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雀正在戒指里大怒:「我平時一根草都不吃你的,你怎麼好意思說這話?」
「呃……」趙長河忙安撫:「這不是替你急麼……」
「我看你是為了在別人面前顯個聖吧?」龍雀怒道:「我怎麼會有個這麼無聊的主人!」
「咦,這都被你發現了,知我者龍雀也。」
「還有,什麼好養不好養,我不需要你養!」趙長河仿佛能看見闊刀之中有個小蘿莉在叉腰發脾氣:「我已經夠強了,才不像這種廢物還需要升格!你看它現在都不會和你對話,無靈,知道嗎無靈!」
烏騅確實還沒誕生能對話的靈性,也沒法對龍雀反唇相譏……趙長河也不在意,對話雖然不能,但意識是能領會的。由於全盤接受自己龍氣的緣故,基本屬於心意相通,自己一夾馬肚子它就知道自己要往哪走,徹底已經做到了人馬合一。
那還要什麼自行車!
「好好好。」趙長河摸了摸刀柄,感覺在給一頭髮怒的貓順毛:「其實我也不是顯聖,是震懾。唐不器說得對,野心是需要土壤的,曹操曾經還只想做漢征西將軍呢……當你有足夠的壓制力,那麼有人的野心永遠都不會冒起。」
龍雀雖有靈智,哪能想到趙長河什麼彎彎繞?
「那是什麼!」
「飛馬?」
「什麼飛馬,此乃龍馬!」
趙長河正在策馬環繞整個姑蘇,無數姑蘇軍民瞠目結舌地抬頭看,不可置信。
那馬飛得並不算高,很多目光利索的人都能看見馬身上的紋理,黑色的駿馬肌肉虬結,隱隱泛著暗紅龍紋,單是氣息傳來的威懾力都能讓人膽戰心驚,膽小者連站都站不穩。
不知不覺就有人開始跪拜叩首:「真神人也……」
繼而如同推倒了多米諾骨牌,越來越多人在跪拜:「修羅王護佑我等……」
趙長河一個震懾舉措,莫名其妙發現自己收了一堆信仰香火,也是始料未及。
唐不器叉腰站在自己府衙門前,微微搖頭,忽然揮手道:「砍了。」
「是。」周圍幾個五大三粗的親兵揪著兩個使者拖出門外。
使者們掙扎大喊:「吳侯,不斬來使啊!」
唐不器奇道:「什麼使,你們看見了?」
周邊一群江南官吏都搖頭:「沒……此前隴右晉中倒是都說要遣使前來,大家都沒看見啊……估摸著路上遇到了修羅王,被砍了?」
唐不器點頭:「那便是了。嗯,我們繼續討論蓬萊海貿之事,大家進屋喝茶。」
兩個使者的屍首火速被收走,不露半點痕跡。
這點小小的變故趙長河卻盡收眼底,微微一笑。要暗中處理完全可以在屋內處理掉,推出去斬首就是做給自己看的。媽的想不到時至今日居然會跟不器玩起這種隔空傳話的默契,真是人生若只如初見啊……
他策馬落回地面,環顧張著嘴至今都沒閉上的武維揚等人,笑得如沐春風:「哎呀,維揚好久不見!這幾位是……」
武維揚忙道:「有鎮魔司同僚,也有唐家從江南招攬的強者……」
說到「強者」二字,頓了一下,好像在這種能飛天的神仙面前有些難以啟齒,半晌才續了下去:「如今都是吳侯軍中大將。」
趙長河點了點頭:「吳侯軍中大將。」
這話陰陽怪氣的……武維揚垂首不敢多言,只是小聲道:「謹奉殿下之命。」
趙長河道:「我沒有時間在姑蘇多留,等你們一個時辰已經很是浪費。現在立刻與我北上,有些事情我路上問你們,」
武維揚吁了口氣,竟感覺背上滿是冷汗。
想不到當年北邙之外的酒肆之中自己前來考量的年輕人,今日竟有如此龍威,鎮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樣的人突兀從海外歸來,參與如今天下風雲之變,簡直就像一發重弩惡狠狠地轟進戰場中央,不知會對當今亂局造成多大的變數……
眼下區區一面,江南遂安。這震懾力真不是開玩笑的。
原本唐首座獨力扶大廈之將傾,是根本扶不起的,只會把她自己壓垮。
而這位是首座鐵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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