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扶楹念了敬辭,姜玉晚也笑。也許,她方來時,不可避免有防備,現今,只剩下真摯。她與她,是朋友,志同道合。
說定之後,扶楹本想讓姜姑娘用罷餐回府,然,大雪漫天飛,日頭漸下,路上覆雪結冰,行路多有不便,姜玉晚拒了好意,早早歸府。
送姜姑娘離了府,扶楹立在門口,繫緊披風細繩。
宴席接近尾聲,蘇父引著諸伯父出來,各家馬車早早候在不遠處,車前小廝見主家出來,趕忙迎上去。
扶楹盈盈站立。雪花飛舞,零星落在少女青絲上,冷風不大,拂起髮絲輕盪,清麗無雙。
裴行硯因著公事加身,未待宴席結束便離了府,送客離開,扶楹轉身,回了明秋院。
今個事兒多,盈玉念著姑娘心情可能不好,早早在明秋院門口候著,瞧見姑娘過來便趕忙上前幾步。
冷風拂過,扶楹沒忍住「咳」了兩聲,盈玉瞧見姑娘凍紅的手指,把湯婆子塞在扶楹手心,問道,「姑娘可是冷了?」
熱氣傳到手心,扶楹搖搖頭,道,「不冷。」
盈玉走在姑娘身後,近門了,快步上前兩步,伸手推開闔上的門,屋內熱氣撲面,肩頭的落雪融化,肩膀微微浸濕。
盈玉把姑娘身上的披風褪下,在門口抖了抖,才搭在木施上。有小丫鬟進來,把煮好的薑茶放在案桌,行禮後輕腳退下。
盈玉邊走邊道,「奴婢遣人煮了姜水,姑娘快坐著,趁熱用些。冬日天冷,您莫要因此受寒才是。」
扶楹心下一暖,輕笑應聲。罷了,方執起玉匙放置一旁,沿著碗口,趁熱用了些。姜水微燙,幾口下肚,身子暖和起來。
盈玉立在扶楹身旁,俯身把碗接過,想起那事,面上頗不忿,言,「姑娘不知,柳姨娘怎的這般多事!不僅害您差點笄禮辦不成,下午竟把自家妹妹接到咱們府上,還讓她院中丫頭小廝稱其為表小姐。」
「誰知道她是個什麼心思呢。」愈言盈玉愈發生氣,「不過是懷個身孕,嬌貴成什麼樣子。」
下人稱姨娘妹妹為表小姐?
這算個什麼事兒,八竿子打不著的,生生讓夫人和姑娘失了臉面。
盈玉難受的緊。
扶楹垂眸,眼底神色盡數掩下,未待啟唇言些什麼,便聽見外頭傳來聲響。
「姑娘,柳姨娘院中來了人。」婢女告知扶楹一聲,接著問上一句,「可要奴婢拒了她們?」
明秋院的婢女皆是蘇母精挑細選的,自然也與扶楹一心。況且,這幾天,柳姨娘母憑子貴,恃寵而驕,她們作下人的都看在眼裡,自然更不能讓姑娘給人欺壓了去。
扶楹起身,半躺在軟榻上,「不必。把人請進來吧。」
得了回話,婢女只得俯身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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