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死神與滅絕師之間的戰爭。」
「你只是人類。」
「而且死神還沒有虛弱到需要請求一位還不到十八歲的少年幫忙。」
「我們目前雖然不是優勢,但也不是那麼的劣勢。」
黑崎一護沉默、思考。
浦原喜助探頭過來,添油加醋:「這次的事件和上一次的事件性質是完全不同的。」
「我也支持鳴人的看法。」
「這是我們的戰爭。」
鳴人沒理會他,並沒因他的幾句美言,就對他表露出什麼好臉色。
他記仇的。
「那就聽鳴人叔叔的。」黑崎一護深吸口氣,把頭一點,「不過.」
「如果到了需要我的時候,還希望鳴人叔叔千萬不要吝嗇開口。」
「我能做到的,我就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去做。」
鳴人微笑,把頭一點。
黑崎一護握緊拳頭,表情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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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出於本心,他的確想參與進這樣的事情。他是一個渴望被需求的小男孩。
不過
鳴人叔叔和店長大叔都這麼說,他也找不出什麼可以辯駁的理由。
只能按照他們所說的答應下來。
鳴人伸手,就要掛斷通訊設備。
「等一下!」浦原喜助的腦袋又探過來,做出誇張的神情,大聲叫嚷起來,「我有事要說。」
幾人都把目光投來。
「滅卻師的手段,很麻煩吧。」他抬起手,一壓帽子,表情和語氣都一下變得嚴肅、正經。
「無論是他們來去的方式.」
「還是他們能夠奪取卍解的手段。」
「不過,我已經找到一些能夠對抗這種手段的靈感,接下來就需要十二番隊的配合。」
「我需要一些素材,還有時間,我就可以.」
他的話被打斷。
被涅繭利不屑一顧的譏諷笑聲打斷。
「浦原喜助,你想說的就是這些東西嗎?」他咧嘴,舔舐嘴唇,把眼眯起,凶光滲漏。
浦原喜助愣住,抬起頭,盯著涅繭利,眼神有些不可思議。
他意識到這句話具備著什麼樣的含義:「你,已經開始了?」
涅繭利從懷裡掏出一隻藥劑瓶:「開始?」
「不,已經結束了。」
「無論是滅卻師們的影之領域,他們的坐標,他們對空間設下的密碼,他們往來的方式」
「還是說奪取卍解的能力、又如何拒絕他們的這種能力、甚至奪回自己的卍解」
「我都已經解決了。」
浦原喜助驚訝,瞪大雙眼。
解決?
這.
速度會不會有些太過迅捷。
他承認涅繭利是一個很優秀的研發人員,否則當初他也不會千辛萬苦的從蛆蟲之巢把這個人給撈出來。
可他也很清楚涅繭利的資質和天賦在哪。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涅繭利眼中的凶光完全滲出,銳利如劍,但一開口吐出的語氣是驕傲、興奮,甚至還有些微微的顫抖,「浦原喜助,不要總是覺得你比我聰明。」
「不要總是覺得你能夠處處先我一步。」
「這次是我贏了。」
浦原喜助苦笑:「看來這麼久不在瀞靈廷,我確實有些遲鈍了呢。」
「恭喜你啊,涅隊長。」
涅繭利嘖一聲。
恭喜?
他想要看到的才不是這種反應。
在自己勝利了的情況下,就這麼風輕雲淡的一句恭喜?
「可不要懈怠啊,浦原喜助。」涅繭利憋著許久,從嘴裡吐出一句話,「如果你再這麼下去,你和我之間的距離只會被越拉越遠。」
他高高在上。
浦原喜助點著頭,只是無論看起來、還是感知起來,這個人的情緒似乎並沒受到任何影響。
這讓涅繭利憤恨地按下停止通訊的按鈕。
「和靈王預估的一樣呢。」在停止的這一刻,和尚低聲。
鳴人看著他。
神樂心眼的感知中,這傢伙從頭到尾說的都是實話。
但不知為何.
