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瑾臉色慘白地被熊闊海抱在懷中,對衛淵笑道;「主公,瑾不辱使命,完成任務!」
「我的瑾啊!」
衛淵小跑上去,一把抱住公孫瑾,對熊闊海問道:「瑾的身體怎麼樣了?」
「沒啥大事,就是多日不眠不休,還要執掌全局不停變陣,導致他睡了整整三天三夜,剛起來不久,身體還很虛弱!」
衛淵潸然淚下,抓住公孫瑾的手:「瑾沒事就好,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我衛淵要這北涼又有何用?」
三俠,衛奇技,包括馬祿山和手下的刀客,紛紛點頭,稱讚衛淵是重情重義的仁主,自己沒白跟錯人。
「紅嬋!」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衛淵將虛弱的梁紅嬋從馬上攙扶下來:「你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看你這般受苦……」
沒等衛淵說完,梁紅嬋一把掐住他的嘴唇,在衛淵耳邊小聲道:「收起你那套仁義之主的把戲,我倆從小長大,你什麼尿性我太了解了,你明知道公孫瑾會勞累過度,甚至有猝死的風險,所以提前拿了那麼多續命用的靈丹妙藥!」
衛淵尷尬地對梁紅嬋眨了眨眼睛……
梁紅嬋鬆開掐住衛淵嘴唇的手,看著城關內精神抖擻的將士,對衛淵道:「雖然我們還有不少時間,但以免夜長夢多,我帶這些人留守星月關休息的同時,也能維持城關的秩序以及修繕防禦工事,你帶人去攻柳土關吧。」
衛淵點點頭,表情凝重地道:「柳土關雖然是從背面攻城,防禦程度大大不如前方,可守城的是吐蕃軍,他們能從迦裹關調人,還有整個吐蕃百姓的後勤補給,說難聽點用俘虜當炮灰消耗都沒有,只能拿人命填,柳土關之後還有迦裹關更難,畢竟屬於邊關城防,還是正面進攻,易守難攻到極致。」
梁紅嬋無奈的道:「難也要打下來,畢竟只要拿下迦裹關,聯軍所有的優勢都將消失,這場實力懸殊的戰鬥,如果還能贏,你這前無古人的爛桃兒,將會徹底後無來者!」
「那些都是虛名,我不是很在意……」
「不在意你把罵名都甩給我弟弟!」
梁紅嬋沒好氣地說完,白了衛淵一眼:「本大小姐乏了,把你房間交出來,我要去沐浴睡覺!」
「好嘞……」
摧毀堤壩的梁家軍,危月、室火兩關防守的五萬衛家軍全部留下,衛淵帶領其餘將士火速趕往柳土關。
騎馬三天才能趕到的路程,在衛淵的重賞之下兩天半便抵達。
衛淵安排全軍在柳土關外十里處安營紮寨,連巡邏守夜的士兵都不安排,直接讓全軍吃飯休息。
此時的柳土關,城門被石塊砌死,城牆前的百米處,挖出一條巨大的深溝,城牆上戰滿了吐蕃士兵,與那群他國守軍不同,這群吐蕃士兵一個個表情冷酷,眼神中充滿了視死如歸的神色。
他們都知道援軍被困,所以他們一步都不能退,畢竟身後就是迦裹關,那裡是他們的家鄉,有他們的親人。
衛淵與糜天禾兩人走到三里的距離,所有人士兵如臨大敵,紛紛挽弓射箭準備防守。
「主公,柳土關應該很難破啊。」
糜天禾看著城牆上的士兵,隨即小聲道:「主公,我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
「感覺是毒計……想說說看。」
糜天禾小聲道:「星月關附近的荒山亂墳崗,屍體埋葬的時間太長,都臭了……我聽那群難民說,因為大家擠在一起,一些人得了傳染病,直接就被安南將士一道抹脖子,丟進萬人坑……」
「這裡就我們兩人,你糜天禾什麼尿性本世子太了解,所以不用鋪墊,絕戶計,毒計直接說,我也不能嘲諷你。」
糜天禾連連點頭道:「在攻破星月關後,給百姓們辨別屍體的時候,衛家軍和百姓都戴上了口罩、手套怕傳染疾病,所以我讓他們把在火化前將屍體衣服都拔下來,然後用黃泥弄成一個個大泥球,投石器不是回回炮,大石頭投不遠,可裡面是衣服的泥球可以投進城關內,落地就碎,衣服散落……你懂得……」
衛淵上下打量糜天禾:「讓柳土關的吐蕃將士都得傳染病?你這招挺損啊,而且你先斬後奏直接把泥球都帶來了,你就這麼確定我會用?」
「世子,就咱兩人,所以你就別裝了,你比我還毒呢……」
衛淵假裝為難地道:「可這樣,我名聲就臭了啊,我衛某人向來仁義,以德服人……」
糜天禾大包大攬地拍拍胸脯:「世子今晚偶感風寒,代理統帥梁俅,他好忽悠,我不告訴他實情隨便騙騙他,就說這泥球是石頭……」
「胡鬧,梁俅是我親小舅子,我和他還是髮小,怎能如此加害於他。」
衛淵怒斥一句,隨即咳嗽兩聲,摸了摸自己腦門:「感冒發燒了,我先回帥營休養兩天,這兩天所有事務都交給梁俅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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