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砚辞沉默。 祁年继续:“还是说,你一直都可以不听?” 祁年怒目:“周砚辞!你骗我?” “我也没想到。”周砚辞无奈开了口,“但你的命令我都照做了,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除了你不让我想着你那什么以外。” 祁年失语。 提到胸口的火气“咻”地落下去,只剩下疑惑,他掏掏口袋拿出国王牌,喃喃自语:“为什么?国王牌明明在我这里……” 他甚至天天随身携带!凭什么,这破牌还认主? 周砚辞黑眸沉沉注视着他:“可能是因为……你没有我的执念,你不像我喜欢你那样。” 喜欢我。 未完的话飘散在风里。 祁年突然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很复杂的东西,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情绪,很汹涌,却也极压抑。 不过几息对视,居然让人闷闷地喘不过来气。 周砚辞还在说:“国王牌感受到了我强烈的执念,所以才会来帮我。可惜,过了这么久,我依然没能如愿。” 祁年听得一愣一愣。 出神之际,周砚辞毫无征兆一探身,轻松夺走了他手里的国王牌。 手里举着牌,唇瓣轻启,郑重其事喊出他的名字。 “祁年。” “过来。” 祁年下意识便要闭眼,预想中的神秘力量却没有到来。 如果周砚辞刚才的猜测是真的,那国王牌肯定失效了啊。 周砚辞居然以为国王牌还有效? 想到这里,祁年不紧不慢抱臂,看着学神脸上的志在必得一点点褪去,在他惊讶的目光里勾起一个得意的笑。 “现在没效果了吧?” 周砚辞愣了又愣,精密的大脑出厂以来,首次处理如此复杂的意料外情况。 半晌,他恍然大悟,唇角一点点扬起,眼底也染上夏日般滚烫的笑意。 他徐徐靠近祁年。 “别动。” 祁年往后一退,得意地笑起来:“我能动!” 周砚辞不由分说掐住他后颈,力道大得惊人。 祁年毫无防备,脑袋被压得往前一倾。 他眨了眨眼,急忙叫停:“等等,我有话要说!” 酝酿来酝酿去,“我们试试吧”几个简单的字,不知道怎么这么难说出口。 然而,周砚辞并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漆黑眼瞳下方涌动着熊熊烈火。 “我也有,我先说。” 祁年被他灼热的呼吸拂了一脸,太近了,双眼都失去了焦距,模模糊糊的少年轮廓仍旧俊朗。 然后听到低而哑的一声。 “现在,我要吻你了。” 祁年后颈被钳着,接着嘴唇被堵住,一阵阵缺氧,头晕目眩。 怎么、怎么国王牌失效了他还是反抗不了啊! 轰隆! 一簇盛大的烟火,冷感的蓝和热情的红交错,在夜空中五颜六色地盛放。 “年年,妈今晚不回去了,你自己吃晚饭啊,别熬夜早点睡。” 祁年举着电话,想了想道:“我今晚也不住家里,我要出去玩。” 苏妤猛地紧张起来:“晚上?你去哪儿?” 纵然母亲开明,祁年暂时没敢把自己和男生谈恋爱的事告诉她,闻言摸摸鼻子,撒了个小谎:“嗯……我要去肉丝家打游戏,如果晚了就在他家睡。” 苏妤放下心:“好,那你注意安全啊。” 谎只撒了一半,祁年晚上的确有约了,约的是打游戏,只是这个对象嘛,绝对不是余向佑。 敷衍完母亲,微信里却传来一个噩耗。 zyc:【今晚我家有客人,我们一起去酒店吧】 祁年:“……” 漫长的沉默中,红晕从脸颊扩散,转瞬便染遍脖颈和耳朵。 我们一起去酒店。 一起去酒店。 去酒店。 酒店…… 祁年喉结吞咽,艰难打字。 你七爷:【……】 你七爷:【去酒店打游戏?】 死变态:【电竞酒店】 周砚辞竟大言不惭,一点都不要脸。 你七爷:【那不也是酒店???怪不怪啊】 死变态:【怎么怪了?】 明知故问! 难道他们现在是哥们吗?去酒店一起打游戏还能纯洁吗?!这个小基佬,他懂不懂啊!还要曾经的直男来教??他谈过恋爱吗让他教??? 周砚辞,这小子,果然就和现在的备注一样,是个道貌岸然的死变态! 祁年心里义愤填膺,接电话的声音却小得不行。 “……喂?” “年年。”周砚辞直入主题,“酒店不行的话,那你家呢?我来你家吧,你妈在家吗?” ', ' ')(' “我妈在不在有什么关系啊。”祁年口气理所当然,眼神却贼兮兮往房门外瞟,偷偷躲到阳台上才接着说,“她说今晚要出去,估计是约会吧。” 周砚辞突然低笑一声,没说话,无声胜有声。 祁年直接脑部出了他没说出口的话。 ——那我们也约会,只有我们两个人。 祁年和周砚辞约好的,的确是一起打游戏。 因为暑假的气温实在太高,白天蒸笼一样,所以他们约在了晚上,很正常不是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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