他本能覺得,這個看起來像和尚的傢伙,心裡沒藏著什麼好主意。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和尚一擺手。
鳴人開口呼喚:「等一下。」
「更木劍八呢?」
「不帶上他?」
那傢伙受傷也很嚴重,被冒牌的「友哈巴赫」一招解決,到現在應當還昏迷不醒。
而且
論「潛力」這種東西,更木劍八的資質,恐怕要在在場所有人之上。
他可是沒掌握始解,就能夠擔任隊長。
如果掌握「始解」、如果掌握「卍解」、如果把他自我封印的靈壓全部釋放出來,不敢想像他的實力能夠強大到什麼程度。
就算比不上山本元柳齋。
那也不會比哈斯沃德、瓦爾基里,這樣的傢伙弱上多少。
和尚瞪大眼睛,把頭一搖:「不需要。」
「更木劍八的路不在靈王宮,而是在瀞靈廷。」
飛機頭男人跟著接上話茬:「烈,你應該清楚你要做什麼。」
卯之花烈沒有說話,把頭低下。
鳴人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山本元柳齋沉思。
這股壓抑而且沉悶的氛圍,逐漸籠罩在卯之花烈身上,低沉而且肅穆,這位向來溫柔,臉上一直掛著柔和笑容的四番隊隊長,此時此刻,沉著一張臉。
鳴人看她
有種突然之間就和她距離很遠很遠的感覺。
有種自己就是去了靈王宮,回來以後就再也見不到她的感覺。
有種她已經準備好赴死、將要了結自己的感覺。
「等我回來,好嗎?」鳴人深吸口氣,下意識拔出渦卷,散開它的力量,將這股氛圍攪亂。
卯之花烈抬頭。
兩人的目光對視,鳴人重複那一句話,語氣堅定:「等我回來。」
「無論是卯之花隊長、還是更木隊長,對我而言都是十分重要的人。」
「我不想失去你們。」
卯之花烈笑笑:「說的我們中的某一個,就要離開你似的。」
鳴人眼神嚴肅:「向我承諾。」
卯之花烈沒有說話。
「相信鳴人吧。」山本元柳齋開口,「烈,相信他吧。」
鳴人或許只是有一個直覺。
但作為從千年前開始相處的老朋友,一步步看著這位「劍八」,變成現在的醫療隊隊長,知道她的心路歷程如何,知道全部的前因後果。
所以也知道,和尚在暗示什麼,卯之花烈在那一瞬間定下的決心是要讓自己去做什麼。
山本元柳齋從不否認自己是一個冷血的人。
如果是在緊要關頭,尸魂界在下一刻即將被摧毀,那麼他一定會贊同那個沒有被說出來的決定。
可就是像鳴人剛才對黑崎一護說的那樣,事情還沒有緊張到那種時候。
他也不想看老友、後輩中,會折損一個。
麒麟寺撓了撓頭,看一眼鳴人:「雖然我不太喜歡這個很強勢的小傢伙。」
「但他既然已經做出那麼多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這一次就姑且相信他一回吧。」
卯之花烈這才點頭:「好,我向你承諾。」
「在你回來之前,我不會去那麼做。」
「只是如果事態緊急到需要我那麼做的時候,我會去的。」
鳴人伸手,抓住風浪:「我不會讓事情發展到那種程度。」
他語氣堅定。
和尚歪頭,還在打量鳴人。
所以.
靈王為什麼會這麼在意這個小子,是因為他這份決心嗎?
可「決心」這種東西,大部分強者並不缺少。
鳴人向「天柱輦」走去。
和尚哈哈大笑:「那個小鬼,我們現在還用不上天柱輦。」
「它沒有自行回到靈王宮的功能。」
「我們需要藉助一些其他的力量。」
鳴人疑惑,但還是跟著他的腳步,一路走出瀞靈廷,到一處熟悉的地點。
志波宅。
被革除「貴族」名號的,志波家。
「真是麻煩。」志波空鶴嘖聲,把手一揮,「不過東西都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想要使用的話,就請隨意。」
鳴人抬頭,看向在志波宅邸里高高聳立起來、沖天而去的炮管。
靠這東西?
可這玩意不是用來放煙花的嗎?
「鳴人隊長,你既然已經知道五大貴族的事情。」志波空鶴伸手,拍了拍炮管,輕聲說道,「那我可以對你說的更詳細一些。」
「你知道為什麼在志波家被革名之後,依舊能夠在中央四十六室里占據席位嗎?」
鳴人搖頭。
「因為他們只能剝除一個所謂的『貴族』名義。」志波空鶴不屑一顧,對這種所謂「貴族」的玩意,沒有半點好感,「但卻剝除不了志波家所掌握的東西。」
「志波家是尸魂界里,唯一一個掌握著,通往靈王宮方法的家族。」
「就是這個東西了。」
天柱輦恰到好處的能被放入炮管中,嚴絲合縫,顯然.放煙花只是志波空鶴的不務正業,去往靈王宮才是這個東西真正的用途。
一炮擊發。
聲音洪亮,這代表著所產生的衝擊力,也是極其強大的。
尾雲拖動,幾若將天空分割。
眨眼之後「天柱輦」砸落地上,不過這東西的安全性和舒適性,都有一些保證,至少在柱子裡的鳴人並不覺得頭暈眼花,只是稍微一陣的衝擊,很快也就能緩過來。
門戶打開。
和尚推著鳴人走出:「我們到了。」
「這裡就是靈王宮。」
「在此之前,還從未有過零番隊和五大貴族以外的死神登錄這裡。」
鳴人眺望遠方。
靈王宮不如他想像中的那麼宏偉,也是.一個用來關押「穩固三界楔子」的監獄,又怎麼可能會像真正的宮殿那樣。
正中央的高台之上,漂浮著如同「天柱輦」一樣的柱子。
而拱衛著這根巨大柱子狀建築的,是五座空島。
「你沒有猜錯。」飛機頭悄無聲息地瞬步過來,似乎想要給專注觀察周圍環境的鳴人一個驚嚇,幽幽開口,語氣陰冷,「那個像繭一樣的建築,就是本殿。」
「靈王大人就在那裡。」
「然後漂浮在周圍的那五座空島,就是我們的城池。」
「接下來我將會帶著這些小傢伙去我的宮殿,漩渦鳴人,你要一起過去嗎?」
鳴人偏頭看他,臉色平靜,絲毫沒有被嚇到:「你似乎是治療方面的好手?」
「去你的宮殿就是為了給療傷嗎?」
「那我想我恐怕不需要。」
和哈斯沃德的一戰,幾乎是他成為死神這麼多年以來,受傷最為嚴重的一場戰鬥。
到現在為止,身上都還有一陣很疼痛的酸麻感。
不過
這也只是體力、靈力上的消耗,那些傷勢哪怕沒有經過特意的治療,現在也都在身體本來就有的自愈能力之下完全癒合了。
「那就去我的宮殿吧。」另外一個,一直沉默著沒有開口,穿著白色馬甲、戴著藍色墨鏡的男人終於說了話,「我想你一定會對我的宮殿很感興趣。」
「自我介紹一下吧。」
「我叫二枚屋王悅。」
「是斬魄刀的創造者。」
鳴人看他,眼神銳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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