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不到幾個時辰,坊間就出現了一種言論。
女帥梁紅嬋為國鎮守邊疆,如今面臨幾國聯軍攻打,監國的太子不管不顧,只求自己享樂。
最後逼得梁家變賣一半家產,衛淵把衛家全部都抵押出去,才湊夠了援助物資。
雖是紈絝,卻重情重義,心懷家國,反觀太子……
這個言論剛出現,便傳入了皇宮之中。
御書房,體驗批閱奏摺快感的太子南柯,聽到太監傳來的消息。
「媽的,父皇這次御駕親征,其實就是我的考試,如果過不去,必會廢長立幼,失去儲君的資格。」
「這群該死的弟弟,竟然想用輿論坑我!」
一旁太監拱手道:「陛下,奴才覺得,應該下狠手,誰敢再傳這件事,直接滅滿門。」
「不可!」
朱思勃一身學士服,輕搖白紙扇,人模狗樣地走進來。
「殿下,輿論就像一張弓,你越使勁往後拽,它射出去的箭威力也就越大。」
「所以按朱大才子的想法?」
朱思勃輕搖白紙扇:「轉移輿論!」
「如何轉移?」
「汪滕不是剛剛接管了尚食局,正好可以讓他舉辦個什麼比賽,讓他從中牟取暴利,到時百姓罵的人可就變成他了。」
「等先皇歸來之日,您在逼迫汪滕把謀取來的贓款還回去,陛下您的聲譽就會提升到一定高度。」
「不愧是朱大才子,此計妙啊……等會,先皇?陛下?」
南柯對朱思勃怒斥道:「下次不可說這般大逆不道的話,雖然挺好聽的……」
「可這是學生我的肺腑之言啊,太子您生下來那天起,可就註定有著九五至尊的氣運!」
這話讓南柯十分受用,對身旁太監道:「賞朱大才子五萬兩銀子作為經費,此事由朱思勃全權負責。」
「謝主隆恩!」
南柯滿臉陶醉:「好聽!愛聽!舒坦……」
朱思勃離開皇宮後,就去了錦衣侯汪府。
本以為汪滕是個傻逼好騙,說不定自己還能從中得到些實惠。
然而沒想到,汪滕直接說了句:「朱大才子,你見本侯爺可是為了錢,不顧名聲之徒?」
「你的話讓本侯爺很不高興,勸你最好走時用跑的,否則另一個我出現,很可能會醉斬天門,一劍斬了你!」
晚風微涼,朱思勃呆呆地站在府門外,看著天上月亮。
「不對勁啊,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這他娘的還是汪滕嗎?」
衛國公府,衛淵看向伺候自己吃飯的冷秋霜。
「秋霜,現在皇宮沒有南昭的鎮壓,南梔在宮裡我怕會被騷擾,所以想讓你和玉餌進宮保護她,正好你們之間關係都不錯,互相也熟絡……」
冷秋霜嘟著嘴:「衛淵哥,我不想去,但你要的非要我去,我也可以答應。」
「你平時不是南梔姐長,南梔姐短……」
衛淵忽然想到了什麼,用手在冷秋霜的瓊鼻:「你這小妮子,這樣,安排你和澹臺仙兒一起去呢?」
「這個可以……」
衛淵苦笑地搖搖頭,冷秋霜的小心思,無非就是怕她走後,自己和澹臺仙兒膩歪……
衛淵看向皇宮方向,南昭給太子考試,他也準備給南梔一個考試。
冷秋霜和澹臺仙兒的矛盾,看她如何巧妙化解。
想做後宮之主,就要有能力把後宮打理得有條不紊,不讓自己的後花園失火……
當天晚上,衛淵分別去了冷秋霜與澹臺仙兒的房間,雨露均沾,進行一場告別炮。
拖著油盡燈枯的身體回房,還沒等他入睡,敲門聲便響起,老石的聲音傳出。
「義父!義父!出事了!」
「進來!」
「那幾個做鬱金香的人死了,和玉茶相同的手法,錢也都沒了……七千多萬兩銀子,光是汪滕一人就五千萬兩銀子……」
說到這老石憋不住笑了起來:「恭喜老大,可以拿這筆錢贖回衛府了,商量個事,您的義子乾兒想試試在家裡養點奴婢……」
衛淵拿起枕頭砸向老石,笑罵道:「天上人間隨便你玩還不夠?你就不怕死在女人肚皮上?」
「再說了,騙子和本世子有什麼關係?」
「義父說的是,的確和你沒關係……」
翰林院,朱思勃坐在書桌前,用手揉著太陽穴:「媽的,這麼簡單的是任務,偏偏汪滕犯傻了,咋弄呢……」
忽然房門打開,汪滕一臉堆笑地走進來。
「朱大才子,那個啥,我覺得您提議非常好。」
「什麼提議?」
「就是你之前說的舉辦賽事,本侯爺答應了!」
朱思勃上下打量汪滕,隨即面露為難的表情:「小侯爺,不是我不幫你,而是剛剛已經向太子殿下說完,你不答應此事,已安排別人去做了。」
「那可不行,我急需用錢,不在賽事上撈筆錢,我全家都得喝西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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