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手裡,也有一塊崩玉。」
「只不過它的力量殘缺,不夠強大、不夠完整,所以我要得到浦原喜助手中的那塊,讓它變得完整,這樣它才會真正擁有打破限界的能力。」
他停頓下來,向前走出一步,伸出自己的手:「佐助君,你很渴望力量吧?」
「死神是有上限的。」
「你現在還年輕,技藝、斬魄刀、靈壓都還沒到最完美的時候。」
「不過以你的天賦,走到這一步不會太久。」
「而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
「讓我們一起進化吧。」
既然「正義感」打動不了佐助,那就從另一個切口,藍染並非只準備了一種說辭。
力量
也是他在乎的東西。
「又是一種糟糕的說法。」佐助揮動斬魄刀,「我在你心裡,是這樣的傢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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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為了力量,他願意付出許多代價。
可這些代價,是出在自己身上,要是以別人為代價的話佐助有時候會這麼想,也許那些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他也真的會那麼做。
不過
如果是和自己有關係的人。
佐助覺得自己還是狠不下那個心將他們作為「代價」。
藍染嘆氣:「果然說不動你。」
「既然如此的話.」
「那就只好這樣了。」
他似乎什麼都沒做。
佐助瞳仁一縮,把頭低下,一把刀貫穿自己的胸膛,從正面、直勾勾的——
「明明有更好的選擇,佐助君,在這件事上,你不夠聰明。」剛才還和自己有十米以上距離的藍染,忽的就出現在身邊,慢悠悠地將刀插入進來。
雖插入身體,但並不致命。
佐助抬腳一踹,儘可能端平身體,抽身而退。
「糟糕,太久沒動手,有些生疏了。」藍染懊惱把頭一搖。
佐助深吸口氣。
生疏?
不可能!
能夠在自己注意不到的情況下,在那麼近的距離,對自己出手,毫無疑問他會有充足的時間,瞄準自己,哪怕不捅身體,脖子、腦袋都是更好的攻擊選擇。
他是故意這麼做的。
是為了激怒自己.
強迫自己與他出手。
不出意外,現在已經有人得知這裡的消息,正在趕來,只要自己對他動手,那麼等那些人闖進來後,他們看到的東西,就是自己將中央四十六室屠殺。
可如果不動手
藍染接下來恐怕就不會留手了。
他會殺了自己。
「哎呀,佐助君,你的身體能承受幾刀呢?」藍染笑吟吟的,把刀舉起,「你可以猜一猜,下一次攻擊會從哪來,會攻擊哪裡。」
他輕聲說這。
佐助咧嘴一笑:「你知道我這雙眼睛的名字嗎?」
藍染停頓,沒有回答。
按理來說,這雙眼睛應該和它的刀是同一個名字,也就是「因陀羅」,不過他既然這麼問了,答案顯然不會是那個。
「寫輪眼。」佐助不等他說什麼,就自問自答了,「在這雙眼睛面前,無論什麼幻術都無效。」
藍染勾嘴一笑:「什麼幻術都無效?」
「可佐助君好像並沒看穿我。」
無論之前的時間,還是現在。
佐助沒有回答,眼中寫輪眼轉動,頃刻間變幻,成為「六芒星狀」,不過和之前的萬花筒有小小差別,在最中央瞳仁的位置處,延展出三枚葉片狀的花紋。
「永恆萬花筒寫輪眼」。
這就是佐助在植入宇智波鼬的那雙萬花筒後,所演變出的模樣。
瞳術也在萬花筒展開的一瞬間發動。
「月讀!」
藍染沒有預防,他不清楚萬花筒的能力如何,在尸魂界佐助也從沒在公共場合展現過這種能力。
「底片」侵染這個世界。
藍染一晃神,就發現自己不再在中央四十六室中,而是出現在一片黑沉沉的空間裡。
他被五花大綁、捆在十字架上。
在他身前,是穿著死霸裝的佐助,手中握著一把和斬魄刀不同的打刀。
「卍解的能力嗎?」藍染盯著佐助的那隻眼睛,輕輕一笑,「一個類似領域的地方?」
「連斬魄刀的能力都無法發動。」
「真是可怕的能力。」
他不算說謊。
「鏡花水月」能夠發動,這一點並無阻礙,可起不了效果。
佐助輕聲:「我還是第一次使用這個瞳術。」
「這裡是月讀世界。」
「你的斬魄刀雖然不清楚是什麼能力,但能進入這個世界的,只有我們的精神體。」
「只要你改變不了人的思維,你的能力就絕對無法生效。」
藍染眯起眼。
真是糟糕的一個能力,相當克制自己。
「而且,這裡是我的主場。」佐助繼續說下去,「在這裡的一切因素,包括時間、質量、感受,都由我完全掌控。」
「準備好了嗎?藍染。」
「承受痛苦吧——」
每吐出一個字,在這片空間裡,就會密密麻麻、浮現出許多佐助,他們有一樣的面孔、有一樣的語氣、說著同樣的話,手裡舉著同樣的一把刀。
噗嗤一聲——
第一把刀插入藍染的身體。
他瞳仁難免一縮,巨大的痛苦從身體深處傳來。
這絕不是刀插入進來該有的痛。
自己感受到的痛苦也被放大了。
緊接著就是第二把.
藍染皺眉,咬牙承受,靈壓調動起來,衝擊著這片空間。
好消息是,死神之間的戰鬥就是靈壓的戰鬥,這一點並未改變,自己的靈壓能夠對這片空間造成衝擊。
可糟糕的消息是.
