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迪爾沙激動地一拍巴掌:「就這樣決定了!」
「別激動,你倒是講講價啊……」
阻攔不及的海東青無奈搖頭。
「那就一言為定了,銀子和戰馬我收到以後,就會給你們一個攻城時間,到時候保證讓你們一舉輕鬆破城。」
衛淵說完,站起身帶著王玄策離開。
回奧蘭加巴德城的路上,王玄策終於憋不住:「世子,你想如何放他們離開?有計劃嗎?」
「你到底還是問了!」
衛淵停下腳步,笑著打量王玄策:「我想放希爾·莉婭也不會讓,所以只能殺了她!」
「什麼!」
王玄策驚呼道一聲;「世子,不…不殺行嗎?」
「你知道這筆銀子,以及戰馬對我衛家軍有多重要嗎?」
「我知道,可是希爾·莉婭是無辜的,能不能……」
「不能!」
衛淵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放在王玄策手中:「你要記住一點,是誰在你全家死光,還是孤兒的時候,給你一口飯,讓你參軍!」
「是衛公!」
「是誰一路將你提拔到上將,最後更是副帥的位置!」
「也是衛公!」
「沒有我家老登,你他媽骨頭都爛沒了,人,要懂得知恩圖報!」
衛淵見到王玄策沒接匕首,直接丟在他的腳下,頭也不回地離開,聲音還在王玄策的耳邊環繞。
「用它殺了希爾·莉婭,當然你也可以不照做,只不過那樣你這輩子別回衛家了,選擇權在你。」
江玉餌沒什麼心機,在她眼中衛淵所做一切都是對的,所以沒有任何不滿情緒。
南海神尼卻不同,對衛淵道:「你這樣對他,是不是過分了。」
「畫皮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因為人的心會變,本以為他們就是玩玩,沒想到真『日』久生情,真玩出感情了,想想一個帝國的駙馬爺誘惑力有多大,所以我真的不放心。」
南海神尼也知道衛淵的話在理,可還是皺眉道:「所以你就是想看他的選擇對嗎?」
「選擇衛家代表他的忠誠,可他要選擇希爾·莉婭,你的一切計劃就白費了。」
「白費就白費吧,王玄策在衛家軍的地位,小考驗是不行的,十億兩白銀驗證一個副帥,總比今後他關鍵時刻反水,讓我們一切付諸東流,甚至萬劫不復強。」
衛淵說到這,對南海神尼笑道:「晚娘,這只是一個考驗,我不會給他今後留下任何的心裡芥蒂,所以你放心吧。」
南海神尼點點頭:「淵兒做事貧尼放心!」
返回奧蘭加巴德城的衛淵,進入老猶太的房間。
如今的老猶太看到衛淵就宛如看到了煞星,嚇得連忙站起來行紳士禮:「尊敬的衛淵大人!」
「跟我走!」
衛淵一把抓住老猶太的肩膀,連拉帶拽地跑進衛家軍的兵器庫。
「看到了嗎?你要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金幣什麼時候到帳?」
「衛淵大人,運輸是需要時間的,畢竟金幣數量過於龐大……」
唰~
忽然地面飛出一柄利劍,黑光一閃,將老猶太的僅剩的一隻耳朵削下。
耳朵掉落在地上,衛淵上前一步將其碾碎,指著老猶太:「我是不是他媽給你臉了?我告訴過你,別對我用拖字訣,你聽不懂嗎?」
老猶太捂著鮮血直流的耳朵:「不,不……衛淵大人您不要誤會,我沒有,金幣真的還在路上。」
衛淵用手輕拍老猶太的臉:「記住,沒有人比我更懂你們,欺軟怕硬,貪生怕死,背後捅刀,擅長輿論……從今天開始,金幣一天不到帳,我就割掉你點東西,比如手指、腳趾、鼻子!」
衛淵說完,收劍離開,留下癱坐在地上,渾身抖似篩糠的老猶太。
「衛…衛淵的情報網如此大?還是我匈奴出現了奸細?」
其實衛淵說得沒錯,匈奴王阿提拉命他分批帶著大把金幣去各國活動,所以當他傳信給阿提拉描述墨子十論威力時,阿提拉就把這些武器定為首要必須得到物品,一切活動經費可以隨便調動,所以金幣早就到了北涼附近。
只是老猶太自作主張,想要拖一段時間,畢竟在他們種族有一句話,欠人金幣不可以不還,但也不能著急償還,必須要拖到最後,因為在這段時間可能會發生無數變故……
「王玄策!去個洗手間為什麼這麼久?我都怕你掉進去!」
希爾·莉婭跑過來,滿臉心事,剛剛回城的王玄策嚇得連忙將匕首揣進懷中:「是…是莉婭啊……」
「你猜我拿到什麼了!」
希爾·莉婭把一本古籍露出一個小角:「我命人從天竺教分支,愛神教弄來的七十二式體位圖,今晚我們就試試。」
「這…這……還是算了吧,奧蘭加巴德城戰事緊張,兒女私情以後再說。」
話落,王玄策逃一般地拋開。
希爾·莉婭嘟了嘟嘴:「這是虛了?看來我得命人給他弄點神仙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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