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畫像:「你就是江南茶商吧。」
話落,茶商人頭落地。
葉無道又打開畫像:「你是花商……」
葉無道將所有人證斬殺後,揮劍在牆壁上寫下八個大字,殺人者,酒劍仙,汪滕!
寶劍收鞘,一個起落瀟灑離去。
隨著葉無道走後,幾名大宗師級別的高手走出來。
「烏老大,剛才你為啥不上!」
「放屁,你不是也沒上嗎!」
「我上送死?這凌厲劍氣……汪滕的確厲害!」
「是啊,感覺汪滕與西劍葉無道也相差無幾了。」
「非也,我感覺汪滕甚至超過了劍神。」
「別他娘的說了,想想咋向花大人交差吧,避而不戰此乃大忌!」
「那就說打了,但沒打過,正好咱們哥幾個也好久沒切磋了。」
「有道理……」
沈府。
「京城這破地方,不比我江南,快入秋了以後,晚風真涼!」
沈萬三脫下衣服上床休息,幾名十五六歲的婢女,一絲不掛地背對著他跪在床邊,宛如屏風般遮擋晚風。
倒掛窗口的葉無道,本想一劍解決了沈萬三,可看到這一幕不禁停下手。
「這就是傳說中的,肉屏風?」
選婢妾肥大者,行列於前令遮風,藉人氣相暖,號「肉陣」又謂之『肉屏風』。
「京城灰太大了,如果不是恰爛錢,老子早就回江南了。」
沈萬三現在,哪裡還有面對衛淵時,低三下四,孫子般模樣,乾咳兩聲,一旁婢女跪在地上張嘴接著,沈萬三吐出來的痰。
「美人盂?」
葉無道今日可是開了眼界,菊狗、肉屏風、溫柔椅、白玉杯,美人盂……這些都看了個遍,這才一腳踹開窗,飛身而入,一腳踩在沈萬三的胸口上。
「世子的東西拿出來!」
「什…什麼東西,我不知道!」
唰~
寒光一閃,沈萬三手臂上一片,薄如蟬翼的肉被削掉。
「吾劍利,最高紀錄,削下敵人三千九百八十六片肉而不死,汝想試否?」
「我…我真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沈萬三很清楚,東西只要自己拿出來他就會死,所以必須死咬著牙,硬挺著不說。
唰~
唰~
唰~
寒光連連閃爍,沈萬三一條胳膊,兩條腿已成幽幽白骨,一片片薄如蟬翼的肉片整整齊齊地在床底下碼放好。
「還不說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你真的可以忍受住?」
葉無道說完,伴著沈萬三腦袋,讓他去看自己已變成白骨的手臂與雙腿。
「我…我說!求求你殺了我,不要再折磨我了。」
沈萬三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被葉無道一把抓起,在他的指示下,從茅房角落的地磚下,找到了一封封有味道的證據。
「真能藏啊!」
葉無道看了一眼,確定準確無誤後,嫌棄的用劍氣將證據絞碎成紙粉。
一劍斬斷沈萬三頭顱,將其懸掛鼓樓之上。
『殺人者,酒劍仙,汪滕!』
以劍代筆,寫下八個大字後,將衛淵用左手寫的檄文,以及老乞丐收集到他犯罪的證據,統統釘在人頭旁邊。
【討不仁富賈沈萬三檄文】
夫天地之間,物各有主,而財富之聚散,亦應循道而行。
然世有富賈沈萬三,坐擁金山銀海,反以吝嗇為能,以剝削為樂。
欺壓弱小,兼併田產,囤積居奇,哄抬物價,心無仁德,行同梟獍,勾結官府,橫行鄉里,無惡不作,致使民生凋敝。
實乃國之大蠹,民之大害也,人心之賊也。
吾道劍者,伐之。
還世間以公道,復人心以仁德,國家幸甚,民族幸甚,蒼生幸甚!
檄文既出,望諸君共勉之——汪滕!
錦衣侯汪府。
「侯爺,侯爺!」
留著口水,睡夢中的汪滕被叫醒。
「叫喚,叫喚你亡母,喊王八呢?」
「侯爺我喊您呢……」
汪滕抓起痰盂狠狠砸向管家:「啥事!不知道老子有起床氣嗎?」
「侯爺,花家來人了,說您殺了他家十八位宗師級別高手,還打了九位大宗師。」
「另外,您殺了商賈沈萬三,寫下盪氣迴腸的【討不仁富賈沈萬三檄文】。」
「可我說您一直在睡覺,沒做過……」
「臥槽,另一個我文采這麼好嗎?」
汪滕一個激靈跳起來:「就本侯爺乾的,殺富濟貧,沒錯,就是我!」
「那花家可找您要解釋呢……」
「解釋?」
「告訴花家,我汪某人行事,何須向他人解釋?」
汪滕光著腳站在地上,下巴上揚,雙手背後,意氣風發。
「如若戰,我汪某人劍下,不在乎多他花家幾條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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