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已经等着回去跟人吹嘘,他打败了天下第一棋,云锦。 天极宗的师兄弟们都会用惊羡的眼光看着他,尤其是怀言小师弟。 这一整年,他都能在天极宗横着走。 往日里送上流云峰的美食,他也能吃到了,怀言就不用学做美食了。 老牛吃嫩草 不然他还得吃下无数相貌奇怪,味道诡异的实验品。 不吃还不行,都是怀言的一番心意。 任怀游美滋滋地想着,以后他和怀言能过上什么样的好日子。 又到了他该落子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棋盘上的局势。 又看了一眼。 手里捏着的棋子,顿时犹如千钧重。 他的手指在棋盘上方犹疑不定,迟迟不能决定该下哪里。 直到他举起来的手感到酸痛,还听到了云锦将棋子收回棋罐的声音。 他终于认清了棋盘上的局面。 他输了。 “怎么回事?你不应该在那里就已经……” 云锦给他指了棋盘上的另一个地方,在那里任怀游已经踩了无数个坑,爬也爬不上来。 任怀游输得心服口服,投子认输。 又看到棋盘上满满的棋子,心中一酸。 估计这也是因为云锦分了神,还有意让着他,他才能落下这么棋子。 又一次败下阵来,任怀游唉声叹气,小声嘀咕,“哎,明明我已经很厉害了,还是下不过你。” “攻守兼备,眼睛不能只盯在一处,一帆风顺时,也许正有潜在的危机即将降临。” 任怀游听了点头,也似乎知道云锦为何说这些了。 今日他本来该去魔界,捣掉一箩筐邪魔的老窝,还是云锦传信与他,有要事相商,他才推迟了去魔界的时间。 任怀游收拾好棋盘,拿出一把玉壶,两盏玉杯。 “这可是难得的好酒,我偷偷回天极宗,从掌门洞窖里挖出来的。” 他将玉壶里的酒,倒入两盏玉杯中,醇厚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 “怀言酒量不行,只能你陪我喝了。” 云锦接过一杯,一饮而尽,道:“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来吗?” 任怀游举着酒杯,适时地露出好奇的神情。 想了想,他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你不会是想将你徒弟叫回来,带到这里?”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猜得很有道理,“你人现在在这里,徒弟不在身边,也不在天极宗。” “若是他碰到了厉害的邪魔,肯定会被虐得很惨,你会担心他的安危也很正常。”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任怀游脸上突然露出狭促的笑意。 “虽然我没有见过你徒弟,但他一定长得极好看。” “你在天极宗闭关多年,他在宗门内长大成人,你这算不算老牛吃嫩草?” 云锦脸不红心不跳,镇静自若地接受了他的调侃。 “非也。” 不知道是在否定“老牛吃嫩草”这句,还是在否定任怀游说的全部话。 云锦又饮下一杯酒,轻松得仿若喝水一般。 轻淡淡地说:“我算过了,你是变数。” 任怀游也学着他的样子,故作潇洒,结果被呛了一口。 “变数,咳咳,什么变数?” “我算不出与我相关的未来,但你是局外人。” 一个东西被云锦放在了石桌上,推到任怀游面前。 “也许你很快就能用上,也许是很久之后。” 这个东西任怀游很眼熟,他拿起来打量一圈,又掂了一下。 “这不是你的灵筒吗?” 任怀游拿着白玉灵筒晃了晃,灵筒外侧雕刻的一只禽鸟栩栩如生,下一刻就消失不见了。 空中飞出一只白鸟,落在云锦的肩上,半眯着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这是白凤凰,我捡来养在灵筒中。” 任怀游又看了看小白鸟,不是很能相信传说中的凤凰长成这样。 除了一身白色羽毛外,更像是一只圆嘟嘟的麻雀。 “从未听说过世间真有凤凰一物。” 但云锦也没必要骗他,兴许是他孤陋寡闻。 云锦:“他的名字是明云。” 他索性站起身,拱手一礼,“拜见明云大人。” 小白鸟很给面子地叫了一声。 任怀游听不懂,就当他在说你好吧。 不过白凤凰的声音着实清越动人,让人神清心静。 “明云寄身于明云镜中,明云镜就在灵筒的底部。” 任怀游眼睛对准灵筒的筒口,果然看见了一面镜子。 镜子上面空无一物,即使是对着光,镜子也没有照出他的脸。 正纳闷的时候,就听到云锦的声音,“明云镜可现命运,只在重要时刻才可显现 ', ' ')(' ,亦有遮天蔽日之能。” “接下来的仪式用不上灵筒和明云镜,先放到你那里。” 云锦脸色略显沉重,任怀游也郑重地将灵筒收好。 剩下一只白凤凰,还停在云锦肩上,不愿意回去。 云锦伸手到白凤凰面前,白凤凰跳到了纠缠玉白的手指上。 云锦轻轻摩挲小白鸟的绒毛,心中对他有些愧疚。 自从来到人界后,不是忙着闭关,就是在忙着养徒弟。 难得几次明云从明云镜出来的时候,还都因为明云身体亏空得太厉害,哪里都去不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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