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們這樣的處境而言,沒必要相信,也沒在意的必要。
現在尸魂界都需要漩渦鳴人拯救,在意「他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種小事有什麼必要。
「不過普通隊士那邊要去安撫一下。」山本元柳齋沉默一會,抬手輕輕敲動桌子,「這種不知真假的傳言,很容易會對鳴人產生影響。」
「春水,這件事就由你和狛村負責。」
九番隊是護廷十三隊中,頗為特殊的存在。
雖然冠以「牢獄隊」之名,可實際上,九番隊負責最主要的職責,是「宣傳」。
護廷十三隊內發行量最大的刊物《靜靈庭通訊》,就是由九番隊負責主編。
瀞靈廷內的一些組織,比如說《女性死神協會》、《男性死神協會》這些組織的成立,都需要經過九番隊的批准。
「要怎麼做?」京樂春水擺了擺手,「是和他們說清楚情況,還是.」
「你覺得呢?」山本元柳齋思索片刻,開口詢問,「以老夫的看法,自然是否認這種荒唐的說法。」
「沒必要引起不必要的惶恐。」
京樂春水輕聲:「為什麼會是惶恐?」
山本元柳齋一愣。
「鳴人的另一個身份是什麼,重要嗎?」京樂春水聲音依舊放的很小,但堅定無比,「只要我們堅定站在他這一邊。」
「不像友哈巴赫所希望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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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對任何死神而言,漩渦鳴人並沒改變,他依舊是那個七番隊隊長。」
「承認並沒什麼不好的。」
浮竹十四郎點頭,附和京樂春水的話:「鳴人向來都是一個坦誠的人。」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既然是和鳴人有關的事,那就按照鳴人的方式來吧。」
山本元柳齋沉默,好一會後:「好,那就按你們說的辦。」
靈王宮上空。
「喊這麼大聲?」鳴人臉色平靜,盯著對面那個稀奇古怪,和人類已經有很大區別的生物,「原來你是這種知道一點別人的小秘密後,就會急不可耐、昭告天下的類型嗎?」
「這可不是小秘密。」友哈巴赫搖頭,「是一個影響整個世界的大事。」
「可是為什麼呢?」
他莫名其妙,拋出這樣一個問題。
「你對我做了什麼?」鳴人低頭,他察覺到自己的身體裡多了一股陌生但是屬於自己的靈力,「賜予了我一些東西?」
友哈巴赫沒有回答:「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我看的到,你不僅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甚至還能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
「這個世界的生死存亡和你沒有關係,為什麼要阻攔我?」
他伸出手,輕輕一點。
「漩渦鳴人,我是全知全能的。」
「我能看得到,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他們的反應。」
「你想知道嗎?」
鳴人乾脆果斷:「不想。」
他伸出手,渦卷的力量凝結,和「九喇嘛仙人」的力量集合在一起,化作長矛一桿,一如剛才那樣,筆直、磅礴,而且不像剛才那樣,還要收斂著,小心誤傷靈王。
勢大力沉。
友哈巴赫伸出手,食指點去。
這一桿槍矛被他阻止,但並不像他表現出了這麼風輕雲淡,指尖被洞穿,紅色的血、黑色的靈壓,從傷口中不停湧出。
他想以最風輕雲淡的姿態接觸鳴人的攻擊,以此來對自己的敵人造成最大程度上的心理傷害。
只是
他有些高估了此時此刻自己的能力。
也有些低估了鳴人的攻擊。
但他臉上沒有太大的神情變化,已經到這種程度,露怯只會使事情更糟。
「我賜予它,映照現實的能力。」
友哈巴赫開口,高高在上,如同真的唯一教神靈那般。
長矛扭曲,擴張、拉扯變大,眨眼間成為一面鏡子。
鏡子中,漣漪泛濫。
「你想知道誰對你的評價?」友哈巴赫若有所思,把手一撇,為了彰顯這種程度的傷對他本人沒有任何影響,甚至都沒用「賜予」的能力為自己療傷。
鳴人不回答,發動起第二波攻擊。
「那就來看看山本重國吧。」他抬起另一隻手,屈指一點。
鏡面中,立馬浮現七番隊隊舍。
山本元柳齋暴跳如雷:「這個可惡的漩渦鳴人,這麼多年來竟然一直在欺瞞老夫。」
「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卻廝混到隊長的位置,是想做什麼?」
「老夫眼皮之下,竟還有這麼大的隱患。」
京樂春水唉聲嘆氣:「我也沒有想到,漩渦鳴人會是這種身份。」
浮竹十四郎擰著眉頭:「是我看錯了他,當初還對他心生憐憫,早在他不了解現世的時候,就該殺死他。」
惡意。
撲面而來的惡意。
內心世界裡,九喇嘛一愣,咬牙切齒。
友哈巴赫輕輕一點,鏡面開始轉換。
每一位鳴人的熟人都露面,而每一位.表現都十分不堪。
卯之花烈失望、四楓院夜一埋怨、碎蜂叫喊著要殺死自己。
狛村左陣要和自己割袍斷義。
涅繭利想要研究自己。
藍染在那嘲笑,笑話鳴人自食苦果。
