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以前,自己掌握「真打」這種力量之後,在使用流刃若火時,就是這樣的一種力量形式。
只是
在自己逐漸強大之後,也是為了培育死神,才將「真打」的力量,歸類為「始解」、「卍解」。
「這麼強大嗎?」京樂春水低下腦袋,壓著帽子的手更用力幾分,眼中神色撲朔,「去靈王宮之後,能得到這麼大的進步。」
山本元柳齋搖頭:「不是進步,是解放。」
京樂春水若有所思。
對鳴人的特殊情況他可以說是瀞靈廷中最早了解到的一批。
「老夫真的老了。」山本元柳齋感慨一句,在很早之前,他就這麼感慨過,只不過和上一次相比,語氣里並沒有那種「多愁善感」的滋味,釋然、接受、以及放下。
戰場中。
葛雷密·托繆的想像產物泯滅。
「哪個是他真身?」九喇嘛蹲在鳴人肩頭,扒著衣服,感知在每一個「葛雷密·托繆」身上掠過。
可無論哪一個,氣息都完全一致。
找了半天,它找不出來半點「本體」與「分身」的差異。
鳴人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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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暫時也難以分辨出來。
狂風肆虐、鎖鏈飛騰、鬼道流轉、術式釋放。
從兩個世界所學到的東西,在這一刻盡數釋放出來,論攻擊手段,在諸位隊長中,他是極豐富的那個。
一個個「葛雷密·托繆」被殺死。
又一個個「葛雷密·托繆」出現。
「沒有用的。」葛雷密·托繆們同聲,笑嘻嘻的,語氣挑釁,「我早就和你說過,我的能力是讓想像變為現實,我想像出了我自己,這裡存在的就全都是我自己。」
「你殺不完,也殺不死。」
他停頓下,歪了下腦袋。
「你是怎麼殺死哈斯沃德的?」
「我記得」
「是消耗。」
「你用你的靈壓,消耗完哈斯沃德的靈壓。」
「現在我要對你做同樣的事情了。」
「用我的想像力,去消耗你的.」
他的勝利宣言沒能說完。
鳴人平靜地打斷他的話:「我已經找到殺死你的辦法了。」
葛雷密·托繆們輕佻地「哦」出一聲。
「想像力,真是一種奇特的東西。」鳴人感慨一聲,「不過.」
「即便你的想像力在如何強大,即便你的想像力在如何奇特,可終歸要依託現實,想像力才能發揮作用。」
葛雷密·托繆看他:「難道你要摧毀現實嗎?」
「看上去是你能做到的事情呢。」
「不過像你這樣的人,真的能夠定下如此決心,將你自己要守護的東西摧毀嗎?」
鳴人搖頭:「你的這具身軀,也是想像造物吧。」
葛雷密·托繆一愣。
九喇嘛也愣住。
「剛才我一直在觀察。」鳴人輕聲,接著說下去,「你的身體構造過於精緻,甚至可以稱得上完美。」
「而且」
「它在變化。」
「為了應付我的能力,你對自己的軀體進行了一些想像,渴望擁有更加堅韌的皮膚、渴望能夠具備更多適應風的身體特徵」
葛雷密·托繆們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
「如果只是新的你出現,具備這種特徵,我或許還不會懷疑這一點。」鳴人伸手,緊緊貼合,「可當你有這種想法之後,舊有的你身體上也會發生這種改變。」
「所以.」
「讓我做出這種判斷。」
葛雷密·托繆佯裝平靜:「那又如何?」
「你的能力是想像,但你的想像力需要媒介。」鳴人繼續說下去,「如果不是你本身,你的想像力想對其進行改變,那就需要接觸到。」
「所以.」
「你的本體就在這,在其中某一個你的軀殼的身體上。」
靈力激盪。
「金剛封鎖」。
鎖鏈擒住最近的「葛雷密·托繆」,一道微風捲來,如刀刃一樣,輕輕劃開他的大腦,剖開他的身體。
露出鮮嫩的大腦,還有完整的內臟。
九喇嘛嘖一聲。
鳴人搖頭,風就盡數將這個腦子湮滅。
「這個不是。」他伸手,抓向第二個人。
葛雷密·托繆面色微變。
他似乎想到了一些什麼東西,身軀劇烈起伏,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其中蠕動一樣。
「真糟糕。」但很快這種動靜就平復下來,他深吸口氣,搖了搖頭,「差點就想像起被你捉住後,擺在實驗台上研究的模樣了。」
「常規的力量對付不了你。」
「那就如此.」
他舉起手。
天空上,迸發明艷刺眼光芒。
一顆隕石突然出現。
「再強大的生物,在世界的力量之下都會顯得十分渺小。」葛雷密·托繆的臉色幾分猙獰,叫囂起來,「所以這份力量,你能抗衡嗎?」
九喇嘛抬起頭,搖了搖頭:「天礙震星啊。」
在和宇智波斑交手的時候,他就曾用出過這種術式。
只不過相比起宇智波斑釋放的術,由「葛雷密·托繆」想像出的隕石,要更加龐大。
遠處,死神們驚慌。
「這是滅卻師能使出的力量?」
「該死,我們好像逃不了。」
「整個瀞靈廷都在它的攻擊範圍之內。」
有人還算鎮定:「不用擔心,有遮魂膜保護,我們.」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啪啪打臉。
隕石撞在「遮魂膜」上,輕而易舉的就將它摧毀。
而後氣勢蓬勃的,繼續朝瀞靈廷內砸來。
