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為摧毀希望的人,就要被絕望侵染。」
「希望受到多少傷害,你就要承受多少絕望。」
九喇嘛瞪大眼睛。
這都是什麼玩意!
不能嘗試傷害他,因為對他造成的傷害,會使他更強大。
不能嘗試摧毀他的武器,因為對武器造成的損傷,會反饋到自己身上。
那要如何……
以碾壓的力量,一次性將他殺死?
它在為難。
一番隊這裡鬧出的動靜,引來整個瀞靈廷的關注。
二番隊最先趕來,而後是整裝待發的七番隊,緊接著,除去那些被派遣去虛圈的隊長們,其餘人都陸續到齊。
兩尊百米高的龐然大物讓他們仰望。
「這是……副隊長嗎?」一名七番隊隊士抬頭,感嘆驚呼。
一人點頭:「這就是九喇嘛副隊長真正的模樣,恐怕已經不弱於隊長了吧。」
他是另外番隊的成員。
有七番隊的人鄙夷他:「副隊長早就不比隊長弱!」
「他可是能和更木隊長互砍,而且不落下風的存在。」
提起副隊長,七番隊的隊士們就一臉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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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兩位隊長級戰力……
這在整個護廷十三隊裡,也是獨一份的吧?
「那能和九喇嘛副隊長戰鬥的人……是什麼人?」在七番隊隊士洋洋得意時,有人忽壓抑著嗓音開口。
「又有強大的敵人入侵了嗎?」
自從藍染叛亂之後,這還沒到一年的時間,就已經接二連三發生這麼多事,出現這麼多強大的敵人。
但和上一次截然不同。
惶恐不安的情緒,並未能在人群里蔓延。
「有我們隊長呢。」七番隊,一名席官開口,沉著有力。
「是啊,有鳴人隊長。」其他番隊,有一人開口,語氣帶著些興奮。
漩渦鳴人。
這個名字,是一束光。
藍染是因他而被解決,村正也是如此,尤其後者,對普通隊士而言,要更加振奮、更加耳目一新。
和破面事件不同,普通隊士難以對藍染的實力有什麼太清晰的認知。
他雖然擊敗總隊長,可傳出來的說法,是他製造了一件專門應付總隊長的工具,而且總隊長最終是敗於自己的攻擊之下。
藍染做了很多,也可以被稱作是贏家。
但他終究是沒有正面戰鬥。
而村正不同,它操縱了總隊長的刀——一個最能代表死神身份和能力的東西。
鳴人正面擊潰了「流刃若火」,雖只是刀,沒有操縱它的死神。
但正面擊敗總隊長的刀,本身就是一件足夠不可思議的事。
理所當然的,甚至包括隊長在內,都已經認定鳴人是下一任總隊長了。
瓦爾基里轉頭,看向那些對自己而言渺小的人類們。
「這麼快就已經趕到。」他開口,輕聲說話,但聲音於那些死神們而言,也恍若雷霆了,「應該頒獎你們嗎?」
碎蜂眯起眼,握住自己的刀,一邊揮手示意,讓隱秘機動列陣。
雖然「飛雷神之術」還並未融入到自己的始解中,但這個術式本身,她已經能使用的得心應手。
這種大體積的敵人,是她最喜歡不過的類型。
倒不是說笨重、或什麼的……
而且表面積大,她有足夠多的機會落點,相對而言,他在防禦的時候,反而要耗費更多心神。
瓦爾基里伸手,拔起自己的劍:「真是抱歉。」
「奇蹟的見證,到此為止了。」
「現在,我們還無意與你們開啟戰爭,只是提前過來打個招呼。」
他略作停頓,猙獰一笑。
「雖然我覺得,只我一個人就足夠,就能把你們全部殺死。」
「但這是命令,服從命令也是戰士的榮耀。」
