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帥也正有此意,所以我們現在集結騎兵,先行向東,在沿途埋伏,到時前後追兵,左是一望無際的沙漠,右臨衍水,她梁紅嬋插翅難飛!」
「有動力,本將軍贊成!」
「我也贊同!」
只有海東青冷笑一聲:「渡衍水,東上入北涼,這是絕大對數良將都能想出的辦法,衛淵肯定知道你們預料到你們意圖,所以他絕對不會東上,而是殺了個回馬槍,二渡衍水,殺向這!」
海東青說完,指向沙樓關。
「拿下沙樓關,可以補給後勤,進可攻打玉門關,退可以往北去北涼求援,一盤死棋就被他硬生生盤活了!」
提起衛淵,楚雄飛咬牙切齒地道:「海東青殿下……」
海東青眼皮一挑:「你叫我什麼?」
海東青身旁金髮碧眼,柔弱的白人美女,猛然上前一嘴巴抽在楚雄飛的臉上,用流利的漢語道。
「注意你的稱呼,下次要叫主人為,可汗大人。」
海東青笑著擺手:「我父皇還在一日,我就永遠不是可汗!」
楚雄飛捂著臉,想要拔劍,但卻被自己父親楚霸天攔住。
「大局為重!」
「父帥,可他海東青也沒以大局為重……」
「他有掀桌子,破壞規矩的實力,我們沒有!」
呼~
楚雄飛深吸一口氣,對海東青拱手道:「可汗大人,那衛淵就是個紈絝廢物,你是否太高看他了。」
「廢物?」
「廢物會讓你在梁紅嬋面前顏面掃地?」
「廢物會平息夜郎國戰亂?」
「廢物會在北冥擊敗我?當然那是因為有黑死病,所以我不得不出撤軍,否則衛淵必死,北冥必破!」
海東青說完,睥睨地掃視一圈在場眾人。
「你們都是和楚雄飛一樣的想法嗎?」
眾高層沒有說話,只是紛紛點頭。
「一群廢物,如果沒有我海東青,我會篤定你們這群人的百萬大軍,都會讓衛淵玩死……」
海東青話音未落,一名梁家軍斥候跑進來,對楚霸天單膝跪地道。
「楚帥,有來自叛軍線人的情報。」
楚霸天看了一眼翻譯完的情報,冷冷一笑,隨手遞給楚雄飛。
楚雄飛看後,用餘光瞥了海東青一眼,又將情報轉交給其他人。
傳閱後,楚霸天看向海東青:「可汗大人,梁家軍已砍了橋,並且下令向東行軍,所以您應該是高看了那衛淵,他絕對不會二渡衍水,攻打沙樓關。」
「都是障眼法,我堅信衛淵會攻打沙樓關。」
聽到海東青的話,眾人無奈搖頭,還是年輕氣盛,肯定是現實折了海東青面子,所以現在死鴨子嘴硬,為自己挽回顏面。
可殊不知,這樣更丟人……
海東青知道勸不動在場諸高層,無奈笑了笑,你們之前賭約也輸了我,咱們這樣,想個折中的辦法如何。」
「折中?」
「沒錯!」
海東青用手指著沙樓關附近的幾個城池。
「派部分人東方伏擊,同時大部隊駐軍在這幾個地方,無論明日衛淵是往東行軍,還是調轉槍頭,殺向沙樓關,我們都能用最快時間做出應對方案。」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海東青年少有為,難免年輕氣盛,所以就給他一個面子……
「那就這樣定了!」
海東青看向楚雄飛:「你臉上的表情我很不喜歡,怎麼?覺得我說錯了?」
「不敢,雄飛依然覺得殿……可汗大人,高估了衛淵。」
「那好,我這人喜歡賭,咱們賭一把,明日衛淵向東行軍,我送你楚家五萬匹戰馬,如果衛淵攻打沙樓關,我什麼都不要,就讓你楚雄飛跪在我面前,抽自己一百個大嘴巴,敢賭嗎?」
楚霸天連忙拉住楚雄飛,對海東青陪笑道:「可汗大人,小兒年少,賭局作罷……」
「不,我賭!」
楚雄飛自信地一笑,看著海東青:「五萬匹戰馬我就笑納了,賭!」
「傻逼總是有著莫名的自信。」
海東青輕蔑地一笑,摟著白人美女轉身離開。
翌日上午,吃過咸醋粥,梁紅嬋下令整裝向東出發。
可在走了幾里路後,梁紅嬋又忽然下令,渡衍水殺回西涼。
哲別取出被歐冶子重新鍛造過的寶雕弓,周身爆發出強大的氣勢,身後仿佛出現一隻高大半透明的麋鹿,眾人揉了揉眼睛,麋鹿又消失不見。
唰~
哲別一箭射出,後方綁著麻繩的箭矢,射進五百米外的樹幹之中,入木八寸。
梁紅嬋抓住表情激動的赫英:「我記得有一次你在戰場救我時,用出過這樣的一箭,你說過,這是你族最核心的不傳之秘,只要達到就可稱之為箭神,你也只能在緊要關頭,勉強用出來,而且還時靈時不靈。」
赫英點點頭:「沒想到我哥的箭法又精進了,本來我以為跟隨你以後,箭法已經超過了他……」
「最重要的是,當初他給我這反曲弓,我以為是他最珍貴的弓,還推脫幾次沒要,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哲別跟著衛淵學壞了,和自己妹妹都藏心眼,感情真正的好東西是這寶雕弓!」
赫英說到這,身上的牛角反曲弓瞬間不香了,狠狠的把弓丟在地上,轉身走了兩步又回身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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