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躥涌著,高溫、狂躁、電荷,幾乎一瞬間就將束縛在自己身上的蛇群衝散。
大蛇丸瞳仁一縮,反應很快,向後退去。
怪不得佐助剛才的態度會那麼有恃無恐。
自己還以為他是在期待木葉的增援.
心裡還嘲笑過,只要自己不想讓木葉發現,木葉就絕不會發現自己的行蹤。
可現在看來.
什麼拖延時間,分明就是在套話。
當然,自己告訴他的那些消息,也是自己想要告訴他的。
他思考著,刀刃斬來。
大蛇丸張口一吐,舌頭卷著一把刀從口腔里彈出,和斬魄刀相撞,星星點點火光,兩把刀都相安無事。
佐助驚訝。
那個舌頭
被鍛鍊的異常健碩。
以自己的力量,和它撞擊,竟沒讓那把刀脫離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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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更驚訝。
自己手裡這把,是神器「草雉劍」,普通武器與它撞擊,必然折損,若是只有豁口、沒有折斷,那就算得上是名器。
佐助手裡的那把,毫髮無損。
竟不亞於「神器」的一把刀?
果然是宇智波
不過以木葉的手腳,竟然還把這麼好的東西留在佐助手裡。
兩人腦中思緒雜亂。
戰鬥仍在繼續。
「宇智波鼬在哪?」
「你是怎麼和他認識的?」
佐助一聲聲逼問,每一刀都兇狠萬千。
大蛇丸緘默,閉口不言,一點都不願意再繼續提下去的模樣。
他一直在嘗試咬一口佐助。
脖子和彈簧似的,能伸能縮、能長能短,不過即便身體已經和橡皮人似的,也依舊沒找到咬上佐助一口的機會。
「真是糟糕。」大蛇丸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再這麼拖下去,那些人就該過來了。」
佐助手中的刀,更用力幾分。
這是迄今為止,他遇見的唯一一個和宇智波鼬有關係的男人。
也是唯一能獲取到和宇智波鼬有關情報的渠道。
可大蛇丸絲毫不留戀。
「真遺憾,我的禮物沒能送到佐助君手上。」大蛇丸咧嘴一笑,招了招手,「明明我並沒有什麼敵意,只是想考擦一下佐助君有沒有資格接收我的那份禮物,結果卻鬧到這種局面。」
「佐助君你的優秀超出我的想像。」
「如果想獲取更強的力量.」
「還是想獲取和宇智波鼬有關的情報」
「都可以來找我。」
佐助追擊。
可眨眼大蛇丸就不見蹤影,只剩一具具土分身在原地漸漸化作污泥。
他站在原地,看著那些術式的殘留物,陷入沉思。
那個傢伙就和他說的一樣,像是來考察自己的,交手的時候就能發現,他很克制,並未發揮出太多實力。
只不過.
為什麼?
剛才和他的談論中,能夠聽得出來,他的目的的確是寫輪眼,不過卻並不是想剜下自己的眼睛、插入他的眼裡使用。
招攬自己的意味更濃。
大蛇丸嗎?
他盯著大蛇丸消失的方向,耳朵一動,聽到遠方暗部悉悉索索的聲音,什麼都沒留下,瞬步直接離開。
不管大蛇丸的目的是什麼。
對自己而言,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先通過第二場考核,等通過了之後再做更具體更詳細的打算也不遲。
隨便處理幾隊非木葉的忍者,搶走他們的捲軸,與自己的配對之後,就徑直往中央高塔而去。
佐助沒有問題。
他的那兩位隊友,跌跌撞撞,幾乎卡著時間線,在第五天的最後一個小時,才扎入高塔內,僥倖混了個名額。
在第三場考核之前,還有一場「預選賽」,最終總決賽的人選有限制——貴族們並不是那麼的有耐心,看每一位下忍表演,挑出幾個有代表性的就好。
佐助的對手,是音忍的一位。
不知為什麼,這個人對佐助抱有很大的敵意,還沒開打前就大放厥詞說要手刃了佐助,當然他最終的下場是被佐助一招擊敗。
在考官落下「開始」話音的一瞬。
比賽就同步結束。
第三場考核是在一個月後。
在這段時間裡,佐助也並不是很輕鬆,他現在被任命成代理小分隊長——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個所謂的「代理」只是因為佐助的年齡還小,任職時間還短,任務履歷沒有那些老人們漂亮,等到合適的時候,這個代理就會被撤去。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代理」不會改變,而「代理」後面的職位會發生改變,比如去掉一個「小分」什麼的。
一天行動結束。
佐助疲憊地躺在床上,把眼閉上。
等再睜開。
世界在不知不覺中換了一個模樣。
他又回到了尸魂界,回到了二番隊隊舍。
在刑軍的日子,和在暗部的日子並沒什麼區別,依舊是任務、任務,還有任務。
浦原喜助成為隊長的那天,他倒是跟著一起去慶祝一下。
在慶祝之後,佐助就馬不停蹄繼續去修煉。
第二場考核中所發生的事,讓他受了一些刺激。
大蛇丸親口承認自己不如宇智波鼬,而自己在和大蛇丸戰鬥的過程中,發現自己和大蛇丸也不過半斤八兩。自己是還沒使用出「始解」的力量,可大蛇丸也沒拿出真本事。
以「大蛇丸」為衡量單位。
一個事實擺在眼前。
自己還弱於宇智波鼬。
這可不行。
這麼弱小的實力,怎麼為宇智波一族復仇。
