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城裡每一個角落,都用漢字寫著衛淵是畜生,往城內投擲有瘟疫的破爛衣物……」
說話間,又有幾名衛家軍、梁家軍的高層跑過來。
「稟報女帥(少帥)。」
「柳土關已經成功拿下,只…只不過將士們情緒都不高,他們認為自己勝之不武……」
馬祿山飛奔而來:「世子,弟兄們都不相信你會幹出這種下三濫的事,你…你快解釋解釋吧……」
梁紅嬋終於明白過來,瞪了衛淵一眼:「你個爛桃兒,晚上到我房間請罪,看本大小姐不抽死你!」
「我不知道啊,我這幾日感染風寒,什麼都不知道啊。」
衛淵滿臉的無辜,當眾一把抓住糜天禾:「你給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世子,我是小魚啊,大帥的軍令,我不得不照辦!」
「你是說這一切都是梁俅乾的?」
糜天禾連連點頭,跪在地上宛如哭喪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大喊道:「軍令難為,梁俅說他好不容易掛帥,必須要拿出點政績,所以才用了這種悖逆人倫,遺臭萬年,不要逼臉的下三濫辦法,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梁俅啊梁俅,你辜負我衛某人對你的信任!」
衛淵大怒,大喊道:「衛奇技聽令,把梁俅那狗東西抓過來!」
「是!」
另一邊梁俅得意地搖晃著腦袋,跟在梁紅嬋身後,喋喋不休的道:「姐,這次破城有我的功勞,這七天我各種派俘虜去騷擾敵軍,所以你們才能如此輕而易舉破城,老姐快給我封個上將軍啥的……」
啪~
梁紅嬋揮手一個腦瓢抽在梁俅的大腦袋上;「蠢貨,有你給衛淵那爛桃兒背黑鍋了知道嗎?」
「啊?咋回事啊?」
「用有瘟疫傳染源的衣服投擲柳土關內,導致一多半的吐蕃士兵感染瘟疫,逼得吐蕃統帥,噶爾·論欽陵帶領剩下部隊,退守迦裹關,所以我們才能如此輕易地攻破城關!」
梁俅一愣:「我…我沒下令啊!」
「是你沒下令,都是糜天禾那毒士弄出來的,衛淵那爛桃兒也是默許的,雖然這樣做可以讓我軍減少不少傷亡,同時輕易攻破城關,即可這種悖逆人倫,遺臭萬年的做法,是不被將士們認可的。」
「那不認可就去找糜天禾……」
梁紅嬋一把抓住梁俅的腦袋:「等下你就自己承認是你乾的!」
「憑啥啊,憑啥我就承認!」
梁紅嬋冷著臉道:「你必須承認,畢竟衛淵現在是全軍統帥,如果出現這種醜聞他就沒有聲譽了,最先離開的就是馬祿山以及那群刀客,緊接著是衛奇技……他們都走了,這場仗就不用打了,所以罵名衛淵不能背,但需要有個人來背鍋,只有你這個代理統帥了。」
「我…我能不答應嗎?」
「可以,但你要先接我三劍,而且是全力劈出的三劍。」
「那我不就死了嗎?」
梁俅委屈得都要哭了:「姐,你是我親姐啊,你不能這樣啊,我委屈啊,我冤啊,我比竇娥都冤啊……」
「忍著吧,晚上我會帶衛淵給你道歉,並且當著你的面揍他一頓給你出氣。」
說話間,幾名滿臉怒意的衛奇技跑過來。
「梁俅!你這個無恥小人,為了戰功竟不惜用出散播瘟疫的這種毒計,人神共憤,天理難容啊!」
「沒錯,如果不是糜天禾揭發了你,大傢伙都錯怪了仁義禮智信,忠孝兩全的世子衛淵!」
「帶走!」
梁俅看向梁紅嬋:「姐,我冤啊……」
啪~
梁紅嬋一腦瓢抽在梁俅的腦袋:「我沒有你這種悖逆人倫,品行不端的弟弟,你們帶走吧……」
大軍面前,被五花大綁的梁俅跪在地上,背後插著寫有『大奸賊』三個字的明梏。
衛淵紅著眼睛,一指梁俅:「你是我兄弟啊,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啊,怎會做出這等事情,讓我衛某人痛心疾首!」
說道最後,衛淵乾咳兩聲,打開手帕,露出一團鮮血。
糜天禾與喜順跑過去跪在地上:「世子,你身患重病,不可動怒啊!」
衛淵閉上眼睛,一揮手:「把梁俅拖下去斬了吧。」
梁俅瞪大眼睛,怒罵道:「衛淵我去你大爺,你丫玩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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