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總部所在的洞天有些荒蕪，應當是大虞時代留下的洞天，偶然間被不朽教發現。

雲芝繼續往總部深處飛去，注意到最深處有一間密室，密室外圍有各種陣法加持，保證誰也無法悄悄進入密室。

雲芝除外。

雲芝進入密室，見到教主正在祭拜不朽仙人凋像，不朽仙人凋像中，緩緩飄出一道濃煙，濃煙化作一名老者的形象。

「嗯？」雲芝皺眉。

教主和不朽仙人都沒有發現將氣息隱匿到極致的雲芝。

「仙人，我有一事不解，還請仙人解答。」

「孩子，你問。」

「古籍上說您嗜血嗜殺，我們為了取悅您，殺戮無數。」

「死去的生靈是本仙力量來源之一。」

教主愁眉苦臉：「為了仙人恢復巔峰，我們殺戮到也沒什麼，只是最近行情不太好，正道查的越來越嚴，教眾們的生活都不好過。」

「前幾天我還組織了一場刑法知識問答，以及關於非法證據排除規則講堂，努力提高教眾的文化水平和對法律的掌控能力，犯事的時候減少留存的證據，如果真的被抓住了，學習刑法還能為自己辯護。」

不朽仙人撓著下巴：「你是想讓本仙也組織一場法律課堂？」

「不，我是發現教眾學習能力堪憂，且不喜歡學習刑法，為了提高大家的學習積極性，給您的凋像換一個造型，換成拿著一本刑法的形象，對外宣傳還說仙人您也是一位經常學習刑法的人。」

不朽仙人：「……你還有別的事嗎？」

「有，我想問您的力量來源於殺人嗎，殺別的可以嗎？實不相瞞，我家原本是開屠宰場的，雖然現在不幹了，但具體流程我都熟悉，您覺得把不朽教改成不朽屠宰場如何，洗白上岸，教眾們也就安全了。」

「我們教還有三個擅長的燒烤人才，到時候開燒烤連鎖店，對接屠宰場，形成產業鏈，一舉多得啊！」

見不朽仙人還想說什麼，教主又繼續說道：「您是擔心稅收問題？這個您就放心吧，我就是因為偷稅漏稅太多被通緝的，無奈之下改混魔道，在稅務方面我是專業的！」

教主說這話時顯得相當自信，眼神都有光。

不朽仙人：「……沒什麼事我能回去了嗎？」

「還有一件小事。」

教主恭恭敬敬的掏出幾頁紙。

「這是何物？」

「演習方案，畢竟換總部了，逃生通道還不熟悉，一會我們準備進行一次大規模演習，假設正道來襲，我們立即逃跑，仙人您要參加嗎？」

不朽仙人沉默了很長時間，在考慮要不要自己下來，讓教主上來當信仰。

「不了，本仙能隨意出現在本仙的凋像上，正道抓不住我的，還有，你儘快組織考驗，本仙儘早奪舍，就能儘早修煉，重回巔峰。」

「哦。」

……

「嗯？她回來了。」精神空間內，不朽仙子忽然說道，但陸陽什麼都沒有感應到。

在不朽仙子的視角中，一道金色光芒從外界飛向這裡，和此處的雲芝合為一體。

仙子到底是仙人，是有真本事的。

大師姐放下自己的著作，和剛才的神情有所不同，蛾眉微皺，不知是發現了什麼。

她看向不朽仙子，遲疑道：「前輩，你成假的了。」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