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將縱身一躍,跳上馬背:「小小雜毛馬,哪怕長得高大……」
沒等武將說完,馬頭以不符合常理的軌跡扭頭,張開血盆大口,露出滿嘴尖銳的獠牙,一口咬住武將的手臂。
噗~
武將一條胳膊被硬生生撕扯下來。
尥了個蹶子,武將從馬背上飛起,雜毛馬的腳下並非是蹄子,而是宛如猛獸般的利爪。
這一下就將武將開膛破肚,鮮血,內臟流淌一地,染紅了碧綠的草地。
嘶~
鮮血讓雜毛馬行兇大發,目光如血,沖向南昭帝。
「大膽孽畜!」
衛伯約怒吼一聲,飛身揮舞龍頭杖砸在雜毛馬的頭頂。
鏘~
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雜毛馬頭很硬,但還是被打得東倒西歪。
「小小孽畜,也敢在我大魏皇宮撒野!」
衛伯約再次揮龍頭杖,雜毛馬就像瘋了一樣,不顧生死,利用獠牙利爪與衛伯約戰在一處。
衛淵暗暗心驚,這雜毛馬有點本事,本身是動物體內沒炁,但憑身體和不要命的兇猛獸性,也能與衛伯約,暫時打得不分勝負,估計可以媲美一般大宗師修為的武者戰力了。
五十回合,衛伯約將雜毛馬打倒,用腳踩著它的腦袋,傲氣地看向李裪。
「已降服!」
啪~
啪~
啪~
李裪拍手:「這位就是大魏戰神,衛伯約,衛公吧,果然神勇無敵,哪怕耄耋之年,也能老當益壯,足以見得,衛公老邁,可還是大魏第一猛將!」
這話說得讓南昭緊握拳,一個國家靠個老頭撐場面,他這皇帝乃至整個大魏也太失敗了。
但最可恨的是,李裪所說非虛,正所謂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專扎肋條子……
李裪聲音再次響起:「衛公,以武力降服,此乃下下策,我新羅也能做到這點,看卻無法讓它死心塌地地服從!」
在場都是人精,誰都聽得出來,李裪話裡有話,指桑罵槐。
李裪負手而立:「降服不了也無妨,畢竟我新羅也降服不了,大魏第一才子朱思勃何在?久聞大名,不知可否一見?」
朱思勃在太子身後走出來:「書生朱思勃,參見新羅太子。」
「朱才子才高八斗,見多識廣,可否知道這馬是什麼馬?」
太子小聲道:「反正他也不知道,瞎編一個……」
「此乃怒馬!」
李裪笑著搖頭:「本太子查閱新羅無數文獻,對此馬也有略微了解,絕不是怒馬。」
這李裪有兩下子,首先貶低大魏武力,只靠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如今又說大魏書籍不如新羅多,文武全敗!
南昭帝頓時沉下臉:「諸位愛卿,沒人知道這是什麼馬?」
「這…這……」
眾人面面相覷,誰都不敢抬頭,畢竟人家李裪好像知道是什麼馬,朱思勃瞎編一個,被人家臊得腦袋都快耷拉褲襠里了……
「難道大魏人傑地靈,能人無數,就不知道這是什麼馬?」
李裪大笑道:「既然如此,本太子就斗膽獻醜,給各位講解這是什麼馬,他就是……」
「駮馬!」
衛淵忽然開口。
南昭帝瞪了他一眼,就這個廢物關於下三路的東西無師自通,其他方面他懂個屁,朱思勃都被打臉了,他還出來丟人。
二皇子眉頭緊皺,自己這步棋走錯了,衛淵是他派系的人,這貨丟人連帶著他也跟著跌份。
或許全場只有兩人相信衛淵說對,一個是衛伯約,另一位便是南梔。
果然,李裪震驚得瞠目結舌,不可置信地看著衛淵:「你…你這紈絝,竟然認識駮馬?」
「臥槽,竟然說對了!」
南昭帝差點激動地站起來。
身後南梔小聲道;「父皇,他有賽馬場的。」
「對啊,朕咋把這茬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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