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帶著一名老尼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老爺。師太來了。」
趙長河聽她這扮演就好玩,頷首道:「還是思思曉事。」
思思不好意思地低頭:「為老爺分憂嘛。」
唐不器牙都酸掉了,憤然一甩袖子,問老尼:「人控制住了麼?」
「控制住了。」老尼喘著氣道:「這種煞氣瘋魔,不知疼痛,不避刀槍,不懼點穴,又力大無比,想要控制著實麻煩。本來鐵鏈鎖著他掙不脫的,不知道今天怎麼刺激到了,連鐵鏈都掙得開……」
說著眼睛就往趙長河手裡的刀瞟,唐不器思思也都在看刀,不管這刀是怎麼引發對方瘋狂的,總之刀本身自己會動這總沒錯吧?寶貝啊這是……
趙長河也很是無奈,沒想到遮掩了這麼久的龍雀靈性居然會在這麼件破事上意外暴露,也是自己大意了……看這些人的眼神,恐怕唐不器倒是沒什麼,他家說不定也藏著類似的玩意兒,倒是思思這貨眼睛都在放光,不知道在琢磨啥了。
他只能略過這個話題,問那老尼:「煞氣之事我頗有了解,確實可以讓人力量倍增,但受限於本身實力,再增幅也不可能變成非人。鐵鏈鎖著連我都掙不斷,這陸少雄本來什麼實力?」
唐不器在旁接話:「所以確實是血煞之氣?不是別的?」
「嗯,八九不離十,雖然和我這種自己修煉的不太一樣,本質是差不多的。」
唐不器道:「那這個煞氣給筋骨力量的增幅有點離奇了吧?陸少雄我還不知道嘛,玄關三重都是勉勉強強靠藥堆上去的,哪有這種連鐵鏈都掙斷的水平?」
老尼頷首左證:「陸公子確實是玄關三重,而且是內家修行,外功基本沒怎麼練過,確實不應該能掙斷鎖鏈,以前都控制得好好的……」
趙長河不說話了,暗道如果有人偷偷鋸鎖鏈的話,你們這些尼姑就有嫌疑,問了白問。總感覺這件事情不單純是一個被動的災禍,裡面應該藏了一點人為因子。
他沉吟片刻,問道:「陸公子關在這裡期間,還有沒有其他特殊表現?」
老尼搖頭:「沒有,就是隔三差五不定期的發狂咆孝,試圖掙脫,但掙不開。這些時日連陸家老爺夫人都不敢來了,來了也無能為力,陸夫人只能在那哭。我們一直在旁誦經,替他靜心……」
「別念經了,如果真是煞氣狂暴,你們在旁邊嘰嘰歪歪跟蒼蠅一樣只會更暴躁好嗎?要是擱我血煞上頭的時候有人在旁邊念經試試?」
「……我們誦經和一般人不一樣,是含功法效果的。這些時日陸公子發作頻率確實沒有剛開始那麼高了。」
趙長河怔了怔,暗道你們的佛系功法如果真對這個有效,我倒想找你們拜師了。想了想暫時沒去說這個,轉而問道:「之前聽聞陸少雄是因為路過城南市集,看見有人發狂砍人,上去擊斃,結果自己染上了,是這麼回事麼?」
老尼頷首道:「確實如此。」
「那之前被他擊斃的狂人葬在哪?不會拋屍荒野了吧?」
「就在我們庵堂後方的,有一片墳冢專門埋葬無家屬相認的屍首。」
趙長河道:「行,帶我們過去,我要開棺看看屍首,有沒有殘存的發現……大侄子你去哪?」
唐不器慢慢往後退:「這種事我又不在行,去了也沒用,你去就好,你去就好呵呵……」
說著忽然轉身,一熘煙沒了影子。
「草,這慫樣還混江湖!」趙長河呸了一口,卻見老尼和思思都神色古怪地看著他,兩人的臉色也都有些白。
思思咽了口唾沫:「老爺,那人死了起碼半個月以上了,屍體這時候多半是爛的臭的……和你剛剛砍死的那種不一樣……」
趙長河神色僵了僵,硬著頭皮道:「怕個錘子?煩請師太帶路。」
思思轉身拔腿就跑,趙長河眼疾手快地一把揪住她的後領,思思原地跑了七八步,欲哭無淚地耷拉下了腦袋:「老爺你放過我吧,我就是個外院小丫鬟,我造了什麼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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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中午是被審核了,不是我拖更哈。今晚也木有,明天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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