「死吧,給我死吧!」葛雷密·托繆瞪大雙眼,表情呆滯,嘴裡重複著混亂的話語,「在這樣的攻擊之下,你就算想逃,你也逃不走。」
「你這個阻礙陛下的最大障礙,就和我一起——」
鳴人舉起手。
渦卷的風吹去。
「你的想法挺不錯的。」他輕聲說道,「但實力太低、眼界太淺,你都不是強者、你也不知道強者的力量能到什麼程度。」
「就算你能夠將想像具現。」
「可畢竟是在你自身了解的基礎上進行想像。」
「你的才能,決定你的力量能到什麼程度。」
隕石在空中止住。
和上一次相比,這一次阻止要更加輕鬆寫意。
風一點點將隕石瓦解,碎屑沒有落下,而是混入風裡,捲成「砂風」,以更快的速度消解著隕石。
「像這樣的術式,在我比現在更弱時,就阻止過一次。」鳴人放下手,感識捲動,在一個個人身上烙下印記,「你所以為的強大,在我面前不堪一擊。」
在舊有的軀體上標記,不去考慮那些新誕生的。
這個方法雖然笨拙了一些,可關鍵有效。
葛雷密·托繆仍在掙扎。
他的想像造物無窮無盡,可無論機械武器、還是術式天象,對鳴人能造成的阻礙有限。
直至——
鳴人剖開其中一個「葛雷密·托繆」的身體。
和其他人不同。
在他的腦袋裡,是一個被裝載在容器里的「大腦」。
只有一個大腦。
「這是它的本體?」九喇嘛伸出爪子。
鳴人點頭:「應該就是了。」
「怪不得他對自己的想像,會是那樣一具精美的軀體。」
「也怪不得,即便在我說過之後,他也沒能對軀體進行什麼改變。」
人最渴望的,就是自己曾經擁有、可後來又失去,對於其他人而言,習以為常的美好事物。
失明的人渴望雙目。
殘缺的人渴望完整。
沒有身體的腦子,渴望身體。
想像力還在生效。
熔岩、風暴、冰雪、宇宙.
凡是世界上一切奇特的天象,都在此處接二連三的出現。
可沒有用。
鳴人只是輕輕發力一捏。
容器破碎,大腦碾成肉泥,想像與現實的唯一聯繫斷開,於是一切虛幻的東西,就都在此刻泯滅。
葛雷密·托繆死亡。
他的想像,也一同死亡。
靈王宮。
友哈巴赫幾人從光束中走出。
「這裡就是靈王宮啊。」他看向遠方,那如柱子一樣懸浮在空中的建築,「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原本以為他們還會像模像樣的遮掩一下。」
「結果他們還真的為靈王建了一塊墓碑。」
跟隨而來的幾位滅卻師弓腰,神情虔誠。
「就讓我們攻克這裡吧。」友哈巴赫輕聲,他向前一步,動作卻忽然頓住,「漩渦鳴人的速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快。」
「『V』已經回歸了。」
除去石田雨龍,其他滅卻師們心裡咯噔。
他們都知道陛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這是我的能力之一。」友哈巴赫看著石田雨龍,表情仁慈,「被我賜予出去的能力,在使用者死亡之時,將會回歸我的身體。」
「V就是葛雷密·托繆。」
「那個被我留下,在瀞靈廷拖住漩渦鳴人的那名騎士。」
「我以為他的能力、他的存在,多少會給漩渦鳴人造成一些麻煩。」
「不過看來,星十字騎士團的毛病,也在葛雷密·托繆發作。」
友哈巴赫目光一掃,在跟隨自己而來的幾位滅卻師身上一掃而過:「他們在得到我的恩賜之後,就認為自己的實力無人能比。」
「輕慢、高傲、目中無人。」
滅卻師們低頭。
「不過算了,目的已經達成。」友哈巴赫伸出手,「吾等已經攻入靈王宮。」
「就讓他們留下取悅我吧。」
呼嘯聲應和他的話音而生。
一根船槳一樣的武器揮來。
巴羅迎上,對擊後,各自退開。
「真是無禮,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隨隨便便闖入。」留著飛機頭的麒麟寺天示郎第一個趕至,眼神銳利,打量這群不速之客。
瀞靈廷。
鳴人甩去手上粘稠的物體,轉頭看向一側:「涅隊長,他已經死了,不必再藏著了。」
涅繭利從一塊岩石後鑽出,手裡還抱著一台可攜式儀器:「這麼好的樣本,就被漩渦隊長這麼輕鬆毀滅,真是太可惜了。」
「如果把它留給我」
鳴人反問:「你能控制得住他嗎?」
這種肆無忌憚的想像並能將之實現的能力,整個瀞靈廷內,能夠勝過他的人不多。
至少
眼前這個涅繭利,不在此列。
「應該可以。」涅繭利坦蕩點頭,毫不客氣的應下,「想像來源于思維,在我的手中恰好有這麼幾份藥劑,很是克制這種能力。」
「無論加速,還是延緩」
「所以說啊,漩渦隊長,你應該把這個好東西留給我。」
鳴人撇頭,擺了擺手:「先不說這件事,有更重要的事情在我面前,幫我聯絡浦原喜助。」
涅繭利眯起眼,神情變得比之前更危險:「我好像已經證明了.」
「我是比浦原喜助更優秀的存在了吧。」
「為什麼要聯絡他?」
鳴人平靜:「和靈王有關。」
涅繭利一頓。
他是個肆無忌憚的人,但被關押至蛆蟲之巢後,就很清楚底線在哪,什麼是不能觸碰的。
所以.
有關「靈王」的課題,他還真沒有怎麼研究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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