佐助的靈壓並不弱,雖然只是一個一百多歲的小傢伙,可他的靈威即便沒有一等,也到那個門檻了。
自己的衝擊並不能立馬瓦解他的空間。
藍染咬牙,承受痛苦。
佐助面無表情,一刀又一刀的捅進藍染的身體。
接近十個小時後。
「嘭」的一聲,空間瓦解,藍染的攻勢終於得到他想要的結果。
現實世界。
藍染氣喘吁吁,抬手觸碰自己的心臟:「真是可怕的能力。」
「就連我都沒法避免。」
佐助沒有說話,只是眼眶中的萬花筒再次轉動起來。
瞳術:天照!
漆黑的火焰憑空出現,在這一刻間,席捲上藍染的身體,侵蝕、吞噬他的右臂。
藍染眼眸一縮,抬手一指。
水流從指尖湧出,落到火焰上,試圖用這種方式熄火。
可水潑上去,刺啦的就湧出一陣水汽,但火焰沒有半點縮小。
佐助抬手,半覆蓋住自己的眼眶。
瞳術:加具土命!
黑色的火焰靈性地飄揚起來,一小縷在藍染的衣服上張弓搭箭,射穿衣服,腐蝕上手臂。
有了優質燃料,它就燃燒得更加猛烈了。
藍染皺眉。
這個火焰的棘手程度,有些超出他的想像,水竟然無法熄滅。
那麼
他又一指,換了個方法,這次從指尖涌動出的不是水流,而是泥土,將手臂緊緊包裹住,不留任何縫隙。
滅火最好的辦法,就是隔絕「助燃劑」。
氧氣是燃燒的基本條件之一。
但這也沒有用。
即便隔絕了空氣,火焰也熊熊燃燒、甚至因為可燃物更多,燃燒的反而更加兇猛。
泥土很快燒化。
黑色火焰幾乎完全覆蓋上全部的手臂。
「任何方法都沒用。」佐助這才開口,解釋起來,「這是天照之炎,沒有熄滅的可能。」
「不要再掙扎了。」
「要麼捨棄自己的那條手臂。」
「要麼就葬身在火焰之下吧。」
藍染皺眉,他的表情不受控的扭曲變化。
無法熄滅?
動作上沒有任何猶豫,另一隻手從右臂接過刀,毫不猶豫斬下,一條手臂迎風飛起。
天照火焰一勾,甩動著它倒飛。
佐助伸手,把這條手臂接住。
藍染死死盯著。
佐助輕輕一甩,上面的火焰就脫落、而後熄滅:「藍染,無論你怎麼做好像都沒用了。」
藍染沒急著說話,深吸了口氣,臉上重新掛上笑容:「真是給我巨大的驚喜。」
「你的這雙眼睛,不可思議。」
這算什麼?
一般來說,斬魄刀的卍解,能力都很單一。
像總隊長的,只能操控火。
像京樂春水的,是自己始解的強化。
但佐助這把刀,有些匪夷所思。
有「幻術」的能力,剛才那個所謂的「月讀」空間,就算這把刀再有其它方面的能力,那也應當是和「幻術」有關的能力。
可偏偏.
佐助在下一刻展現出的能力,竟然是「炎系」。
而且這種火焰,極其危險,給藍染的感覺,是絲毫不亞於「流刃若火」,也就是山本總隊長手中的那把最古老、最強大的炎系斬魄刀。
這違背了常識,違背了最基礎的規則。
藍染才沒來得及防備,讓佐助搶走自己的一條手臂。
這就很麻煩了
鏡花水月所能改變的,只有別人通過五感所能感受到的東西。
而且要儘可能貼合原樣的改變。
如果太過違和、是會被拆穿的。
雖然自己也的確能改變其他人的認知,讓他們辨認不出來這條手臂是自己的。
可這有什麼用?
這條新鮮的手臂,再怎麼遮掩,卯之花烈那個女人也能檢查出它截斷的時間。
如果偽裝成其他人的手臂、或偽造時間,那就太違和了。
鏡花水月的能力,只是欺騙五感,不是改變認知。
只要時間能確定下來,就能證明佐助曾和一個人在這裡交過手,至少無法完全將「滅殺中央四十六室」的罪名扣在宇智波佐助的頭上。
也會增加自己身上的嫌疑。
藍染的大腦在頃刻間就判斷出局勢。
自己要暴露了
他一揮手,捨棄詠唱的回道在手中凝聚,覆蓋在右臂的斷面上。
「佐助君給我帶來大麻煩了啊。」藍染輕嘆,即便到這種時候,他的態度也沒有變得太急躁,「沒想到你的斬魄刀竟然能特殊到這種程度。」
佐助緊緊抓著手臂:「藍染,放棄吧。」
「已經結束了。」
藍染勾嘴,淺淺一笑:「結束?」
「雖然一條手臂的代價確實有些沉重。」
「但能探清你的一部分能力,這個代價並不大。」
「而且」
他一邊說著,一邊舉起左手。
「這樣也不過是讓我和瀞靈廷的諸位真正打招呼的時間提前罷了。」
「有些倉促、舞台也沒搭好。」
「但也只能這樣。」
「保管好我的眼睛。」
「等再見面,它們就是我的收藏品了。」
靈壓轉動,白色繃條螺旋狀的飛出,將他整個人纏繞、包裹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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