「五日之後,無形帝國將對尸魂界開啟戰爭,享受你們最後生存的時光吧。」
話音落下,靈力攪動影子。
粘稠、黑漆漆的物質,從四面八方湧來,將他、將散布在他腳下的、穿戴面具的滅卻師們包裹住。
扯動著,拖拽著,要帶走他們。
內心世界。
九喇嘛嘖一聲:「我留不下他,鳴人,出手吧。」
現實世界。
鳴人揮手,九喇嘛的力量散去,卷亂風雲,湧入刀鞘里,開口出聲:「你要走,但好像沒有得到我的同意。」
他站在空中,平行在巨人的胸口處。
瓦爾基里低下頭,翁聲說道:「同意?」
「我已經驗證了你的資質。」
「你的確有些本事,不過還沒到那種程度。」
他咧嘴,嘲弄一笑。
在無形帝國內部,有一「極」五「特」的說法。
「特」是指特記戰力。
作為制定這個標準的友哈巴赫,無形帝國的主人、滅卻師們的王,評判標準並非是以當前的實力而來,而是未知。
護廷十三隊中,更木劍八的戰鬥能力、浦原喜助的開發能力……
自己讓友哈巴赫最在意的,代理死神黑崎一護,他的潛力。
這些都是未知數,在千年漫長的準備中,也還沒有摸清楚的存在。
鳴人身上的也有未知數,但……
他與眾不同,是唯一一個「極」。
其他人的未知,只局限於某一點,在他們的長處。
而鳴人身上的未知數太多了。
不知來歷,不知手段……
用「未知」形容他還不夠準確,用「意外」會準確一點。
也正是因此,他才被評價為「極」。
在所有值得關注的傢伙里,他也是最特殊的那個。
這讓他們這些「星十字團」的騎士們,也對鳴人很是在意。
瓦爾基里在意榮譽,他比騎士團里的其他人,都還要更在意這一點。
但今天的交手……
這個「極」的水分,似乎有些過大。
強是很強。
要說能夠威脅到陛下的宏偉大業,還差得多。
「驗證我的資質?」鳴人搖頭,輕笑一聲,「你在什麼時候驗證的?」
瓦爾基里一愣:「剛才我們已經交過……」
「交手?」鳴人打斷他的話,右手伸出,抓住左腰的刀,「感知力遲鈍到這種程度嗎?」
拔刀出鞘,但空蕩蕩的,只有一個劍柄。
「剛才和你交手的,可不是我。」
「只是九喇嘛。」
「你可以簡單理解,九喇嘛是我的刀。」
瓦爾基里瞳仁擴散,不可思議。
刀?
幾次將自己摧毀,造成那麼大傷害的傢伙,竟然還不是他本人出手,只是刀本身的力量?
畢竟剛才才見是他解放。
鳴人撒手,刀從手中掉落,這把不完整的刀,現在就連刀柄都開始瓦解,從尾部開始,湮滅成細小的微粒,組成為風的微粒。
「所以告訴我,你想要驗證的資質是什麼?」
「你們這個所謂名為『無形帝國』的組織,又想做什麼。」
他的聲音低沉,混雜在風裡,嗚咽的一聲,飄蕩過去。
「原來這樣。」瓦爾基里皺眉,神色凝重,語氣自責,「沒能試探出你的資質,這是我的失誤。」
「至於我們是誰。」
「你會知道的。」
「再會吧,漩渦鳴人。」
「再下一次,我會…」
他的話未能說完。
鳴人伸手,虛空中握住了什麼東西,向外一扯,語氣平靜,但夾雜著毋庸置疑的命令意味:「我好像已經說過了,還沒有允許你們離開。」
「瀞靈廷是七番隊的保護範圍。」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風吹過去,捲住那些黏稠,漆黑的物質。
「沒有用的,你破壞不了!」瓦爾基里奮聲,將手一揚,陰影就蠕動得更加沸騰,將他們吞噬,將他們拉扯,幾個人的身影,都在這一刻間,和陰影一起扭曲,快要溶在一起。
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瓦爾基里的臉色驟變,忽得凝重。
失效了!
