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什麼?
靈王宮可以說是三界中,靈子濃度最高的地方。明明剛才自己和陛下來到此處的時候,靈子濃度和瀞靈廷,真的是如現實中的那般處境——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突然之間。
是因為.
「鳴人的刀嗎?」浦原喜助抬頭,這種明顯的變化,逃不出他的感知。
雖然作為死神並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可他內心中的震驚一點都不比亞斯金少。
大多數死神的斬魄刀,就如死神本身「靈力內斂」那般,即便卍解,也多局限在對自身的改變上。
無論狛村左陣的「天譴明王」、還是自己的「觀音開紅姬改」、涅繭利的「金色疋殺地藏」.
少數能影響一定範圍的刀,都是張開一個固定的領域。
東仙要的「閻魔蟋蟀」、京樂春水的「花天狂骨枯松心中」.
在此之前,唯獨兩把斬魄刀,能夠不受這些限制,肆無忌憚地散發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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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流刃若火,一把冰輪丸。
現在有第三把了。
而且比那兩把更加過分。
流刃若火會抽走空氣中的水分,冰輪丸會凍結空氣中的元素
而渦卷則是吸食走靈子。
可為什麼?
浦原喜助不解。
「渦卷」明明只是一把「風系」斬魄刀,為什麼抽走的會是靈子。
最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能感受得到,天空之上的鳴人,靈壓雖然有許多古古怪怪的變化,可手中的「渦卷」,依舊還保持著始解的狀態。
「和陛下交手的那人的本事嗎?」亞斯金重複了一遍「漩渦鳴人」這個名字,咧嘴一笑,「如果他沒有這麼強大,陛下早就解決了他。」
「不過.」
「你是叫浦原喜助對吧?」
「為什麼你的表情比我還要驚訝?」
浦原喜助撓了撓帽子,把頭一搖:「如果你們的情報真像你說的那樣充足,那你就應該清楚。」
「我已經很久沒有和鳴人見面,也已經很久沒有了解過他的真實實力是什麼程度。」
「抽走靈子.」
「真是不可思議。」
「不過也真的要好好感謝他,你那個所謂的完聖體看起來可真是個大麻煩。」
「對付起來,會讓我很困擾的。」
「雖然鳴人並不是主觀上想要這麼做,但誤打誤撞,確實幫了我很大的一個忙。」
「又欠他人情了。」
他一揮刀,笑眯眯的。
「所以還是認真點,快些將你解決,去看看能不能幫到鳴人些什麼。」
亞斯金並不是唯一一個失去「完聖體」能力的滅卻師。
其餘戰場上.
無一例外。
「完聖體」失效!
剛剛進入如此狀態的巴羅,縈繞在其身上,如「天使」化身一樣的靈子都漸漸散去。
就連剛剛射出的「神聖滅矢」都湮滅在風中,被研磨成靈子、被吹刮到天上去。
「真是驚喜。」京樂春水從嘴裡吐了口氣,佯裝鬆口氣的模樣。
巴羅抬頭,追捕靈子的去向:「是陛下」
「不,是漩渦鳴人。」
京樂春水咧嘴一笑:「我知道渦卷是一把很強大的刀,畢竟.它有一位很強大的主人。」
「不過現在也不是向你介紹它的時候。」
「你現在可以沒有時間去操心其他人。」
他停頓下來。
「你知道為什麼,我要帶你來這麼偏遠的地方嗎?」在短暫的沉默之後,他拋出這麼一個問題。
巴羅沒有任何動作,眯著眼盯著京樂春水。
「因為我的卍解很危險。」京樂春水自言自語回答,「在那麼多把斬魄刀中,我的卍解危險程度,也排的上前列。」
「為了不波及到其他人,我才選擇帶你來這裡。」
「卍解——」
「花天狂骨枯松心中。」
他揮動雙刀。
靈壓在一瞬間爆發,小小的領域侵吞這一片區域。
天空之上。
風颳得猛烈,奔向友哈巴赫,本來還算能稱得上是勢均力敵的戰鬥,在鳴人的「九喇嘛」卍解之上,天秤開始無限的偏向鳴人這邊。
渦卷的攻擊意想不到。
即便友哈巴赫能看到所有和自己有關的未來.
