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
又瘦了一圈的曳舟桐生臉色有些凝重。
自己的飯菜是很美味,但.
這小子是不是有點太能吃了。
二十分鐘後。
剛走出廚房的曳舟桐生不得不坐下來休息。
一個小時後。
面容枯槁的曳舟桐生趴在桌上,生無可戀地盯著鳴人,神色緊張,雙手撐在桌面上,深吸著氣,像是在積蓄力量一樣。
金髮少年喝著麵湯,咕咚咕咚,一口飲下。
哐當——
碗擺到桌上,發出輕促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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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舟桐生的心、還有身體都跟著哆嗦一下。
「吃飽了,多謝款待。」鳴人摸了摸肚子,咧嘴一笑。
曳舟桐生長長吐出一口氣。
太好了.
終於把這個年輕人給餵飽了。
她現在再起不能,只能這麼狼狽地趴在桌上,生無可戀。
一滴都沒有。
靈力幾乎完全枯竭。
她被壓榨得乾乾淨淨。
「感覺怎麼樣?」曳舟桐生抬頭,看著鳴人,現在她提不起多少靈力,感知不出面前的人靈壓如何。
鳴人站起來,活動幾下,豎起大拇指:「很棒!」
他現在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身體從裡到外,乾乾淨淨,和哈斯沃德戰鬥遺留下來的那些「酸痛」、「麻木」,都在進食的過程被美食、和其中攜帶的靈壓治癒。
不過
靈壓的增長,卻沒有很明顯的感覺。
自己是變強了。
但並不是「質」的那種。
是很微小、一點點的變化,靈壓從一種東西、變成了另外一種東西,但這種變化,說不清、道不明,鳴人還不知道它對自己帶來什麼樣的改變。
「我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麼能吃的傢伙。」曳舟桐生感慨一聲,「這證明你的靈壓有些超出常規的強大。」
「不過.」
「小鳴人,要小心啊。」
鳴人歪頭看他,有些疑惑。
曳舟桐生緩了一下,恢復些力量,再繼續說下去:「你們來到靈王宮,是為了變強。」
「靈王為你們規劃好『儀式』,要將這個儀式走完。」
「而你們的下一站.」
「是鳳凰殿,要面對二枚屋王悅。」
「你」
「你們的斬魄刀,好像都很特殊呢。」
鳴人笑笑,轉過腦袋,眺望「鳳凰殿」所在的島嶼:「我知道了,感謝曳舟桐生隊長。」
趴在桌上,和一開始有著翻天覆地變化,瘦成竹竿的紫發女人無力地擺了擺手:「小鳴人去吧,讓我緩緩。」
「接下來可還是有好幾個人呢。」
鳴人他們離開,到下一座島。
他們剛一落地。
周圍就爆發熱切地歡呼聲。
美女,不知其數的美女圍了過來,手裡拿著各不相同的道具,彩花、螢光燈,甚至還有寫有「漩渦鳴人」這個名字的字牌,她們熱情歡迎,歡呼聲不絕於耳。
和曳舟桐生所在的「臥豚殿」不同,這個本應該是「鐵匠鋪」風格的「鳳凰殿」,卻異常浮誇。
匾額上纏繞著走馬燈,霓虹閃爍。
來到的地方.
好像並非「零番離殿」,而是誤入了某家夜店。
「歡迎!」
「來到我的宮殿!」
聚光燈打來,二枚屋王悅站在高台上,伸出雙臂。
「鳴人君」
「怎麼樣?」
九喇嘛一臉厭棄:「啊,這麼多胸肌發達的女人,讓我想起一些很不好的事。」
胸肌發達的女人.
從沒給它留下過什麼好印象。
無論亂菊、還是涅音夢,甚至志波空鶴、四楓院夜一。
也就只有卯之花烈稍微好一些。
「她們.」感知在她們身上掠過,鳴人眼神驚訝,「都是斬魄刀?」
這些氣息
讓他感到熟悉。
曾在和朽木白哉、市丸銀一起學習卍解時,從他們身上感受到過。
也從黑崎一護是用「轉神體」時
等等!
黑崎一護,轉神體,卍解的具象!
想起來了!
自己在見到「友哈巴赫」後,那種莫名其妙的即視感、熟悉感是從哪來的了。
是「斬月」的具象化。
「友哈巴赫」和「斬月的具象化」長的幾乎完全一樣,同樣的臉、同樣的五官,只是髮型、配飾上,有些小小的詫異,是同一個人的兩種風格。
他的臉色變得沉重。
為什麼.
黑崎一護的斬魄刀,會和友哈巴赫一樣?
因為她的母親是友哈巴赫嗎?
