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以。” 果然又…… 等等。 可以? 可以??!! 祁年桃花眼放大,瞪得圆溜溜的,修长手指既紧张又期待地扣紧水泥墙,指骨泛起淡粉。 短暂的几秒停顿后,周砚辞补充一句:“可以是可以,让祁年期中能考到前十名。” 祁年:“。” 他的心脏像是跟着过山车爬到顶峰,猛然坠落,疾风呼啸,中途因为突然的断电急急一停。 他是体育特长生,每逢升学都是各种重点学校抢着要的那种,全指望着他在篮球场一展雄风为学校争光。 说点可能容易遭人嫉恨的,从小到大,他就没为文化成绩发过愁。 他的文化成绩在普通班不算垫底,但前十名,的确很有难度。 视野里周砚辞的身影远去,俞向佑屁颠颠跑过来找他报喜,祁年回神,方惊觉后背冷汗微微濡湿了薄软的校服。 幸好,幸好,“期中考到前十名”是将来时,而不是能够立刻完成的命令。周砚辞说话总是命令的口吻,尾音不带疑问,开头也没有“如果”“只要”之类的条件词。 听得他心惊胆战,冷汗狂冒。 命令考到前十名,真得要了他的老命。 从现在开始不分日夜地埋头苦读,期中能不能考到前十仍是个未知数。 距离期中考试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祁年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等那么久。 上课睡不着,祁年便聊胜于无地趴在桌上,睁着眼放空。 他睡觉的时候很安静,不睡觉的时候也不干扰别人学习,要是有人觉得他长得太碍事扎眼,那也不是他想的,不管他事。 他安安静静地发呆,用两只手分别攥着两边胳膊,把颀长双臂交叠成规整的方块,一点没侵犯隔壁的领地。 他自认为和学霸同桌井水不犯河水。 在老师板书的刷刷声里,耳边突然响起冷冷的一声:“上课别老趴着。” 祁年:“……”日。 像是椅背嵌上了强力磁铁,不容抵抗地把他拽起来吸过去,然后他就这么直挺挺坐了一整天。 放学,祁年锤着酸软的腰回家。 他连夜定了两条计划。 一是终极目的,想办法去周砚辞家偷国王牌。 二是攻略计划,和周砚辞搞好关系,让他用新命令覆盖已有的命令,比如让他说出“如果你觉得累了困了可以趴着睡一会儿”这样的话。 翌日,祁年顶着眼下两团青紫来到教室,浑身却弥漫着和精神状态迥异的喜气。 “早啊!~” 周砚辞顿了下,抬头。 入目是一张异常灿烂的笑脸。少年精致的面孔浴着清晨牛奶般的光泽,脸颊白皙清透,细细绒绒。 周砚辞幅度极小点了下头,淡淡回应了他过度热情开朗的招呼。 刚低下头,视野里又多出来一只胳膊肘,从桌子另一端滑过来,超过三八线,入侵他的领地。 周砚辞蹙了下眉,偏头,忽然一僵。 祁年放大版的面孔强势地挤进他眼底。 凑得这样近,少年的脸上居然也找不到分毫瑕疵,桃花眼又大又亮,清透的琥珀色泽,清晰地装着他的倒影。 周砚辞一下没找到呼吸,过了两三秒才顺畅。 祁年弯起眼睛,撑着下颌笑得阳光灿烂,语调起伏跳跃:“周~砚~辞~” 事出反常必有妖。 周砚辞收回视线,冷感的眉眼敛下去,睫毛在眼睑投下淡淡阴影。 他脸上很少有表情,看不出喜怒,话也少,像砌了堵无形的墙,难以接近。 能和他搞好关系的家伙,除了俞向佑那种天真烂漫的钝感话痨,恐怕就只有别有所图的祁年了。 白净漂亮的手指提着一个塑料袋,放到他面前。 “你吃早饭了吗?没吃的话这个给你吃。吃了也没关系,再吃一顿。脑力活动能量消耗大,多吃点才能好好学习昂。” 周砚辞沉默看向面前热气腾腾的大白包子。 应该,大概…… 没有毒吧? 顶着祁年亮晶晶的期盼目光,周砚辞没能说出推拒的话。 今天早上出门略急,的确没赶上早饭,肚子里空空如也,本打算课间休息再去买个面包垫垫。 塑料袋里有两个大肉包一个烧卖,隔着白花花的面皮也能闻到似有若无的肉香,很勾人。烧卖里加了香油,米粒分明,晶莹剔透。 他捏起一个软乎乎的大白包子,先咬了一口。 祁年今天来得比平时早,但也没早到哪儿去,还差五分钟就要开始早自习了。而周砚辞吃得慢条斯理,不急不忙,举手投足里全是偶像包袱,看得祁年兀自干着急。 两个包子一个烧卖,如果周砚辞只来得及吃下一个包子,能给他加多少好感值? 咕噜—— ', ' ')(' 周砚辞动作一顿,快速把最后一口包子皮嚼完。 咕噜,咕噜~ 第二声“咕噜”似乎还打了个旋,像女高音歌唱家的高亢嘹亮的尾音,实在无法忽视。 周砚辞视线转向声音的源头。 审视故作镇静的祁年几秒,果断把早餐袋子还回去:“我饱了,你还是自己吃吧。” 班主任严峥嵘恰好推着眼镜走了进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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