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唯有在你身旁時,我方才覺得舒服。我不願離開你,我們也永遠不要分離了,你可願意?」胡亥舉起手中酒樽,灌了一口,又遞到瑾娘嘴邊,硬讓她喝下,才笑著說:「這酒里,我是加了劇毒的,只要一小口,我們兩人都會死……死在這裡,便不會分開了,我也不做什麼十八公子,你也不做夫人,我們就埋在一起罷……」說罷,仰面向天倒下,竟然打起鼾來。
當然,所謂毒酒只是胡亥的醉話,估計是碰上了什麼不遂心的事情,演了這樣一出中二戲碼,誰知道他是怎麼想到服毒殉情這個梗的。
另有一次,胡亥喝醉後,解下腰間佩刀往瑾娘胳膊上一刺,瑾娘閃避不及,被傷到手臂,在橈骨上方寸許出割了一個口子,血溢出染紅了白色的袖子。胡亥卻哈哈大笑,說要在瑾娘身上刻下他的名字,這樣瑾娘就永遠不會離開他了。
秦篆中胡亥二字筆畫何其複雜,胡亥酒醉拿不穩刀子,又滿室去追不斷躲閃的瑾娘。若不是追逐中胡亥醉酒撲地而眠,瑾娘估計都要學高漸離掄起築砸死胡亥了。這熊孩子,又是從哪學來紋身這個梗的?
胡亥醉成這個樣子,自然無法行路,只得在此處留宿。第二日,胡亥酒醒,見瑾娘受傷,懊悔不已,連忙親自為她包紮上藥,又含著眼淚去吻她的傷口,簡直化身不慎犯錯的五講四美好少年,各種賣萌求原諒,臨行時牽著她的手,做依依不捨狀。
瑾娘發現,不知不覺間,胡亥已經跟她一樣高了。這孩子快要長大了。等他到二十歲,他父親駕崩,他便是為二世。
河上的冰慢慢融化,山上的泉水向東而流,瑾娘站在河邊,遠遠聽見有佃戶的女兒在山上唱歌:
彼采葛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彼采蕭兮,一日不見,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見,如三歲兮。
高漸離如今又怎樣呢?他的築中藏著鉛,遲早會被人所發現的,想起他手心的灼傷,瑾娘覺得手臂上被胡亥刺中的地方又火辣辣疼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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