「他們.他們怎麼會這麼說!」九喇嘛聲音顫抖,力氣隨著每一個字的吐露而泄去,連帶著在鳴人身體上的「六道仙人模式」都開始變得不穩固起來。
「你覺得是真的嗎?」鳴人反問它。
九喇嘛沉默。
它不願意相信,以它對那些人的了解,這些傢伙也不可能這麼輕佻地相信友哈巴赫的話,說出這麼冷酷無情、翻臉不認人的話語來。
只是,被傷害的人,哪怕是狐狸,也都是驚弓之鳥。
「弓弦」一響,創傷就隱隱作痛。
鳴人搖頭,盯著友哈巴赫:「這個傢伙,一出現就欺騙總隊長,用一個虛假的替身來收集情報。」
「剛才用涅繭利的靈壓,來欺騙我們。」
「現在.」
「你還覺得這是真的嗎?」
九喇嘛動搖,立馬點頭:「對,沒錯,他就是在欺騙我們。」
「看來你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友哈巴赫伸手,體內黑色的靈壓涌動,吞噬掉這面鏡子,「可到現在這種時刻,我已經成為靈王,整個世界的毀滅就在我一念之間。」
「你的死亡,也在我一念之間。」
「我沒必要欺騙你。」
鳴人看他,語氣平靜,臉色也很平靜:「世界還沒有毀滅,不是嗎?」
和九喇嘛不同,他是真的一點都沒受到影響。
「你說的是真的也好,是虛假的也好,都不會影響到現在正在進行的事。」鳴人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伸出,世界的風在此時颳起,朝著他的手中湧來。
「渦卷」的刀身凝聚,混混沌沌的「宇宙」之中,恍惚包裹住一個世界。
「如果是真的,你還要為這種人」友哈巴赫再一次強調。
鳴人把他的話打斷:「如果是真的,那也是我和他們的事。」
「要解決也該是我和他們去解決。」
「而不是任由你這麼一個第三者,去毀滅世界。」
友哈巴赫嘖一聲,表情陰沉。
他喜歡從心理層面上去摧毀對手。
就像
看到山本元柳齋即將亡於自己的斬魄刀。
就像
在黑崎一護被自己操控殺死靈王時,將這個「毀滅世界」的罪孽推卸到他身上。
而現在,他也希望用這種方式去摧毀鳴人。
只不過,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我和他們相處了那麼久,我相信他們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鳴人燦爛地笑起來,「就像不管什麼時候,我都那麼相信著他們那樣。」
「我覺得,他們無論任何時候,也都會像我相信他們那樣的相信我。」
「當然涅繭利除外。」
「他恐怕是真的很想研究我。」
靈王大宮下。
被戳中心思的涅繭利把頭一擺。
「相信,又有什麼用。」友哈巴赫伸手,即便鳴人在撬動整個靈王宮範圍內的靈子,他也依舊能夠賦予此地新的靈子,而後凝結出自己的劍,「你已經輸了。」
「在我第二個欺騙成立時,你就輸了。」
鳴人搖頭:「你知道靈王為什麼會選擇讓我來到這個世界嗎?」
友哈巴赫回應:「因為你是一個意外因素。」
「你無法讓我觀測到。」
鳴人笑一笑:「沒錯,就是意外。」
他停頓一下,就像我手中的這把刀一樣。
友哈巴赫一愣,盯著那把名為「渦卷」的刀。
「雖然我現在,從力量層面上而言,已經算不上完完全全的死神。」鳴人接著說下去,「不過,我既然選擇繼續成為死神,手中的刀也依舊是斬魄刀。」
「這一點沒有改變。」
「斬魄刀的卍解、或者說真打,是「始解」的強化。」
「可我僅僅使用『始解』的時候,就能擾亂任何有形的事物。」
「無論是你的術式、還是你的身軀.」
「在範圍上,甚至我想,都可以影響整個尸魂界。」
「那你知道,這一把刀卍解的強化,在哪一點上嗎?」
友哈巴赫心裡一沉。
他抓得住重點,知道鳴人這句話里,最關鍵的一個詞是「有形」。
這是「渦卷」唯一的局限。
那麼
「真打」的強化,就應該是「擾亂無形」?
鳴人閱讀出他的情緒,把頭一點:「沒錯,你猜對了。」
「渦卷的真打,是擾亂無形之物,這也是我為什麼在得到之後,一直克制沒有去使用這份力量的原因。」
「它很強大,我怕稍有一些影響,都是其他人所承受不了的。」
「不過——」
「就像總隊長、涅繭利還有浦原喜助他們總說的那樣,有時候為了一個更好的結果,不得已要去冒著一些風險。」
「而這些就該是身為決策者要承擔的職責與罪惡。」
鳴人輕輕一揮。
「我做好承擔這份可能發生的罪惡的準備了。」
「友哈巴赫,在此結束吧。」
他停頓下,把刀輕輕舉起,端平在胸前,橫指對面的男人。
「真打——」
「鳴門渦潮。」
沒有那些繁瑣的言靈,簡樸歸真的名字。
風止息住了。
友哈巴赫愣住,他的大腦在此刻一片空白。
像是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不.
不是沒反應過來,是做不出反應。
在靈王之力加持下的「全知全能」,被「扭曲擾亂」,麻繩一團擰結在腦海中。
原本與他密不可分,都一個整體的「靈王之力」,也在此刻崩潰,逃離這具已經淪為「平庸之人」的身軀。
友哈巴赫抬起手。
雖然「全知全能」的能力失去,可他依舊還保留「滅卻師」的能力。
神聖滅矢凝結。
下一秒——
被輕易撲散攪亂。
他反應過來了。
自己
真的輸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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