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大帥,龍門闕已經開始往下丟城牆磚了……」
阿拉烏德丁大笑道:「看來他們真的已經徹底矢盡援絕,通知將士們不要停歇,加速攻城,城破之時,誰搶到的金銀都屬於他自己,那群下賤的黃皮豬女人隨便玩弄!」
「遵命!」
天竺將士一個個如同打了雞血,箭矢掩護,用梯子往上爬,同時還有敢死隊用攻城槌撞擊城門。
武閔端起滾燙的熱水就往下面倒,一名衛家軍急急忙忙地跑進來。
「將軍,城內的房子都拆完了,城牆能拆的也都拆了,再拆下去就倒塌了……」
「傳令下去,用屍體往下砸,無論是誰死了,哪怕是我武閔死了也如此!」
哪怕是彈盡糧絕的情況下,武閔還是足足堅持了半天時間,眼看著登上城牆上的士兵越來越多,武閔毫不猶豫地下令停止守城,準備戰鬥。
數不清的天竺精兵衝進城池,然而早有準備的武閔特別選擇了一塊空地。
難民人數很多,但大多數都是為了一口吃的選擇作戰,沒有經歷過訓練,也沒上過戰場,甚至作為普通老百姓有些人都沒打過架。
面對來勢洶洶的天竺精兵,一個個都下麻爪了,渾身抖似篩糠,手裡的農具都掉在了地上。
武閔搖搖頭,顯然他早有預料會發生這種情況,所以他沒有選擇更適合步兵的巷戰,而是空地,就是為了可以讓陳慶之帶領的騎兵更好發揮優勢。
隨著天竺精兵衝進空地,數千衛家軍第一個衝上去,緊接著便是不怕死的難民,至於那些為了一口吃的參戰的難民,想要回頭逃走,但卻被督軍斬殺後,只能閉著眼睛胡亂掄著鋤頭、鐵鍬等農具,發揮的效果微乎其微,還有不少砸傷了自己人。
七萬騎兵分成兩伙,從左右兩翼進攻。
起初還算勢均力敵,可隨著城門攻破,越來越多的天竺精兵衝進來,局勢瞬間開始往天竺一方傾斜。
一刀斬斷天竺偏將身體的武閔,咬緊牙關,看著高出發號施令的令旗官:「江流兒,老子和慶之還有數萬衛家軍,整個龍門闕百姓的命可在你手上了!」
另一邊,大軍後方,重兵把守的帥營內,阿拉烏德丁連連向斥候傳達戰略部署。
「白袍幽靈的戰力很強,所以必須用長矛兵保護兩翼……」
阿拉烏德丁說完,看著半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斥候,憤怒地一腳踹了上去。
「還不快去,耽誤軍機,本帥滅你滿門!」
阿拉烏德丁的腳剛到斥候身前,忽然斥候手中出現一柄匕首,當即劃斷了阿拉烏德丁腳筋。
鮮血噴涌而出,帥營內的親衛,紛紛拔刀,同時朝向斥候砍去。
就在這時,其中的幾名親衛,調轉刀口,斬向同伴。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阿拉烏德丁冷靜地大吼一聲:「敵襲……」
噗~
阿拉烏德丁剛出聲,便吐出一口黑色的毒血,瞪著斥候:「你還在匕首上淬了毒!」
斥候站起身,撕掉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樣大魏人的面孔,用天竺語笑道:「沒錯,吾乃世子衛淵麾下,江流兒!」
江流兒對阿拉烏德丁小聲說完,學著他的聲音,用天竺語大喊道:「媽的,你們是怎麼辦事的,酒水裡竟掉進了蟑螂,從現在開始,你們所有人不可進入帥營,所有戰略部署在外面聽著即可。」
帥營外原本聽到動靜,想要衝進來的精兵,連忙停下腳步,齊聲道:「謹遵大帥軍令!」
阿拉烏德丁瞪大眼睛,張了張嘴,但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身體也動彈不得。
「傳令下去,所有騎兵下馬,弓弩手放下弓箭,去隊伍兩翼增援。」
「前排盾牌兵、刀斧兵撤後,長矛兵、長槍兵向前沖。」
隨著江流兒模仿阿拉烏德丁下令後,門口的斥候都懵逼了,紛紛站在門口不敢去傳遞消息,因為這些戰術實在太扯淡了。
弓弩手不能射箭,騎兵下馬,去對抗對方騎兵?
近戰的盾牌兵,刀斧兵撤後,讓長槍兵,長矛兵去前排?
這樣的部署和讓人去送死沒區別啊……
就在所有人疑惑,阿拉烏德丁為什麼會下達這種愚蠢的軍令。
江流兒一把將阿拉烏德丁拽起來,躲在他的身後,操縱著阿拉烏德丁身體走出帥營。
門口疑惑的斥候,見到阿拉烏德丁腦袋伸出帥營後,看著他那憤怒瞪大的眼睛,還不停朝眾人眨眼睛。
「大帥您怎麼了……」
「本帥眼睛有些不適,而且聽說北涼爆發了瘟疫,本帥不想和太多人接觸……」
阿拉烏德丁身後的江流兒,學著他的聲音說完,把腦袋縮回來,在帥營外的人可以看到,內部阿拉烏德丁的站立筆直。
「怎麼?你們敢質疑本帥的部署?」
「我等不敢質疑大帥,而是這樣的部署,我們的將士恐怕會損失慘重!」
「我有情報,衛淵馬上就要帶兵增援,所以本帥這般部署目的,不單單拿下龍門闕,還要剿滅衛淵與梁紅嬋!」
斥候們聽到這話不由一愣,他們就是傳遞情報和軍令的,為啥梁紅嬋,衛淵增援的事他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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