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封無所謂地道:「軍營無妨,給在職的將士每個月多發十分之一的軍餉,他們也就沒有反對情緒了。」
見司馬封的樣子,鍾老也知道自己勸不了,無奈地搖了搖頭。
放在平時,雖然司馬封很摳門,吝嗇,但也不至於做這種殺雞取卵的事,如今被衛淵強行弄走一億八千多萬兩銀子,讓他徹底一文錢都不想往出掏了……
面對忽然多出來的七萬多名生活不能自理的殘疾人,整個雍州首府無不怨聲載道。
軍營方因為漲了軍餉,外加司馬家強硬手段壓制,雖然頗有微詞,但卻還算穩得住。
原本司馬封還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可沒想到的是,雍州忽然冒出一家小醫館,宣稱能接上一月內斷裂的手筋腳筋,價格公道合理,還能見效付款……
一些本地傷兵家屬,第一時間就帶來傷兵診治,果然一次見效,可以輕微活動,但想要徹底恢復就需要結醫藥費了。
司馬家給的傷殘撫恤金根本就不夠,所以大部分為了家人,砸鍋賣鐵湊錢治傷。
這也導致民間對司馬家的積怨更深了,與此同時司馬軍營全體將士,聯名請求司馬家為傷兵付治療費。
司馬家的高層會議,在司馬封皺著眉頭道:「媽的,還沒有調查清楚,這醫館是誰開的嗎?」
「如果沒有這家醫館,這件事也就過去了,如今又被掀起來,讓我們司馬家又成了口誅筆伐的對象,同時軍營也按壓不住了!」
「報!」
說話間,一名斥候跑進來:「大少爺,有新的發現,我們看到慕連翹從醫館後門走出來!」
「慕連翹?」
司馬封揉著下巴;「醫聖山來湊什麼熱鬧?眾所周知醫聖山與衛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這件事會不會與衛淵也有關係?」
「可能有關係,但如果有關係的話,衛淵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一名謀士疑惑道:「衛淵挑斷七萬將士的手腳筋,無非就是想讓我們賠了銀子又折兵,削弱我們的戰力,可如果手腳筋被治好了,這些人還能重新參軍!」
「我覺得沒有關係,醫聖山繼承千年,歷朝歷代的末期亂世,都會下山懸壺濟世,而且不求名利,我覺他他們應該是遵守醫者仁心,單純想要治傷。」
「有沒有可能是衛淵藉此機會斂財,同時挑撥司馬家與百姓與軍營的關係?」
高層謀士說出自己的想法後,集體看向首席謀士鍾老。
鍾老想了想;「衛淵的章法出其不意,不講道義,陰損壞……所以我也叫不准到底是醫聖山自發的還是衛淵授意的!」
「但我們可以試一試!」
「哦?」
司馬封眼神一亮:「怎麼試?」
「很簡單,派高手假扮刀匪前往醫館,逼這群大夫說出配方,到時候無論是衛淵授意還是醫聖山自發,我們都可以自己來治療這些傷殘將士,從而緩和矛盾!」
「好辦法,就這樣辦!」
司馬封當即拍板釘釘:「就按照鍾老說的辦,如果有高手在醫館那就說明是衛淵授意!」
鍾老提醒道:「如果沒有高手,那就是醫聖山自發,但要記住不可傷害醫聖山的大夫,他們在江湖、朝堂都有很大的人脈網,甚至京城瘟疫他們還免費醫治,南昭帝對醫聖山讚不絕口,如果真是我們殺了醫聖山的醫者,恐怕會被江湖眾高手群起而攻!」
「遵命!」
司馬家派出無數高手,身穿夜行衣,頭戴面罩,拎著刀前往無名醫館。
可剛到醫館他們不由震驚了,因為哪怕是午夜,無名醫館門前也是人山人海,燈火通明,無數醫者幾班倒連軸轉的治療。
高手們面面相覷:「晚上也不休息?這…這還怎麼劫持啊?」
「等會……他們身上就穿著醫聖山的長袍啊,斥候調查出來的東西,一眼就能看出來啊……」
「那咋辦啊?要…要不然硬著頭皮上?」
「只能如此了……」
司馬家高手點了點頭,一起沖了上去。
「殺吖吖!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在這做生意,拿錢來!」
「沒錯,否則管殺不管埋!」
醫聖山的醫者繼續悶頭給傷兵治療,頭也不抬地道:「裝錢的柜子在左邊,要多少自己拿!」
「裝藥材的柜子在右邊,想要劫藥方也隨便拿,別耽誤我治療。」
「啊?」
司馬家眾告訴再次面面相覷:「不是,你不應該反抗一下嗎?這…這不對勁啊。」
「銀子和配方都在,拿不拿?不拿就滾蛋!」
「我…我們拿!」
一群懵逼的高手,沒有去拿銀子,而是拿上一副藥後,又覺得不保險,搶了一名傷兵手裡裝著藥材的紙包,這才急沖沖地跑開。
司馬家會議廳,司馬封看著兩包藥,滿意地點點頭:「你們是如何得到藥材的?」
「這個……我們當時衝進去,他們害怕極了,我們壓低修為和醫聖山的醫者搏鬥,為了不傷到他們……最後艱難萬阻地搶到一包藥以及方子,但不放心真偽,又從一名傷兵手裡搶下一包。」
「不錯,不錯,做事心思縝密,重賞!」
「謝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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