靈力能夠侵入陰影里,但無法像之前那樣,將他們拉扯遁入其中。
只是第一面……
這就破解掉了?
「渦卷」打亂了他們這個術式間的靈子結構,讓它暫時失去效果。
這把刀的力量,並不是風,而是「攪亂」。
「你看,就像我說的那樣。」鳴人輕聲,再一揮手,風也再次吹來,捲動著裹住瓦爾基里的身體,以及剩下的那些滅卻師們。
「你說,你要給我們帶來絕望。」
「那麼現在呢?」
「你能抗拒傷害,死亡這種東西,是你抗拒得了的嗎?」
風割開瓦爾基里的肌膚,只淺淺一層,順著肌肉紋理,血管縫隙,鑽入他的身軀內里,吃住他的五臟六腑,啃噬、破壞。
腎臟,肝臟,心臟……
這些東西,在同一時間被攪碎。
死亡隨之而來,降臨在瓦爾基里身上。
他的氣息湮滅,靈壓也在一瞬間消散。
巨大的身軀倒地,砸落下來,濺起浪浪煙塵,壓出人形輪廓。
「剩下的人中。」鳴人伸出手,風來凝聚,在指尖停留,結成小小如匕首一樣的刀刃,「現在是最能證明你們價值的時候。」
「說吧,無形帝國是什麼。」
「還有你們知道的一切消息。」
「有價值的俘虜才能夠活下來,如果你們提供不了能證明你們生存價值的消息,那麼就只能用你們的生命來證明你們的價值了。」
在人群中,十二番隊隊長涅繭利開口,嘻嘻笑出聲來:「鳴人雖然一向不贊同人體試驗,不過對於敵人,他可不會留情。」
「滅卻師的素材我可是渴望了好久。」
「尤其這一次,你們還表現出來很奇特的能力。」
他拍起了手,聲音歡快,語氣變態而且專執。
那些戴面具的人,沒有任何表示。
鳴人盯著他們,看了好一會。
依舊如此…
「涅隊長,這次就由你們來收拾吧。」鳴人語氣平靜,也毫不猶豫,直接宣判結果,「這些都屬於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
一道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你這就認為我已經死了嗎?」
其餘人一驚,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具龐大的「屍體」,鳴人緩緩回過頭,看向那波動著,而且變得更加強大的靈壓。
是瓦爾基里。
內臟被鳴人完全摧毀,此時此刻,應當只剩一具空殼,無論換做是誰,都很難再活下去,至少不會如此中氣十足、如此健康壯碩。
更遑論變得更加強大。
「你忘了嗎?漩渦鳴人,我是奇蹟的化身。」那具身軀站起來,他的身上,靈力涌動,留下密密麻麻的黑色痕跡,就如圖騰烙印一樣的,刻在他的肌膚之上。
「死而復生,難道不算一種奇蹟?」瓦爾基里咧嘴一笑,陽光燦爛,張開雙臂,「因為是奇蹟,所以我復活了。」
翅膀在他身後張開。
光輝璀璨,就如「天使」降臨。
他的右手向前一抓,握住更加光輝璀璨的希望之劍,左手一握,就抓住如太陽一樣的盾牌。
「渦卷的力量嗎?」瓦爾基里聲音亢奮,語氣尖銳,「這些都是你已經展示過的能力。」
「還有其他更新的東西嗎?」
「只是這些,還不足夠。」
他把劍高高舉起,重重劈砍而下。
鳴人眼色平靜,把手舉起,風順著他手所指的方向垂刮而去。
繞過「希望之劍」。
那種傷害,就會反饋傷害回來的能力,他也摸不著頭緒。
不過……
並非所有能力,都要靠硬碰硬才能解決。
劍未能斬下。
瓦爾基里的手腕,被「渦卷」吞噬,當中截斷。
啪嗒一聲。
他的右手,連帶著手中握住的希望之劍,一同落下。
而這,只是一個開始。
風還在猛烈地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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