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臉一紅,對眾人解釋道:「浮屠,來自梵文,有佛塔的含義,鐵浮屠,也就是鐵塔,人馬皆帶鎧甲,防禦力驚人,普通士兵刀劍砍上去,恐怕難以傷其分毫。」
「如果我沒猜錯,這傢伙等下子就要鐵索連馬,後方的馬弓手利用鐵浮屠衝鋒掩護,對我們進行射殺。
「兩翼來去如風的雄鷹騎,用來包夾,繞後,進行突襲,這一套戰陣的確有東西!」
果然隨著衛淵話落,嘩啦啦的鐵索聲音響起。
鐵浮屠三馬為一組,用帶有尖刺的鐵索連接。
王玄策皺眉道:「少帥,這些鐵塔衝過來,刀槍不入,摧枯拉朽,規矩我們第一波衝鋒就得被對方掀翻。」
「有破解之法,傳令下去,敢死隊上前,持刀砍沒有覆甲的馬腿!」
「這種連環馬很強,但卻也有弱點,一馬僨,二馬皆不能行,因其重,只能坐而待斃。」
王玄策聽到這話,看向正在掛鐵鏈的鐵浮屠,連忙想衛家軍高層下令。
層層命令之下,很快便有無數敢死隊手持。
衛淵朗聲道:「勿仰視,第斫馬足!」
「存活者,按斬將之功算,加官進爵,死囚可免除帶罪之身,另外就算戰死了,朝廷的撫恤金不算,本少帥以個人名義,在多給你們一人一百兩銀子的撫恤金,聽好了,是真金白銀不是代金券!」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聽到可以立功,所有敢死隊,發配充軍的死囚,紛紛持刀紅著眼睛衝上去。
「哈哈,衛淵是否被本太子的鐵浮圖嚇尿了,如此……」
「啊?咋回事?怎麼還敢率先衝鋒?」
海東青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不愧說大漢民族尚武,如果在西方他們會在絕望懼怕中投降,而大漢族卻在絕望懼怕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勇氣!」
「當然,不過是莽夫之勇,如螳臂當車,蚍蜉撼樹,自不量力!」
「衝鋒!」
鐵浮屠宛如可以移動的鋼鐵堡壘,散發著寒光的槍尖一槍貫穿了敢死隊士兵的腦袋。
這一次他們所有人才知道,為什麼衛淵要下令,勿仰視,第斫馬足。
當鐵浮屠衝鋒的那一刻,震撼感太強,會讓他們大腦暫時一片空白,來不及進攻。
敢死隊紛紛低下頭,不去看鐵浮屠之上死死盯著越來越近的馬腿。
大多數敢死隊,還沒等到馬腿臨近自己攻擊範圍,就被騎士長槍刺穿了身軀。
轟隆~
忽有一名死囚揮刀砍中馬腿,戰馬摔倒,發出重物落地的巨響。
另外與其相連的鐵浮屠,瞬間難以移動分毫。
轟隆~
轟隆~
鐵浮屠一排排摔倒,海東青瞬間傻眼。
「馬腿是弱點?本太子都不知道的事,為啥衛淵看一眼就知道?」
「營救鐵浮屠,撤退!」
海東青當即下令,所有騎兵衝過去,一邊射箭,一邊去解開連接的鐵索。
因為這場大戰一觸即分,所以衛家軍只死了百十名敢死隊,鐵浮屠也損失十幾組。
海東青帶領騎兵撤退後,城牆上只留半個腦袋的南昭帝這才站起身。
「淵兒真是好樣的,亞父,傳令下去,大擺流水席,朕要以美酒香肉,迎接接凱旋的將士!」
衛伯約無奈的搖搖頭,心裡吐槽道;「又他娘的這樣,上次大擺流水席,被車夫拉進天狼陣營,沒點記性,還大擺宴席……」
宴席上,為首的一桌只有衛伯約,慕千秋,衛淵,南昭帝以及王玄策和公孫瑾五人。
衛淵端起酒杯:「陛下,還要謝謝您的聰明才智,在關鍵時刻,提醒我勿仰視,第斫馬足!」
「朕啥時候提醒了?」
衛淵裝作疑惑:「就在開戰前,我耳邊忽然傳來您的聲音啊。」
衛伯約桌下輕輕踹了一腳悶頭狂炫的王玄策。
「啊?啊!對!我當時還看到世子好像聽到什麼,然而皺眉,對我下令說是陛下的意思……」
公孫瑾也連連點頭,表示『是怎麼回事』。
南昭帝一愣,隨即大笑,抬頭看天:「常言道天助之人不可欺。而朕,就是天!」
衛淵疑惑地問道:「陛下,您啥時候會千里傳音了?要不教教我家公孫瑾?」
南昭帝擺擺手:「別問,問就是天上神仙的事,你們凡人不懂!」
衛淵裝作醉酒,走到女眷那桌,一把摟住小醫仙。
「我能打勝仗,還得靠你們這群美人在背後支持,不對應該說在身下支持,哈哈!」
衛淵紈絝的說完,在小醫仙耳邊小聲道:「致幻迷藥拿來!」
小醫仙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衛淵,衛淵晃晃悠悠收起,走到南昭帝身邊。
「陛下,我現在為啥發現,你從海東青那邊回來以後,頭頂時不時地散發神光?」
「天機不可泄露!」
南昭帝神秘地說完,舉起酒杯與衛淵碰了一下。
慕千秋與衛伯約兩個老傢伙對視一眼:「這下藥的手法太快了,碰一下杯就給下酒里了。」
衛伯約老臉一紅:「估計這事他在青樓沒少干,否則手法不能這般如火純青……」
就在這時,霍破虜捧著個一塊兩米多高的石雞跑過來。
「陛下,你要找的那隻雞我找到了。」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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