二枚屋王悅不會讀心術,他不清楚鳴人在想什麼,以為他臉色的變化,是在為這麼多具象化的斬魄刀感到吃驚,歡快地一拍手:「沒錯!」
「這些小寶貝們,都是斬魄刀。」
九喇嘛眯起眼,打量她們:「你還真是惡趣味。」
這麼多胸肌發達的女孩
這個人心裡在想什麼,簡直不言而喻。
「這可是她們自己選擇的模樣。」二枚屋王悅嘿嘿一笑,「不覺得很可愛嗎?」
鳴人不打算和他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在曳舟桐生隊長那,我們享受了義魂技術帶來的改變。」
「那麼在你這,我們會享受到什麼?」
在「享受」這兩個字上,他加重讀音。
二枚屋王悅從高台跳下,腦袋一低,眼珠子上翻,用一種詭異的姿勢盯著鳴人:「享受?」
「已經這麼迫不及待了嗎?」
「我還以為你會很喜歡這些小寶貝們。」
鳴人沒有說話。
二枚屋王悅轉身,把手一揮:「那就跟我來吧,這裡並非真正的鳳凰殿。」
「我帶你們去你們該去的地方。」
他在前帶路。
穿過這個恍若「夜店」一樣的假鳳凰殿,走上山道,直到盡頭,在山崖頂峰,一間破損、邋遢,看起來搖搖欲墜的小木屋,門口掛著一張破損、不規整的木牌,上面寫著歪歪扭扭的「鳳凰殿」三個字。
「落差真大。」九喇嘛毫不留情,嘖一聲吐槽。
從「夜店」到「垃圾站」。
鳳凰殿的對比,還真是有些難以置信。
就像
從落地到瀞靈廷後,在幾人中表現得最安分不過的二枚屋王悅,此時此刻,卻是他們接觸過的這麼多人里,最鬧騰、最浮誇的一個。
二枚屋王悅很不自然地一偏頭,似乎很不想承認這裡才是他真正宮殿的樣子,吹了個口哨,然後接著說道:「鳴人君,你是一個很成熟的人了。」
「靈王大人也讓我把一切都和你說明清楚。」
「所以.」
他說著,把腦袋探向前,伸手一勾,拉下眼鏡,露出裡面的眼睛,死死盯著鳴人:「你究竟是什麼人?」
「或者說,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鳴人並不畏懼他,很是坦然的反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只是很好奇。」二枚屋王悅一排手,搖頭晃腦,「畢竟我是斬魄刀的鍛造者。」
「是第一也是唯一。」
「超過六千多人的護廷十三隊,在學員時被臨時授予、在入隊之後正式獲得的淺打,無一例外,全都是由本大爺一人鍛造出來的。」
「刀神,二枚屋王悅!」
「但是.」
他眯起眼,在鳴人腰間的兩把刀上掃視而過:「在斬魄刀方面,我是絕對的真理。」
「對至今為止,所有斬魄刀的下落都了如指掌。」
「無論隊士還是隊長。」
「甚至連零番隊的斬魄刀也都是由我鍛造出來的。」
「從來沒有出現過」
「沒有本大爺鍛造的淺打,就能夠自己覺醒出斬破刀的傢伙。」
「和黑崎一護一樣,都是體內的某種力量,以象徵『死神之力』的方式具現。」鳴人搖了搖頭,風輕雲淡的解釋,「也許我們倆確實特殊了一些。」
「但既然不是孤例,就說明只是很少見罷了。」
二枚屋王悅搖了搖頭:「本大爺很好奇,所以這一點我問過和尚。」
「你和黑崎一護不同。」
「他對你的刀也並不了解。」
「無論是你那把名為九喇嘛的刀,還是那把名為渦卷的刀。」
作為零番隊的領導者,也是最古老的死神,兵主部一兵衛,「真名呼和尚」,是最初尸魂界一切事物的命名者,知道所有斬魄刀的名字。
而他
哪怕是黑崎一護那麼特殊的情況,他也知道斬月的名字。
唯獨弄不懂漩渦鳴人。
無論是不依賴淺打而覺醒的九喇嘛,還是通過淺打而覺醒的渦卷,都不記載於和尚的能力中。
鳴人一愣。
和尚也不知道?
他不知道,是一件很稀奇的事?
所以.
那個傢伙的能力,是和斬魄刀也有很大的關係?
「雖然你得到過一把斬魄刀,但我現在很懷疑,你手中的這把名為『渦卷』的刀,究竟是不是從淺打進化而來的。」二枚屋王悅沒有進行解釋,而是繼續說下去,「所以.」
「要小心接下來的歡迎聚會。」
他伸出手,推起漩渦鳴人的背。
但.
鳴人順著向前走幾步,在鳳凰殿的門口停下,回頭看他:「你讓我們進去,你不進去嗎?」
「真是謹慎。」二枚屋王悅搖頭。
鳴人伸手指去:「我可是感知到在裡面有很多銳利的氣息。」
「可不像是什麼好地方。」
「敏銳,真是敏銳。」二枚屋王悅輕輕一笑,拍了拍鳴人的背,「裡面確實和你感知到的一樣,存放著很多有趣的東西。」
「不過放心吧,這只是一場測試。」
「也是靈王為你安排的「儀式」中的一環。」
鳴人和他對視。
神樂心眼中感知到的,是真話。
這個人沒有在欺騙自己。
他開始邁腳,掀開帘子,走了進去。
大殿內黑漆漆一片,沒有燈、也沒有光。
鳴人低頭。
也就在這個時候,身下的黑暗似乎突然被瓦解掉了一般,重力拖拽著他往下墜去。
不過這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影響,身子輕輕一扭,就輕巧的落地。
在鳳凰殿外,模模糊糊感知到的那些銳利氣息,陡然清晰。
黑暗中,一些模模糊糊的生物,悄無聲息的靠近。
它們擁有著人類的身軀,但又和真正的人類完全不同,腦袋上只有一張空蕩蕩的臉,沒有具體而且形象的五官,在兩處眼窩的地方,張開兩隻無唇的嘴巴。
所有的生物都這副模樣。
它們冰冷、貪婪、毫無生氣。
「這些也是斬魄刀嗎?」九喇嘛踩在鳴人肩頭,把眼眯起。
鳴人把頭一點。
和斬魄刀相似,但又沒那種特殊的氣息。
所以這是.
「這些是淺打哦。」二枚屋王悅蹲在門口,舉手揮了揮,「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你們將會進行一項很特殊的試煉。」
「這些傢伙,會嘗試進攻你們。」
「而你們要嘗試的,是獲取它們的認可。」
「加油吧。」
「鳴人君,還有小狐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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