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麼糟糕的事,懷疑一下他們總不會有錯。
「都不是。」黑貓把頭甩得飛快。
佐助輕聲:「看來你們已經很確定是誰動的手了。」
「沒錯,是一個會讓你很驚訝的人。」黑貓咧嘴,眼裡泛光,緊繃地盯著佐助的那張臉,慢悠悠地吐出一個名字:「是藍染惣右介。」
「怎麼樣,沒想到吧。」
她似乎很期待看到佐助驚訝的表情。
但在黑髮少年的臉上,看不出來任何神情變化,只是一如既往冷冰冰的:「是他嗎?是有些沒想到。」
黑貓嘖一聲,把頭一甩:「你越來越沒意思了,小佐助。」
「是那個男人都不足夠讓你驚訝嗎?」
佐助很平靜。
他很清楚夜一為什麼會這麼說。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在外的形象,向來是極正面的,哪怕是二番隊手中也沒有他的黑料。
不過
他並不在意尸魂界的這些人。
和藍染也只是泛泛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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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什麼樣的能力?」佐助歪頭,盯著夜一,「能讓浦原喜助、能讓你一個四楓院家主不得不逃出尸魂界,躲到現世去。」
不僅如此
還能讓中央四十六室按照他的意願行動,對「朽木露琪亞」宣判死刑。
黑貓臉色慎重:「刀。」
「他的斬魄刀可不像他展現出來的那樣,是什麼流水系的。」
「是很強大的幻術。」
佐助眯起眼,神色、態度都立馬犀利起來。
幻術?
這可撞到寫輪眼上了。
「浦原進行過分析,那個人的斬魄刀,能力恐怕是『操控五感』,能夠自由控制別人眼中所看到的東西。」夜一撇了撇嘴,百無聊賴地繼續介紹下去,「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他想讓人看到的。」
「所以事情才會變成這樣。」
夜一嘆了口氣:「如果早一些知道他有這個能力還能做個準備。」
「可惜了。」
如果能提前知道,至少浦原喜助不會這麼狼狽地被逼出瀞靈廷。
佐助若有所思。
果然
世界上不可能有這麼完美的人,用自己那把刀的能力,把自己所有的黑料都偽裝起來了?
「為什麼你們當初不和我說這個?」佐助抬頭,目光和夜一對視上,直勾勾地詢問,甚至可以說的上是質問,沒有半點留情的意思。
夜一愣住,假哈哈的一笑,把頭一搖,語氣慌亂:「因為你那時候還小嘛。」
「而且手忙腳亂的,光顧著讓你成為隊長。」
「當時就忘了。」
「啊哈哈,如果當時和你說了就好了,至少尸魂界還有人接應,不會像現在這樣侷促。」
說的越多,那種假惺惺的味道就越多。
顯然
這不是實話。
夜一也許不在意,但浦原喜助一定不想把這件事告訴自己。
佐助沒繼續追問。
真正的原因和他猜的差不多,就是浦原喜助不想讓佐助知道。
理由很簡單.
崩玉這種東西,幾乎和強大的力量劃上了等號,而佐助這個人,雖然和夜一、浦原喜助的來往不少,但給浦原喜助的印象並不是很好,那雙眼睛、那種性格
都太執拗了。
執拗的人最經不住誘惑。
浦原喜助很懷疑,如果讓佐助知道「崩玉」的存在,讓他知道「崩玉」的效果後,他會做出來什麼無法控制、難以預測結果的事情出來。
只是現在情況不同以往。
他在夜一來尸魂界之前,就和夜一叮囑過,要密切注意佐助的動向。
如果佐助的表現太過順利,無論是抓住黑崎一護他們,還是故意摸魚划水沒有去抓黑崎一護他們,那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佐助成為藍染那一邊的人了。
如果佐助的表現受限,那反而才能證明佐助沒有成為藍染的助力。
摸魚划水夜一能理解。
怎麼順利就不行了?
浦原喜助對此的解釋是,佐助抓捕黑崎一護的路註定不會順利,藍染一定會對黑崎一護感興趣,對他來說,最好的結果,就是黑崎一護落到自己人手裡。
落在外人手中,尤其還是一個有能力的外人手中,對他而言,是最可怕的一件事。
並且要在佐助行動受限,有發現一些蛛絲馬跡之後,才能夠在佐助面前露面,把這些事告訴他。
不然的話
夜一絕對不能和佐助聯繫。
「我要做什麼?」佐助沒有追問,只是默默一擺手,「你們現在想要的,應該就是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名吧。」
夜一晃晃腦袋:「這反而不重要。」
「重點是藍染想要用崩玉做什麼,浦原有個可怕的猜想,如果真是這樣.」
「三界都危險了。」
佐助面色不變。
「三界危險」這幾個字眼,在他耳中,並不會帶來什麼威脅。
夜一輕聲道:「浦原說,你的那雙眼睛有很強大的洞察力。」
「在某一方面是克制藍染的。」
「因為被我們看到的景象是被他操控的,而不是從我們內心中誕生,也就是說,如果遇到一些他不夠熟悉的事物,他的幻術很容易出現一些小紕漏。」
「這就是抓住他的機會。」
「好好利用你的這雙眼睛。」
夜一停頓下,尾巴一甩,不知從哪裡卷出來一瓶藥液,輕輕一拋:「這些年裡,浦原也一直很掛念你。」
「這是他為你研發的特效眼液。」
「能夠讓普通的近視眼恢復視力,就是不清楚你的眼睛是怎麼一個情況,不過既然會損耗視力,這個藥液多多少少,也能起到一些作用吧。」
佐助伸出手,有些遲疑地接住。
夜一立馬炸毛:「乾淨的!」
「你這小鬼,在想什麼!」
「你真是越來月不可愛了。」
佐助把藥液放在桌上:「也就是說,不急於揭發藍染?」
「找到足夠證據的話。」夜一輕聲,「不能打草驚蛇。」
佐助低頭,在四楓院夜一看不到的角度,三勾玉寫輪眼浮現出:「我知道了。」
能夠隱瞞住寫輪眼的幻術.
