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聯盟大軍整整睡了一天一宿,吃過飯後這才感覺體力恢復了一些。
現在的松贊心急如焚,剛一開戰,直接安排主力部隊帶領大軍以人多的優勢攻城。
雖然衛家軍這些年對付天狼帝國,防禦工事修建得很好,但毫不計較損兵折將的松贊,僅用了一天時間,傷亡超過十萬,終於拿到了城牆控制權,隨著石塊砌死的城牆被破開,松贊與朱思勃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死了……
呼~
站在城牆上的松贊,看著眼前數不清的墳塋,深吸一口冷氣,看向朱思勃。
「這就是你們大魏鬼才公孫瑾設計出來的陣法?為什麼我看不出有陣法的痕跡。」
朱思勃尷尬地道:「我…我也看不出來……」
「先讓柔佛的士兵做主力,去探探路吧。」
番邦小國,壓根就沒看得上這些墳塋。
渾身纏繞紗布的柔佛將領大笑道:「果然是大魏鼠輩,鑽地洞裡就能打贏了?將士們,隨本帥衝鋒,踏平這些土包!」
隨著柔佛將士衝鋒,幾乎一個照面,剩下的四萬來人,就被射殺一萬多人……
「誒呀臥槽!」
柔佛統帥大腿中箭,嚇得連滾帶爬退回,在清點傷亡後發現,僅僅剛衝進去,就陣亡一萬多人,加上自己中箭受傷的人有數千。
而且根據軍醫診斷,這些箭矢都是破木頭削尖的,沒有鐵質箭頭,但上面卻是塗抹了糞便,不是毒,可中箭後傷口瘡瘍的機率非常大……
松贊又下令渾身包裹甲冑之中的重甲兵入陣,可這一次對方射出的不是箭矢,而是利用猛火油櫃,噴出烈焰,重甲兵剛入陣沒多久,便都成了鐵板燒……
城牆上的松贊看向朱思勃:「看明白了嗎?」
「看明白了,怪不得看不出對方用了什麼陣法,因為這些墳塋堡壘有真有假,用來迷惑我們的部署。」
朱思勃無奈地道:「所以想要智取破陣沒用了,我們只能靠用蠻力破陣!」
「蠻力?說得好聽,那不就是用人命填!」
松贊冷冷一笑:「衛淵能用我聯軍士兵俘虜當炮灰,本王今日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松贊對手下人道:「去把虛日關的奴隸,包括那群女人都帶出到危月關!」
「遵命!」
很快,十幾萬有男有女,頭髮擀氈,衣衫襤褸,骨瘦如柴的難民被帶進危月關。
松贊下令分出一萬名難民,聯軍利用箭矢威脅他們衝進墳塋陣當中。
然而隨著這一萬名難民走進墳塋當中後,便聽到其中有人用北涼方言大喊道。
「快,躲在墳塋後,他們箭矢射不到你們的。」
這一萬人進入陣法,瞬間散開,哪怕聯軍射箭,最後也只殺了百十人,大部分都躲了起來。
「有點意思啊!」
松贊怒極反笑,這次安排難民全部進入,並且讓大軍跟在他們身後,利用難民當人肉盾牌。
可結果卻是,這些墳塋的前後左右都有孔洞,一桿杆長矛出現,從背後捅死聯軍。
失去控制的難民瞬間騷亂起來,開始在墳塋陣中四處逃竄躲藏。
不到一個時辰,幾萬大軍倒在血泊當中,難民也都趴在墳塋後消失不見……
松贊氣的一拳砸在城牆上:「怪不得海東青會輸,從上往下看,這些墳塋雜亂無章,但過濾掉混淆視聽假的墳塋後,竟是按照八門金鎖陣的方位布置,只要你踏入陣中,前後左右都沒死絕,每一個墳塋堡壘還都能相互呼應,這公孫瑾鬼才之稱,名不虛傳啊,本王手下要有此人才,我情願付出千萬黃金!」
朱思勃緊咬銀牙,這公孫瑾還是他當初設計毒殺衛淵的一個小棋子,沒想到這才不到一年,就已經成長到令多國大人物聞風喪膽的鬼才謀士,最可氣的還是,他還死心塌地地跟隨了衛淵,而且一分錢沒花,靠的是畫大餅……
松贊看向各國高層,所有人紛紛低下頭,不與其目光對視,這破墳塋陣誰進誰死,而且敵人都沒看不到在哪,操控性還非常高,完全就是絕地,誰也不想讓自己國家的士兵去白白送命。
松贊見此看了一眼天色,無奈地道:「白天都看不到人,晚上破陣死得更快,休息一夜,重新部署吧。」
入夜,看守的士兵可以聽到陣法內傳來的陣陣對話聲音,但卻因為聽不懂北涼方言,所以也不知道對方在說些什麼,而且借著月光,還能看到陣中有人影來回穿梭,時不時的出現挖土聲音……
雞鳴破曉,松贊與朱思勃,各國高層來到城牆上,赫然發現,城中己方將士屍體,全部被人扒光,武器收走,並且陣內的難民全都消失不見了……
「哈哈!」
朱思勃忽然大笑道:「公孫瑾啊公孫瑾,你還是和以前那般濫好人,十幾萬難民,十幾萬張嘴,每天消耗的糧食是多少?這麼多人躲在地道中,相信糧食用不了多久會吃光,我估計三天,最多三天,他們的糧食就會被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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