佐助勤快起來,讓夜一有些受不了,雖然心裡有很大的志向,可她本人的性格是偏懶散的那種,能一時勤快起來,沒法時時都勤快。
可佐助的理由理所應當,她還沒法拒絕。
再加上浦原喜助從二番隊抽身,去了十二番隊,這種沉重的事情就只有她一人來承擔了。
直到幾年之後。
流魂街開始異常,出現了一些莫名其妙魂魄消失的事件。
在確認是出在自己沒去的區域後,佐助就不怎麼放在心上,這種事也不用二番隊調查,二番隊是對內的,這種事將由其他人負責。
可某一天晚上。
二番隊隊舍。
四楓院夜一把佐助喊來,她的臉色凝重,和以往懶懶散散的模樣大相逕庭。
佐助一愣。
這種表情,只在夜一把自己招攬入隊、和自己說了她的那些志向抱負時見過。
這是第二次。
「出大事了。」夜一深吸口氣,「剛才接到中央四十六室的命令,要二番隊出手,緝捕十二番隊隊長浦原喜助。」
「還有.」
「五番隊隊長平子真子、三番隊隊長、七番隊隊長」
她報出一連串的名字。
有隊長、也有副隊長,幾乎是瀞靈廷一般的有生之力。
「他們.」佐助皺眉,「理由是什麼?」
夜一攤手:「虛化。」
「以及迫害隊長級死神,使其虛化。」
她停頓下,撓了撓頭:「這件事解釋起來很複雜,我也一頭霧水,不過」
佐助接過話茬:「浦原不像是會做出那種事的人。」
「當然不會。」夜一正聲,「只是這個訊號,很不好。」
「在還沒法確認浦原究竟是不是做出這種事的時候、在幾位隊長已經確認他們都是受害人的前提下,四十六室依舊要求刑軍出馬,幾乎可以說這就是.」
「給他們幾人定罪。」
她痛苦地撓了撓頭:「以往那群老頭子都遲鈍的很,可怎麼就這一次這麼快速,二番隊都還沒來得及得知情報,他們就已經討論出結果了。」
佐助神色一動,把這句話記在心裡。
「浦原他們幾人的下場,恐怕並不會很好。」夜一嘆了口氣,「如果處罰太過嚴重的話。」
她握緊拳頭,表情無奈:「只能被迫做一些有利的事了。」
佐助疑惑。
有利的事?
「我是四楓院家主,是五大貴族之一,即便把浦原他們劫走,也不會承擔太大罪名,四十六室也不可能真的對我做什麼。」夜一捧起自己的腦袋,開口說下去。
「而也正因此,四楓院家主犯了一個大錯,那麼二番隊隊長在這個錯誤還沒解決之前,就不該由四楓院家的人接手。」
「也就是說.」
「只要我犯下這個錯誤,那就會找到一個讓非四楓院家、乃至非貴族的人,成為隊長的契機。」
她轉過頭,直勾勾地盯著佐助。
佐助卻把頭一搖:「我還沒有掌握卍解。」
「卍解只是證明有隊長級實力的證據。」四楓院夜一搖頭,「成為隊長的標準,就是擁有對應的實力。」
「不過.」
「這確實是一個大麻煩。」
佐助現在和隊長之間的差距並不是很大。
如果這件事沒有發生,五年、七年,也許最多十年,他就能邁過那個許多隊長在掌握了卍解之後才邁過的那個門檻——在使用始解的時候,也能擁有隊長級的戰力。
可問題就在於現在已經沒有五年、七年或者十年的時間了。
只有不到兩個小時。
刑軍再慢,在得到中央四十六室的命令後,也該在那個點出發行動。
四楓院夜一想到什麼,又嘆了口氣:「實際在浦原手裡,有一個叫轉神體的道具,之前無論是我、還是他都沒敢對你提起。」
佐助皺眉。
不敢對自己提起?
這是為什麼。
「那個道具只有一個能力,就是有機會讓使用者在三天時間內,掌握卍解。」夜一輕聲。
佐助瞪大了眼,向前一步,眼神里滿是渴望。
「這就是我們不敢告訴你的原因。」夜一很平靜,揮了揮手,「因為被你知道,你一定會選擇使用。」
「但那個東西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如果你在那三天時間裡沒有掌握卍解的話,那麼接下來的一輩子,你就都無法掌握卍解了。」
佐助一愣,若有所思:「隊長倒是可以對我多點信心,如果是在今天之前,我知道有這個道具,不會要求使用。」
夜一嘖聲,把頭一擺。
她才不信。
二番隊三席、刑軍副團長是個極度渴望實力的傢伙,這已經是二番隊內、乃至於高等席官圈子裡的公認的知識。
像這種人
怎麼可能不想用「轉神體」。
但佐助在此之前,意願還真不會那麼強烈。
無論他在尸魂界逗留多久,返回木葉後,時間不會有絲毫改變,他之所以不停在尸魂界磨練自己,確實是為了變強。但「卍解」這種東西,隨著時間來就好,反正在木葉只是一瞬,沒必要去賭那個機會。
現在必須要這麼做。
為了成為隊長後的資源,為了四楓院夜一許諾的資源.
「那就出發吧。」夜一站起身,「緝捕浦原喜助等人。」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能像我們倆想的那樣,不要讓你使用那種東西。」
「如果沒有希望.」
「記得去一個地方,雙亟頂刑台下方。」
「在那裡我和浦原曾搭建過一個秘密基地,現在雖然已經棄用,不過用來藏身的話,是最合適不過的選擇。」
佐助點頭。
作為副團長,他也要一同出動。
浦原喜助倒是乖巧,沒有反抗,和那些被虛化的隊長、副隊長們一起被刑軍帶走。
當天晚上。
一條幾乎顛覆整個瀞靈廷的消息傳出,四楓院夜一背叛瀞靈廷,劫走犯人浦原喜助、以及那些被虛化的隊長們。
三席宇智波佐助,在這個時候,代理二番隊隊長一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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