自己白天感受到的那些古古怪怪的東西,竟源自於此嗎?
第二天。
佐助醒來,提點隊士,準備繼續昨天的行動,看看藍染會不會繼續給自己使絆子,也準備趁這個機會找一些線索。
但還沒出門。
一個雷霆似的消息,就霹靂驚駭地傳來。
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死了!
被人暗殺,一刀致命。
四番隊隊舍,斂屍間內,卯之花烈皺眉盯著這具屍體。
「隊長,宇智波隊長要見藍染隊長的屍體。」四番隊副隊長虎徹勇音悄悄靠近,開口說話。
卯之花烈抬頭,腦海中閃爍過那一對猩紅的眼睛,點起頭:「快請他進來。」
藍染惣右介就那麼安靜地躺在屍體專用的病床上。
臉上表情和往日幾乎沒什麼差別,只是缺失了那一部分的微弱的笑容。
「宇智波隊長怎麼來了。」卯之花烈笑眯眯地打起招呼。
現在瀞靈廷中,能夠殺死藍染的人不多。
怎麼說.
藍染也是當了一百多年的隊長。
而在這些人中,她接觸最少、最能使用出這種暗殺手段的人,那一定是宇智波佐助。
「看看屍體。」佐助一邊說著,一邊走到病床邊,握住了自己的刀。
寫輪眼打開,目光從頭開始掃視。
他本以為藍染會在這一點上露出馬腳。
畢竟在自己眼裡、和在別人眼裡,「自我」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而且有時候正因為太熟悉,才會忽視掉一些細節上的小問題。
但.
這具屍體和佐助了解的藍染幾乎沒有差別。
佐助眉頭皺起。
在「寫輪眼」下,他能抓住那些極其微不足道的小問題,但這種東西,是別人的眼睛無法捕捉到的,細微到別人辨認不出來的差距,拿出來又怎麼可能當成證據。
「宇智波隊長是發現了什麼?」卯之花烈靠近。
佐助看她,兩人目光對上。
「卯之花隊長也發現了什麼?」眼神的交匯,讓佐助體會到一些什麼,他開口詢問。
卯之花烈搖頭:「只是覺得有些違和,但說不出來這種感覺是什麼。」
「是嗎?」佐助輕聲。
就連四番隊隊長,尸魂界醫療回道最強的女人都只能產生出一些本能的「違和感」。
藍染惣右介還真是厲害。
他們倆正要繼續討論下去。
鬼道的靈壓飄蕩在整個瀞靈廷,喚他們兩位隊長趕往一番隊隊捨去。
已經一百多年沒折損過隊長。
這件事的性質很嚴重。
哪怕更木劍八的落敗,也比不上這件事。
剛走出四番隊隊舍。
一聲嬌嗔怒喝就傳來:「找到你了!宇智波佐助!」
佐助轉頭看去。
是一名穿著死霸裝,手臂上佩有副隊長標記的黑髮少女奔自己而來。
是五番隊副隊長雛森桃。
「你這個殺死藍染隊長的兇手!」她眼中噙著淚水,怒聲大吼,「我要為藍染隊長報仇!」
二話不說,就拔出她的斬魄刀。
「綻放吧,飛梅」。
她的刀瞬時發生改變,如樹木一樣延展出數道枝椏,一團巨大的火球,奔著前方而去。
佐助不動,只裝模作樣地握住刀,寫輪眼轉動。
雛森桃像怒火衝心,準頭不是太對,火球氣勢洶洶,卻瞄準的很偏,砸在了佐助右手側快十米遠的地方。
當然
在她的視野中,自己的這一次攻擊,精準無比地命中佐助。
她握緊拳頭,太好了,自己為——
「復仇」這兩個字還沒從她的腦海中冒出來。
腰腹忽的受力,有人從身後狠狠踹了她一腳,整個人跌倒在地。
再然後,一腳踩在,踩住雛森桃的臉。
她餘光側瞥,看的到這隻腳的主人,正是剛才被自己攻擊到的那個目標,二番隊隊長宇智波佐助。
他的身上乾乾淨淨、沒有半點被爆炸波及的氣息。
「我殺了藍染?」佐助右腳微微用力,「你為什麼會有這種錯覺。」
「理由呢?」
「僅僅因為他身上只有一道傷口?」
雛森桃咬牙切齒:「這是藍染隊長自己說的。」
「他在遺書上寫了,他發現了你正在策劃一個大陰謀,對付四楓院家只是你的第一步,本來是想利用露琪亞對付朽木家,只是藍染隊長發現了你的陰謀」
「他早預見自己會被你殺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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