的萧珩又回来了。 似乎因为喜悦,凤眸笑得微微眯起。 “想起来了一点。”云锦回答,“这条冰绡也是你给我的?” 萧珩连忙点头,蹲在云锦身旁,双手都搭在云锦的腿上,像只乖巧的狗狗。 萧珩面露难色,纠结说不说,说多少。 以师尊现在讨厌魔族的气性,知道了他是魔尊一定会生气。 萧珩,是白萧的那个萧珩,纠结得眉头都要打结了。 因为之前那股不知名而来的心疼和愧疚,云锦对他宽容了些。 “你不愿意说的可以不说。” 萧珩真的不确定如果师尊知道了他是魔尊,会不会想打死他。 从前在天极宗时,师尊就总说魔族皆非良善之辈,让他不要接触魔族。 叮嘱他的时候,就像家长严厉要求小孩不要跟坏孩子玩,会学坏。 这话萧珩一直记在心里,就算他堕入魔道,也很少跟其他魔族来往。 想到曾经师尊严厉庄重的神色,萧珩决定不说。 除了那些,别的都能说。 车厢内,两个人聊得水深火热,热火朝天,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又是撞头,又是拉小手。 只有泠玉耷拉着脸,白眼快翻上天了。 泠玉: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在车底。 悲伤的情,寂寞的爱,可怜的小神兽啊没人爱。 泠玉低声喵喵,唱起了歌,此时只有他能懂得寂寞是多么无敌。 他已经无敌到,可以一爪挠伤两个有情人的小脸蛋,看他们还笑不笑得出来。 邪恶小兽收起龌龊可怕的想法,决定暂时不看见这两个人。 驾车的小厮,是个颇有唱歌天赋的青年,迎着风,唱着歌,好不快活。 只是声音很小,泠玉爬出了车厢才听到声音。 青年的歌声很有感染力,听着歌声,他心里那股因为车厢里两个人打情骂俏而升起的烦躁,和对陈恪元的担忧和思念消减了些许。 泠玉矜持了一会,想到他如今在别人眼里也就是一只很小的小猫咪,所以他放下了一会身为神兽的骄傲和高贵。 也敞开了嗓子,迎面的风都倒灌进嘴里,却唱得痛快极了。 听到喵喵叫的声音,小厮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终于在车板上发现了一只小猫咪。 正张着嘴巴,喵呜喵呜地叫唤。 只听音调和旋律,小厮觉得小猫是在和他一起唱歌,于是唱得愈发起 ', ' ')(' 劲。 “所以我是天极宗的流云真人,十年前给你写了一封没有提及再见的离别信。信里说我要去做一件事情,然后就再也没有音讯了。” 云锦将萧珩絮絮叨叨说的事情重述了一遍,他抬眸看向萧珩,轻声道:“你问遍了天极宗的掌门和长老,都说我云游四海去了?” 萧珩点点头。 云锦想了想,又跟萧珩确定了一遍,“我当初来到天极宗时,还带着你,你那时才刚会走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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