可鳴人知道這一點,所以他的每一道攻擊,都要在擊中友哈巴赫之後,再「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變得猛烈。
每一道都可能是無關緊要的佯攻,每一道也都可能是致命的重擊。
這讓友哈巴赫難纏。
他不得不規劃好每一次對自己的賜予,在身體受傷之後,就立馬彌補癒合上。
這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鳴人想要將他的靈壓截留。
畢竟
他想要把這個傢伙製作成楔子的一部分。
渦卷主要攻擊方向,是他的內臟,其次是他的腦子。
刀的力量是主攻。
封印術在一旁輔助。
當主動權被一個人完全掌握之後,與他敵對的那個人就會越發狼狽。
友哈巴赫此時此刻就是陷入到了這樣一種局面中。
他所能看到的未來
十分鐘後、十五分鐘後、二十分鐘後
如果自己再不做出什麼改變,將會一直這麼狼狽下去。
「漩渦鳴人。」友哈巴赫伸出手,湛藍色火焰涌動,「我本以為.即便是對付你,我也不需要使出這樣的力量。」
「原本我的打算是,除非到最關鍵的時刻,否則我不會將我的一切恩賜收回。」
「但現在,不取回那些力量,難以和你匹敵。」
他說話間。
藍色火焰如同花朵一樣綻放。
「苦悶之環」。
那一朵朵花瓣,就如箭矢一樣,瞄準了鳴人。
尖銳、堅固。
在戰鬥餘波中被摧毀的靈王大宮內,石塊飛起,和那些藍色的靈力混雜在一起,團成一個環,套在了鳴人身上。
這些石頭被賜予「難以摧毀」的特性。
這是一座簡易、還有小小的監獄,將鳴人禁錮。
渦卷吹來,研磨這些石頭。
在友哈巴赫力量的加持下,這些石頭不像那些普通石頭那樣的容易被摧毀。
要三四次,方才能消去。
不過
這短暫的禁錮住鳴人的機會,友哈巴赫卻並沒有利用它發起進攻。
他很清楚自己的攻擊,沒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殺死鳴人。
所以,他要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去掌握能夠殺死鳴人的力量。
友哈巴赫高高舉起雙手。
藍色的靈子火焰點燃,身如祭壇那樣。
「回歸吧!」
他輕聲呼喚。
一陣「風」吹起,並不是「渦卷」帶起的實質的風,是一股靈魂層面的風。
靈王大宮前。
黑崎一護身體一痛,單膝跪地倒下,五官猙獰扭曲。
有什麼東西正在脫離身體而出。
是一道藍色的光,從他腦袋裡飛遁出,帶著他的一些靈力、帶著他的一些生命力,飛向高空之上。
石田雨龍停下攻擊,抬手一推眼鏡,看向天空:「開始了嗎?」
「你知道那是什麼能力?」黑崎一護咬牙,開口發問。
「那是聖別。」石田雨龍回答。
黑崎一護驚愕,強忍著疼痛,也把腦袋抬起,看向空中:「這就是聖別?」
在鍛造自己新刀的時候。
他被二枚屋王悅送回現世,從自己母親那裡了解到曾經的真相。
知道為什麼石田家的關係會和自己家這麼彆扭,看起來挺好、但看起來矛盾又很大。
也弄清楚
當年發生在自己母親身上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是石田龍弦叔叔說的。
就是「聖別。」
在九年前,友哈巴赫甦醒,為了取回力量,他對所有的混血滅卻師發動了一次「聖別」。
當然
他本人或許並沒有殺死那些混血滅絕師的想法。
可「失去力量」這件事本身就是一場謀殺。
很多混血滅卻師正與虛戰鬥,忽然就失去力量,那下場竟然只有被虛殺死這麼一條路。
就連黑崎真咲,要不是有「完現術者」們,要不是有「代理死神」,也要死在「虛口」。
「鳴人.鳴人叔叔的實力,能把陛下逼到這種程度。」石田雨龍平靜地繼續說下去,「陛下是所有滅卻師的源頭,每一位滅絕師身上都流淌著他的血脈。」
「所以現在,他將收回所有滅卻師的力量,積攢起來,與鳴人叔叔作戰。」
所有滅卻師。
黑崎一護握緊拳頭,他知道自己身體上的痛苦緣何而來了,畢竟自己體內也有一部分滅卻師血脈。
等等
他低下頭,看著石田雨龍。
這傢伙好像不受任何影響。
「你」黑崎一護下意識疑問。
石田雨龍搖頭,沒有回答。
但在他內心裡,有一個疑惑得以解答——為什麼友哈巴赫要從現世帶走自己,為什麼要將自己列為無形帝國的繼承人?
他還以為是那個東西被發現了。
原來是因為這樣。
因為自己的能力。
在無形帝國內部,有關陛下的「聖別」,向來有兩種說法。
一種是所有「聖文字」的力量,都是由陛下賜予,騎士們才掌握對應的力量。
也有一種說法,那就是騎士們本來就擁有「聖文字」的力量,只不過因陛下的賜予,激活這種力量、並得到一定程度的強化。
現在看來
石田雨龍覺得,也許只有後者,也許兩者都有,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顯然就是後者了。
自己本身就擁有這個聖文字「A」的能力。
「完全對立」。
這個能力的強大,有些超乎自己的想像,不僅能夠轉移傷勢,甚至連友哈巴赫的「聖別」也能對立。
至少,剛才他感受到友哈巴赫的「聖別」施加在自己身上,並且自己能夠輕易拒絕。
戰場中。
操弄機關人偶的浦原喜助無情盯著對面。
剛才還將自己完全壓制的男人,此時此刻狼狽地癱倒在地上,掐著自己的咽喉,可無論他再怎麼努力,力量依舊一束藍光向上飛去。
剩餘的星十字騎士團的騎士們.
還有在瀞靈廷的那些滅卻師們
乃至於.
在自己對面那個傢伙死亡的一瞬間,涅繭利丟出一枚捲軸。
白煙炸開,捲軸鋪展。
一具軀體躺在捲軸上,呆若木雞,靈氣晦澀。
正是「綱彌代時灘」。
這個已經被製作為「楔子」的傢伙,體內充盈的「滅卻師之力」也已經消失,早在友哈巴赫發動聖別的那一刻,就全部消失,被那個滅卻師之王吸食走。
「鳴人還真是有先見之明的。」涅繭利嘖一聲。
如果不用友哈巴赫充當「滅卻師」的那部分,而是隨便選擇使用其他的滅卻師。
那恐怕在楔子取代靈王的一瞬,楔子就會又被他摧毀。
靈王大宮上。
鳴人幾乎已經解除自己身上的全部枷鎖,只剩下最外圈的那一層藍色靈子火焰。
友哈巴赫吸收完全部滅卻師的力量,把雙臂張開。
靈力刺入虛空——
拉開一道狹長的口子,將靈王宮的禁制強硬破壞。
是「門戶」。
空間轉移的門戶。
「漩渦鳴人,你輸了。」友哈巴赫依舊沒有發起攻擊,而是毫不猶豫的扭身走入這道門戶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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