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稀罕。」

秦世明白了女人一眼，嘴角盪起一抹冷嘲譏笑。

「你笑什麼？」

李小芸不解。

「我笑你就像是招攬不到生意的老鴇，拉著嫖客的手，嗲聲嗲氣道；『大爺，別走啊，價格還可以商量嘛』。」

「去去去！」

李小芸臉都綠了。

「再見。」

秦世明也不稀罕，真離開了。

但秦世明並沒有著急啟動車子，摸出秦漫雪給自己的那塊玉佩仔細端詳。

玉佩質地上乘，上面鐫刻著兩條栩栩如生的飛龍，首尾呼應，中間鐫刻著三個字——秦祖龍。

「難道他們要找的，其實是這塊玉佩？」

「那這塊玉佩到底有什麼用呢？」

秦世明猜不透。

「滴滴……滴滴滴……」

秦世明還在思索之中，電話響了起來，一個陌生來電。

「你哪位……」

「你不應該來給我做複診嗎？」

是青龍的聲音，雖然聽上去很虛弱，不過比起給青龍做手術時候，已經好太多了。

「我……」剛打算拒絕，秦世明話鋒一轉，「我正準備來醫院呢，稍等啊，半個小時就到。」

在龍門，青龍的等級和地位明顯比李小芸更高，成名時間更久，知道得也更多。如今青龍「落在」自己手裡，他敢不老實交代？

不到半個小時，秦世明趕到醫院。

青龍氣色不錯，但他臉色卻不太好看。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接受，下半身不行這個事實，他小弟差那麼一點點就完全斷裂了，手術很成功，可現在……

「恢復得還行……」

秦世明把完脈。

「是嗎？」

青龍明顯不滿意，「這都快兩天時間了，為什麼它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要給我一個說法！」

「反應？」

聞言，秦世明笑著搖搖頭，也不惱火。

「那我且問問你，你能感覺到疼嗎？」

青龍點頭，做修補手術，連麻藥都沒用，全程咬著牙堅持下來的，能不疼嗎？

「我再問你，你能感覺到尿意嗎？」

青龍還是點頭。

「那不就結了？」

秦世明兩手一攤，「你還想要什麼反應？非得那種看到女人邁不開腿的反應嗎？」

「……」

青龍臉色不太自然。

他並非色中惡魔，但心裡的確無比著急。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沒有那麼快的，除非……」秦世明聲調故意拉長，瞄了瞄青龍。

但凡懂點事兒的，都知道這事有戲。

「所以，你膽子不小，還給我留了一手，是嗎？」

青龍當然聽得懂，但聽得懂不一定要照做。

「這就要看你怎麼理解了。」

秦世明摸了摸鼻子，不承認，也不否認。

「就好比聖使大人你家裡搞裝修一個道理，我呢，就是一個不起眼的裝修工人，您要是客氣一點，給我們當工人的一點尊重，比如買瓶水，買包煙什麼的，裝修速度、質量肯定差不了。」

「但如果你抱著誰花錢誰是大爺的心態……」

青龍微微眯眼，「你在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