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乾一甩袍袖,背著手走回承乾宮,頭也不回地道:「讓人把地上的斷手處理乾淨,小玉笙傷口包紮好,送到我的床上,偶爾也嘗嘗殘缺之美的感覺,哈哈!」
另一邊,衛淵除了承乾宮,原本蒼白的臉色瞬間恢復正常。
回想起那雙手,不由感嘆小玉笙必死無疑了。
他也明白,今後需要注意言辭,自己現在身份不同於往日的紈絝,往往隨便一句無心的話,就能決定許多人生死。
未央宮,幾女圍在石桌上搓葉子戲,忽然雪兒快步跑過來。
「公主,衛…衛淵來了!」
「啊!」
幾女幾乎同一時間起身,拿起鏡子補妝。
雪兒左右看看,不禁疑惑地看向冷秋水:「你個小屁孩補什麼狀,那是你姐夫,也不是你相公……」
「子曰:小姨子有姐夫半邊屁股!」
衛淵放蕩不羈的聲音傳來,雪兒回頭對衛淵吐了吐粉舌,俏皮地道:「這『子』不會是衛子吧……」
雪兒身影一閃,就像只靈巧的雪貂,飛快地從衛淵懷中搶走錦盒。
「看看你帶什麼好東西,給我家公主了!」
雪兒打開錦盒,露出其中的田黃石如意。
「哇,田黃石如意,這不是二皇子視若性命的寶貝嗎,怎麼會在你手裡!」
雪兒嘟著嘴上下打量衛淵:「你偷來的?」
「我衛某人堂堂正人君子,怎會做出偷盜之事?」
雪兒滿臉嗤笑道:「是啊,現在這裡面有兩個是你下藥的,還有一個借傳授藥方時動手動腳的,還有就是欺負人家單純,以治病為由非禮……」
衛淵老臉一紅,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冷秋霜,慕橙,澹臺仙兒三女,果然是嘴上沒毛說話不牢,一點秘密沒有,啥都往出說……
雪兒拿著田黃石如意,蹦蹦躂躂地跑到南梔身邊。
「公主,這是衛淵送你的。」
說完還偷偷掃了一眼冷秋霜幾女,閨蜜歸閨蜜,但在後宮誰大誰小這個問題上,自己必須向著公主。
「送我了嗎?」
南梔對衛淵莞爾一笑,瞬間讓衛淵身子骨都酥麻了,這剎那芳華的美麗,哪個男人能承受得住?
衛淵不敢看冷秋霜幾女,尷尬地點點頭,結巴道:「算…算是吧……」
「既然送本宮,那我就有支配權了。」
南梔對跑過來喊爹爹的衛子魚,衛子池招招手。
「池魚,來姨娘這裡!」
說著南梔把田黃石如意交到兩個小娃娃手中:「這是爹爹,娘親,以及幾位姨娘送給你們的禮物,它非常珍貴,記得要好好珍藏哦。」
呼~
衛淵鬆了一口氣,南梔不愧是在爾虞我詐,爭風吃醋的後宮環境下長大,這一手輕鬆化解了自己的尷尬,果然有後宮之首的能力……
「謝謝姨娘!」
兩個娃娃抱著南梔,一人一邊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澹臺仙兒連忙道:「不可,這…這太珍貴了。」
「這兩個孩子,本宮喜愛地不得了,送他們一個小小如意罷了,沒什麼不可。」
衛淵傻笑著點點頭:「對,這兩孩子太他娘的可愛了,我也喜愛地不得了。」
雪兒打趣道:「是孩子可愛,還是孩子他娘可愛。」
衛淵瞪了雪兒一眼,心中惡狠狠地道:「但凡老子能打過你,肯定讓你知道什麼叫生薑小貝,打到你跪下喊爹爹我錯了……」
衛子池與衛子魚,兩個娃娃就像樹袋熊一樣掛在衛淵身上。
衛淵大馬金刀的端坐石桌前:「誒呦,玩葉子戲呢?要不一起玩玩?」
雪兒不屑地嘲諷道:「整個京城誰不知道,十賭九輸者是衛淵,就你還敢跟我們玩!」
「你們很厲害嗎?正好我最近錢多,有本事贏去點。」
「這可是你說的!」
冷秋霜,澹臺仙兒,南梔摩拳擦掌,這裡就屬她們三個玩牌最厲害,雪兒有些呆萌,不適合動腦遊戲,冷秋水年紀小,小醫仙目前屬於學習階段。
牌局開始,這麼多天玩牌,幾女已經有了很高的默契,只是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想要胡什麼。
可就算她們串通好,也架不住衛淵會出千……
剛開始還玩錢,後來讓冷秋水把兩個孩子帶走後,趁著幾女上頭功夫,衛淵便改變規則,玩起了脫衣葉子戲……
衛淵衣服一件沒脫,可幾女上衣只剩下了布兜……
當然只有南梔身上還有衣服,並非她沒輸,而是太聰明,發現衛淵話題總往這上面聊時,便藉口渴名義回房間穿上了十幾件衣服……
沒上場的小醫仙,對雪兒勸道:「別賭了,你連褲子都沒了,這局再輸,你是脫褻褲還是脫布兜?」
「不行!今天必須要贏!」
上頭的雪兒甩開小醫仙,一巴掌拍在石桌上:「我就不相信一把贏不了他!」
衛淵知道時機差不多成熟了,開牌便把葉子戲往桌上一推。
「天胡,清一色,大三元,大四喜……認賭服輸,每人脫十件!」
雪兒看著身上的褻褲與布兜,整個人都快哭了:「我…我就兩件!」
南梔卻是大大方方的起身,脫下一件又一件,衛淵翹著二郎腿。
「我看你衣服有多少!」
在脫下十五件的時候,南梔忽然停止了,因為這是她的最後一件。
衛淵激動地直拍大腿:「脫,脫,都要脫光!」
雪兒哭喪著臉:「公主,要不咱們耍賴吧……」
「身為皇室公主,怎可耍賴!」
南梔眼神堅定地道:「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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