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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章 四象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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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萬念沓來,明明在戰鬥之中卻能心猿意馬,這還打個什麼打?

朱雀的戲謔聲如情人低語:「你也在引動我的血戾煞氣?但對我沒有用呀……」

縴手輕輕按在小腹:「你要輸了喲……」

「是麼?」趙長河忽地一笑。

朱雀心中一跳,那本來已經制敵之手不知何時已經被他握住手腕,只差一寸沒能按實小腹。他那眼中明明清明無比,哪有半點被慾火干擾的渾濁?

就在握住她手腕的同時,趙長河右手也動了。

一柄闊刀突兀出現,泰山壓頂般拍向朱雀肩頭。

一手被揪住,一時半會不好拉扯,此時近在咫尺的一刀確實不好閃,朱雀左手閃電擊出,拍在闊刀刀身。

刀的變化本來極少,這麼近的大闊刀跟門板一樣壓下來,那也就是拼力量,看這一掌是否能把他拍開。朱雀對此是有信心的,剛才的對撞可以看出,趙長河力量確實強,但與自己相比還是差了一些火候。

然而這一掌拍在刀身,朱雀忽地覺得不對。

好像拍的不是刀,是這片天穹。

不在此地,不在彼岸,明明拍中了,所有力量卻如拍在沙河裡,被吸收得乾乾淨淨,那是無垠的天。天繼續下沉,帶著無可與抗的力量,像一座山一樣重重壓在了肩頭。

朱雀本能地進行最後的掙扎,身軀一扭,試圖從這泰山壓頂中閃開,趙長河早有預料,腳步微錯,揪著她手腕的左手一帶,兩人忽地一轉變成趙長河把她壓在了後方岩石上。

刀壓脖頸,手按岩石,身軀緊壓,全方位的壓迫與限制。

空氣一時定格。

「這是什麼……」遠處的夏遲遲駭然:「他什麼時候有這種力量了?」

三娘做解說:「夜流沙……這一刀不是他的力量,是他新鍛的龍雀之威傻鳥以為只有星河劍會有類似的夜空星穹之意,卻缺席了前一天他鍛刀的過程,不知他刀重鍛過……於是用老眼光看龍雀,導致錯估。長河這一手很有意思,他沒有任何夜帝的功法,但取勝的這一擊,恰恰是夜空鎮朱雀。」

「那長河是怎麼掙脫尊者的心炎干擾的?該不會是唐晚妝以前傳的冰心訣就有此效吧?」

「……其實他耍賴的,他的冰心訣根本敵不過朱雀心炎,早就偷偷在用龍魂木的葉子護心了。朱雀缺席了我們和他的很多探險,根本不知道他有些什麼奇奇怪怪的底牌。」三娘漏了句話沒告訴夏遲遲,朱雀不知彼,趙長河卻已經心知肚明皇甫情和朱雀一體,於是所有籌備一清二楚,這是信息差,不是朱雀實力不如他。

雙方信息相等的話,再打一次,勝利的肯定會是朱雀。但如果是真打,哪有再來一次的機會?多的是人後悔自己大招還沒放就掛了,如同憋屈被射死的海皇一樣。

輸了就是輸了。

雖然切磋性質連亂世書都不閃的,可切磋輸了那也是輸了。

雪花輕拂,山岩邊上,朱雀靠在岩石上,趙長河緊緊壓著,刀已收起,姿態未變,雙方靜靜對視,氣氛如同定格。

其實刀都收了,朱雀明明可以掙扎,卻再也沒有掙。對視之間,下意識都有些喘息。

趙長河的眼眸落在朱雀的紅唇上,那鮮艷如火的性感之唇就在眼前,只需要一低頭就能吻上。

朱雀眼神複雜無比,慢慢開口:「尊神這眼神,是要輕薄下屬麼?」

趙長河的目光從她唇上挪開,低聲道:「你認了?」

朱雀很光棍地道:「是。我輸了,按照賭約,朱雀願為驅使。」

這話說完,心裡也是吁出一口氣。

想不到他真能贏,雖然有點賴皮……但這台階真好。

這本來就是作為皇甫情時心中早有的期許,否則為什麼任由夜帝之劍放他那兒,還讓三娘去教鍛造法?

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卻聽趙長河道:「怎麼驅使?」

朱雀平靜地道:「四象尊者是四象代言,尊神的左膀右臂。如果尊神把這視為以身侍奉,腦子裡只有那點東西,格局未免過低,讓人失望。」

「但是我並不想驅使四象教的任何人……」趙長河低聲道:「我之前已經對尊者明言,我只想與四象教利益共同。我沒有興趣做誰的神祗,如果說我想要什麼的話……」

他頓了頓,一字字道:「自兩年多前洛家莊初見,趙長河便仰慕朱雀尊者久矣……如今所做的這一切,不求四象權柄,惟願一親芳澤。」

遠處的夏遲遲張大了嘴巴。

臥槽?

看不出來啊長河!

連朱雀也聽傻了:「你……你……」

趙長河握著朱雀手腕的手往上抬起,捉著她的手掌摁在自己胸膛:「我命就在尊者手裡……尊者若是不肯,勁氣一吐便是。」

說著慢慢俯身,吻向她的紅唇。

「等……等一……唔唔唔……」朱雀還沒說完,唇就被堵住了。

那手掌按在他的胸膛,明明隨時可以把他轟得稀巴爛,卻一點力氣都沒有,輕輕地推在那裡,欲拒還迎。

夏遲遲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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