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脫口道:「她怎麼就是第一次了,都二十八九的老女人了……」
面前的小姐神色變得非常危險。
抱琴勐省,賠笑道:「那當然和我家小姐不一樣,小姐冰清玉潔,她是嫁過人的。」
「她那個,多半假的,沒動過。」唐晚妝起身披衣,站在窗前看花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抱琴也不知道小姐在想什麼,昨天都整失眠了,還借酒才能入睡,心裡那麼難受就自己去爭啊,不爭就算了還送。
萬一真被四象教以美色挖走了,你還不是一場空?
還以智計著稱的首座呢,都不如隔壁那兔子。
唐晚妝低聲自語,仿佛說服自己:「以前我說,即使我死了,他也會繼續朝著與天下有利的方向前行,因為他看不下去。他否認這一點,是為了讓我有求生之念,但其實這話依然是對的。」
抱琴:「……」
「只要他心存天下人,只要他還看不下去,最終都會做我想看見的事情。他與四象教之緣非同一般,單論夏遲遲在那,想把他們割裂就是不可能做到的……還不如……血神教前例在先,未嘗不能走向這個方向……我相信。」
抱琴忍不住道:「小姐,心都在燒吧?酸得要死吧?說了讓自己舒服點吧?」
唐晚妝磨牙:「你是不是皮癢?」
抱琴梗著脖子道:「你揍我我也要說,你什麼時候為自己爭取一次?」
唐晚妝怔了怔,忽地笑道:「你以前不是很討厭他嗎,說是毫無斯文的臭狗熊。」
「那不是因為你自己喜歡嘛,我們做丫鬟的能怎樣?」
「是麼……我喜歡麼……」唐晚妝看著窗外煙雨,久久不言。
沒注意抱琴躊躇著,小腳在地上蹭了好半天,低聲自語:「何況他現在琴彈得很好聽,也沒那麼粗魯了……可惜,是別人的了……」
…………
貴妃屋內,皇甫情靠在趙長河肩窩裡,滿臉都是極致滿足後的舒坦潮紅。
開始有點痛,其實對於刀頭打滾的江湖人,這痛也沒和蚊子叮有什麼區別,之後就是純享受。
他說讓貴妃滿意,娘娘真的很滿意。
他的體格與力量真是無可指摘,血修羅體用在這上面,簡直是萬金難換的小狼狗,貴妃這才知道白活了近三十年,氣唐晚妝有什麼爽的,這個唐晚妝得不到的東西才是真的爽!
以至於一時索取無度,到了後面都沒力氣了,很沒面子地求饒……
真不知道這小男人明明修行比自己低,怎麼還能有力氣的。
不是女人在這種事吃虧,而是他耍賴皮,他還有極樂大法的雙修功,理論上運轉多久都可以。
是自己沒肯讓他雙修,因為不敢。
皇甫情偷偷睜開眼,仿佛心有靈犀似的,趙長河也正轉頭看她。
目光對在一起,趙長河捏了捏她的鼻子:「醒了?」
皇甫情皺皺鼻子,「哼」了一聲:「本宮不是崔元央。」
趙長河啞然失笑:「我也沒覺得有什麼差別,最後還不是喊好哥哥。」
「你耍賴的。有本事別用極樂大法!就你那兩下子,我不信……」
「我倒是想問你,為什麼拒絕雙修,你我理論上都是一重秘藏,雙修和合的效果特別好的。」
「是對你特別好吧,畢竟我還是元陰,你元陽都不知道丟哪個野女人的肚皮里了!」皇甫情作勢生氣,轉頭給了他一個冷背。
無非是找個藉口拒絕罷了……否則被他雙修功往裡探,一下就該知道這不是什麼一重秘藏的翼火蛇了。
真讓他知道自己吭哧吭哧耕耘的是朱雀,不知道那是什麼表情。
趙長河真以為她是因為元陽元陰的事耍小性子呢,只能從後面擁過去,賠笑道:「其實這個不要緊的,雙修是需要長期和合的,我們以後……」
「還想以後?沒了!」皇甫情哼哼地扭動掙扎:「此間事了,我要回京放王道中了,讓他來鯊了你。」
一夜過去,以王道寧和秦定疆的腳程,不知道是否現在即將於京師交會。
趙長河也懶得去想,哼哼道:「謀殺親夫,該罰。」
「誒誒誒……」皇甫情還來不及阻止,就感覺到了鴻儒。
「哎呀你怎麼一大早又……真的跟熊一樣……」
「可我是豬啊。」
「好啦豬豬,別鬧了……嗯嗯……我、我要起來了……再、再晚一點,楊敬修該來請安了……啊……」
「好好,我不用極樂大法……」
門外楊敬修站在那裡,面前攔著一堆面無表情的宮女侍從:「貴妃抱恙,今日不需要請安。」
抱恙?
想到昨天捏碎陰氣的水平,你好端端的抱恙?
楊敬修抬頭看了一眼,又轉頭看看對面的趙長河院子。
這個曾經門庭若市的院子,昨天一晚上都是空的……
亂還是你們皇家亂啊……老楊兩手籠在袖子裡,吩咐左右:「等會給對面趙公子的早餐里,多加兩個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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