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二十多萬信徒見此紛紛叩首膜拜,齊聲吶喊。
這道袍中年男子正是衛淵假扮的鬼道人,雷霆。
不遠處躲在樹後面的汪滕,激動地搓著手:「好啊,二十多萬信徒,這還只是剛開始,假以時日,信徒百萬,我就做了他,然後自己當首領,朝堂之上,指鹿為馬……」
天殘提醒道:「督公,你可不會引雷。」
「的確不會,他這裝神弄鬼的戲法也夠厲害,可別忘了我九門精通此道之人也不少,我可以學啊。」
地缺接茬道:「督公,養兵是真的貴,就這二十萬信徒,咱們還沒給他們發軍餉,單是吃喝拉撒就是一個天文數字,讓我們徹底沒錢了。」
「又沒錢了?我不是找幾家盜墓勢力借了嗎?」
「花沒了……」
「媽的,肯定是你們貪污了……」
衛淵裝神弄鬼地表演各種戲法後,便感覺腰間一疼,是一塊小石子打在自己的後腰。
借尿遁跑向後山,在一顆大樹後,老石這才出現。
「義父,這群信徒真是個可憐蟲,雖然你手法我也看不出端倪,但明顯就是假的,哪來的什麼神明降世……」
哎~
衛淵長嘆一聲:「他們看出來也不會說的,因為他們大部分都是難民,如果不加入天公道,他們連飯都吃不上,只能餓死!」
老石感嘆道:「所謂人人喊打的起義軍反賊……其實就是一群為了活下去,走投無路的百姓。」
「義父,等事情結束後,你準備怎麼處置他們這群可憐人?殺了找陛下邀功?畢竟他們可都是反賊!」
「我衛淵雖然陰損壞,但有底線,絕不會做這種事!」
衛淵斬釘截鐵地說完,猶豫地道:「每天都有大量信徒聚集,估計到最後得有四十萬人以上,所以這些日子我也糾結如何處理他們,養,我是養不起的,殺,更不可能,所以我考慮讓他們當有償勞工,大不了多給些工錢,修建運河最後落戶北涼,正好那邊人也少。」
「對了,你忽然找我可是有大事?」
「臥槽,差點忘了……」
老石連忙道:「京城來信,是南昭帝的密函,想讓你去找王玄策,讓他化解希爾·莉婭的怒氣,並且提出願意賠償糧食十萬石,白銀五千萬兩,北涼、河湟徹底歸屬天竺……」
「果然是,崽賣爺田心不疼,錢多任性害後人。」
衛淵無奈地搖搖頭,先皇打下江山,寸土必爭,結果到南昭帝這,還沒等對方動手呢,直接割地賠錢、賠糧,真他媽是廢物……
老石繼續道:「迷信說,還讓你帶著我們,以神捕的名義退出幾個殺人犯,就算是給對方一個交代。」
衛淵忽然笑了起來:「那也就是說,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帶兵進江南了?而且還能憑藉調查兇手一事,光明正大地弄花家,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是南梔的引導,這小妮子人沒來,但卻立了大功。」
「對了義父,經過我假扮獬大人護法,打聽到汪滕想要借你手下的信徒,以及九門的高手截殺你,然後再把你弄死,鳩占鵲巢,繼承天公道首領的位置,想要在朝堂上指鹿為馬……」
「就算你不打探我也能猜到他的想法,這傢伙就是個廢物,把所有小心思都寫在了臉上!」
衛淵笑著說完,忽然想到了什麼:「花老狗已經來江南有三天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老石尷尬地道:「花卿檜來江南後第一時間趕回花家,然後聽到絲綢價格回到原本價格,並且還腰斬之後,就吐出一口老血,然後昏死過去,整個江南的名醫如今都在花家,可還是現在也沒醒過來……」
衛淵表情凝重地搖搖頭:「不一定是沒醒過來,以我對這條老狗的了解,他很可能已經醒了,並且暗中布局,裝昏只是麻痹我們的手段,吩咐三娘完事小心,花老狗可比花滿閣那廢物難對付多了。」
老石重重點點頭,對衛淵抱拳拱手,宛如一隻峨眉山的猴子,快速爬上樹消失不見。
當衛淵返回的時候,汪滕屁顛屁顛跑過來,給了衛淵一個大大的熊抱:「兄弟,你這引雷術太牛逼了,說起來你為什麼總喜歡上廁所?」
衛淵有些尷尬地道:「江湖正道追殺,朝廷官方通緝,風餐露宿那麼多日子,在你這吃了不少大魚大肉,所以總消化不良,壞肚子……」
「原來是這樣,解釋通了……」
汪滕暗道一聲,點點頭摟住衛淵肩膀:「兄弟,你這每天都聚集兩三萬的信徒,說實話你到底有多少信徒?」
「我也不太清楚,畢竟我被通緝以後,就放任天公道自己發展了,沒關係,如果汪兄弟嫌人多,我解散一部分就是了。」
「不用,銀子方面你放心,我汪滕全權負責,你來多少信徒,我就接待多少!」
「夠兄弟!」
「說起來,我也覺得這大魏腐敗不堪,當官的吃拿卡要,就連京城擺地攤炸油條的都欺負,所以我想和你一起造反……呸,一起替天行道,你讓我當二把手咋樣?」
「行啊,等人到期以後,時機成熟,咱們截殺衛淵,搶走他身上的不義之財,我就當眾宣布你汪滕是天公道的副統領。」
「雷霆這傻逼真好騙,這就上當了,還是我汪滕聰明!」
汪滕心中暗道一聲,憧憬未來自己擁兵自重,達成太監最高榮譽,指鹿為馬時的威風樣子,不由擦了擦口水。
「擁兵自重,指鹿為馬,我汪滕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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