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賢侄!」
花卿檜起身迎接,同時給雙方互相介紹一下。
汪滕倒是沒什麼,反而是衛淵面部肌肉一陣抽搐,對於大和他並沒有聽過,但贊和珍他卻聽過。
倭寇歷史上,唯一次成為神州華夏附屬國,便是倭五王時代,遣使朝貢,請求冊封。
這也是後世,鬼子們死都不願意承認的國寶,親魏倭王金印。
倭五王時代,一共有五代國王,前兩代分別就是贊和珍……
「兄弟,想啥呢,坐下吃飯啊。」
在汪滕的催促下,衛淵回過神跟著汪滕落座。
花卿檜上下打量衛淵,只感覺他身上有一股氣息,讓他十分熟悉,而且還是那種深惡痛絕的熟悉,仿佛有著殺子之仇那般感覺……
汪滕笑著介紹道:「花老狗看……花世叔看啥呢,這位就是名聲大噪的大賢雷師,雷霆!」
「哦?」
花卿檜一雙老眼微微眯縫,死死盯著衛淵的臉:「原來是天聖真人,久仰大名!」
「虛名而已!」
衛淵笑著一打響指,一張黃符從衣袖中飛出,半空中自燃,衛淵伸手入火球,取出一金一銀兩雙筷子,金的遞給汪滕,銀的留給自己。
「是顧義!」
珍被驚訝得張大嘴巴,拉著自己哥哥胳膊:「他…他是陰陽師?」
「這也不知道,但的確很神奇……」
「哈哈,我家兄弟有潔癖,出門就用自己的餐具,讓諸位見笑了。」
汪滕小胸脯挺起多高,比比劃劃,得意地說完,在衛淵耳邊小聲道:「牛逼了兄弟,上來就紗布擦屁股露一小手,咔一下子就給他們都震住了,方便接下來的討價還價!」
花卿檜對衛淵笑了笑,而後拿起筷子,花滿閣起身給在場眾人斟酒。
先吃了兩口菜後,花卿檜端起酒杯,說了幾句場面話,與眾人碰杯一飲而盡。
三杯酒下肚,再次落座,邊吃邊聊,直接進入主題。
「今日叫兩位前來,其實是有要事相商,最近我江南地界絲綢行業動盪,相信大和兄與汪滕賢侄應該有所耳聞。」
大和點點頭,用蹩腳的漢語道:「本王略知一二。」
汪滕則是扣了扣耳朵:「我是沒聽說過,啥生意能比貪污來錢快?本督公不關注,不關心,不在乎……」
「其實這背後是衛淵在做局,讓我江南地界超過八成的士族富商,土豪劣紳破產,他反而賺了個盆滿鍋滿!」
「嗯?」
汪滕瞬間來了精神:「聽到衛淵這癟犢子的名,本督公瞬間就不困了,想關注,很關心,非常在乎了,快說說咋回事!」
花卿檜慢聲細語地道:「首先衛淵利用慈善拍賣會,聚集天下富商,然後直接明著搶銀子!」
聽到這,汪滕氣得直咬牙:「他媽的,提這事我就來氣,衛淵那狗東西明明說和我對帳平分,結果分贓時候一腳把我踹出局,老子詛咒他,詛咒他八輩祖宗!」
等汪滕憤怒地罵完,花卿檜這才繼續道:「其實衛淵就為了讓這群富商聯合起來同仇敵愾,這其中有他的人假扮京商,去找這些富商收購絲綢,目的就是給富商一種,他們來自大家族,提前得到了某些內部消息。」
「然而借天竺公主希爾·莉婭的名義,宣布多國貿易,那群外邦最喜歡的就是我大魏絲綢,加上他從中抬價,導致絲綢價格飆升,然後他在把之前囤積的絲綢賣掉,並且利用永豐錢莊貸款,從而在士族富商破產前,低價收購優質資產……」
汪滕打斷花卿檜的話:「別說那些有的沒的,我是一句聽不懂,你就直接說衛淵那王八犢子賺了多少吧!」
花卿檜伸出三根手指:「保守估計這個數!」
「三千萬兩?媽的,看他發財我是真難受!」
花卿檜搖搖頭:「汪賢侄,你小看衛淵了,他利用永豐錢莊,先期投入最少五億兩白銀,冒這麼大的風險,怎麼可能就為了這區區三千萬兩。」
「那他媽三個億?」
汪滕驚呼一聲,隨即想到了什麼:「等會,五億兩白銀?衛淵有那麼多錢嗎?」
「當然有,根據老夫調查得知,京窖酒坊就是衛淵的!」
「臥槽,怎麼牛逼嗎?我天天花高價買茅台,他這銀子不就賺飛了?」
「京窖酒坊的確日進斗金,但這些對衛淵來說都是冰山一角,他真正掌控的是與京窖酒坊合作的糧鋪,衛淵這小狗崽子暗地裡收購了全國超過四成的糧商,與夜郎國做生意,他是真真正正的賺了大錢,當然他能收購這些糧鋪米行,還都要拜你汪家所賜!」
花卿檜可憐地看了一眼汪滕繼續道:「永豐錢莊推出的股票你知道吧?」
「知道!」
「這可以讓衛淵短時間內收攏大量現金,然後放貸出去,以錢生錢,甚至在北方都不需要借用衛家之名,永豐錢莊一句話,就能讓一個地區的經濟崩盤,所以官方看到杜三娘比看見親奶奶都親。」
「還有就是……」
隨著花卿檜如數家珍地盤點衛淵家底,這讓桌上衛淵一陣心驚,雖然他做得非常隱蔽,但他也相信一部分瞞不過這些手眼通天的世家門閥,但卻萬萬沒想到花卿檜這條老狗竟把自己底細摸得那麼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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