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干柴烈火……一碰即燃……燃…… 祁年瞳孔缓缓放大。 他的身体好像真特么烧起来了。 猛灌了两杯水,然而于事无补,喉间短暂的清凉让身体的燥热加倍放大,更加无法忍耐。 祁年锁上卧室门打开冷气,对着吹,脸仍在以肉眼的速度变红,手腕、骨节也泛起异样的红。就像被架在火上带着衣服烤,露在外面的皮肤全部熟透了。 衣服底下的皮肤只会更糟。 掌心里的手里对比之下凉得像块冰,他依依不舍地攥着,叮叮叮弹出一堆新消息。 先是叶天扬问他观后感。 苏妤发了好几张山中夜景过来,大肆炫耀。 最后是两条叮嘱。 世界上最美丽的妈咪:【年年,你晚上一个人在家里要注意安全哦】 世界上最美丽的妈咪:【你可以带朋友来家里玩,但是要注意分寸,你也不想小秘密被妈妈发现的吧?】 “……” 晚上做坏事。 祁年刻意避免往有颜色的那个方向想,毕竟他一个高中生,正儿八经的坏事也做不了,顶多自己自力更生一下。周砚辞大概也是一时的阴阳怪气,谁料竟一语成谶。 下午在医务室补了一觉,做完练习册再刷了一张卷子,他居然仍旧精力旺盛,急需发泄。 大概到了后半夜,祁年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汗津津的,迷迷糊糊抱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苏妤熬夜爬山看日出,一时半会回不来,睡醒再收拾也完全来得及。 手机连带着整张床都震。 指尖左右摩挲,捞出手机,祁年清了清嗓子,按下接听:“喂,妈。” 苏妤敏锐听出他声音里异样的沙哑:“怎么了?不舒服?昨晚干嘛了?” “……”祁年默了默,埋进被子里含含糊糊地咕哝,“我还在睡呢。” “我吃了午饭再回去,有个生鲜快递送到家门口,你记得给快递员开门啊。” “嗯嗯。” 祁年把手机抛远,又睡了过去。 他没给微信开提示音和震动,手机屏幕在那边时不时便亮一亮,他闭着眼睡得无知无觉。 丁零—— 门铃被人按响。 祁年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刚下床就被黏糊糊的裤子拖住了脚步。 脸颊倏然发烫,他赶紧换下里外两条脏裤子,随便套上一条宽松的休闲裤,中途还把自己绊了一下,踉踉跄跄往客厅去。 脏裤子被他捏在手里,丢到浴室的脏衣篓?不行,会被苏妤发现。门铃在几步之外尖锐地响着,他没工夫再回卧室,就近把脏裤子往沙发缝里一塞,用布艺抱枕挡上。 等签收快递,他就立刻去把裤子洗了…… 祁年稍微平复心跳,打开门的瞬间,心脏“咻”的一下又来到了嗓子眼。 呼吸似乎也停滞了。 那双深邃的黑眸沉静无波,眉眼清冷,与他四目相对。 “周、周砚辞……”祁年磕磕绊绊,双眼发直。 周砚辞敏锐嗅到了一丝异样,碎发下的眉头轻轻蹙了下。 他向来将情绪藏得很好,不露声色换上鞋套,边问:“去你房间还是就在客厅?” 祁年想到自己卧室乱七八糟完全没收拾,果断选择了后者:“就客厅吧,茶几大。” 茶几到底高度不足,祁年身子往下一滑,坐到地毯上,靠着沙发抬头问:“你要不要也坐下来?地毯干净的。” 周砚辞看到清晰映在桃花眼里的自己,不自在地别开脸:“不用了,我看书。” 他没作业要写,就摊了本书在腿上,手肘撑着沙发扶手,姿态看着很是惬意。 祁年便转身回去,默默刷卷子。 “还有一个小时交卷。”周砚辞提醒。 “嗯嗯。”祁年埋着头,奋笔疾书。 他的样子异常认真专注,按着太阳穴冥思苦想。再往他笔下看去,草稿打了一页纸,大量脑细胞被消耗,最后仅在卷面落下一笔,选了个“b”。 错了。 但还真不是瞎猜的。 熬夜学习的话没准也不是胡编乱造。 这种情况更让人心情复杂,祁年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结果落入最具有迷惑性的陷阱里。要是他碰碰运气蒙个“c”,反而能拿下这两分。 周辞轻轻合拢书本,问:“我在你家转转?参观一下你的房间?” 祁年霎时从专注状态抽离,一个激灵:“不行!!!” 厉喝制止犹嫌不够,再用警惕的眼神紧紧盯住沙发上的周砚辞,生怕他轻举妄动。 “行,我就坐这儿,你继续写。” 周砚辞又翻了几页书,每行字怎么都无法映入眼睛里,心绪始终不宁静。 祁年开门时慌张的样子如在目前。 手指不由自主反复摩挲纸面。 ', ' ')(' 前方的祁年突然仰起头,精致的面孔倒着看向他:“申请休息五分钟,我去下卫生间。” “卫生间在那边?”周砚辞总能用淡淡的语气一语破的。 “回房间换条裤子。”祁年随口敷衍过去。 毕竟是他家,周砚辞和他的关系才刚刚破冰,难以忽视的边界仍横在他们之间,周砚辞也是有分寸的人,并没有跟过来。 祁年赶紧带上房门,在空荡荡的家居裤里加上干净内裤,重新找回安全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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