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說完,細細品味剛剛衛淵的詩,有感而發的道。
「世子作詞作賦厲害,沒想到在詩的方面也有如此高的造詣,如果我沒記錯,除了一片兩片三四片,還有大魏湖,魏湖大……這是你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正式寫詩吧?」
衛淵點點頭:「算是吧。」
「既然這樣,讓我點評這首詩的話,我只能說五個字。」
「孤篇蓋全魏!」
衛淵與雪兒同時震驚。
雪兒震驚的是,南梔對這首詩的評價如此之高。
衛淵看向南梔,說出一句大逆不道的話:「如果有人要推翻南昭,你會如何?」
「大魏可以不姓南,但必須要有南家血脈!」
衛淵微微一笑:「比如……你的兒子?」
衛淵與南梔從開始兩人都在瘋狂試探對方,四目相對都想從對方眼神中看出些什麼,但最後兩人都失望了。
南梔轉過身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衛淵也是微微一笑轉身回到船艙。
雪兒被二人的對話嚇傻了,不禁拉著南梔小聲道:「公主,這…這衛淵真有反心。」
南梔表情正色地點點頭。
雪兒連忙道:「那…那我帶著你快跑吧,我擔心他會挾持你……」
沒等雪兒說完,南梔第一次承認自己的想法;「我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啥玩意?」
雪兒震驚道:「公主你別嚇唬我,這天下哪有自己反自己的啊……」
「你沒發現我那些哥哥看我的眼神都不對嗎?」
「這個……可能他們愛護妹妹。」
南梔不屑的一笑:「對於他們來說,女人除了生他者不可,他生者不可以外,余者無不可!」
「在後宮這麼多年,你難道不知香妃與太子有關係?」
「這個知道……」
「蕭妃與二皇子有染你可知?」
「咳,也知道……」
「後娘他們都敢如此,我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又怎會天真地認為他們不能下手。」
「有朝一日父皇駕崩,九子奪嫡之後,勝出者絕對會對本宮動手,與其被迫做這等悖逆人倫之事,不如讓我兒登基!」
雪兒笑著打趣道:「我家公主連人事都沒做過,竟想著有兒子了。」
南梔反唇相譏,陰陽怪氣地笑道:「是啊,咱們家的雪兒經歷過人事,對了很疼嗎?那天你為什麼哭得那麼慘?」
雪兒臉色大變,雙頰緋紅:「公主你不是說好,今後不提這件事了嗎……」
五天的水運路程,白天衛淵豪邁地與眾人嘻嘻哈哈,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舞刀弄槍。
晚上跑到南梔身邊舞文弄墨,加深二人的感情同時,互相之間不斷套話,基本也都明白了對方心中的意思……
揚州碼頭,本地官員幾乎全部到齊迎接。
站在最前方的三人,為首者是一名五十多歲,滿臉蠟黃,明顯被酒色掏空身體的中年男子。
另外二人,都在三十多歲的模樣,雖身為正三品的揚州刺史與揚州新任太守,但對身前的中年卻宛如孫子,畢恭畢敬。
當衛淵下船,中年男子快步迎了上去。
「花滿亭!」
衛淵看到他,就想起楊璉真迦的信,花家背後捅刀,坑死自己父兄的一幕。
「花家都該死!」
衛淵對花家的恨意,遠超匈奴,天狼,畢竟他們和衛家雖是仇敵,但只是立場不同,可這群狗東西屬於背信棄義偽君子,小人!
衛淵張開雙臂,大笑著與花滿亭抱在一起。
「我的好世叔,怎能勞煩你親自來接我一個小輩,真是大煞我衛淵了啊。」
「賢侄那裡的話,你千里迢迢而來,世叔於情於理都應該第一時間來迎接啊。」
衛淵罵罵咧咧的道:「這一路山賊土匪遍地,可把侄兒我苦壞了,嘴巴都淡出鳥了。」
花滿亭笑著打趣道:「我看賢侄不是嘴巴淡出鳥,而是鳥兒想入嘴了吧。」
「還是世叔了解侄兒,哈哈!」
「走,走,世叔早就準備給你準備好了大美人,江南女子婉約漂亮,侄兒可聽過揚州瘦馬?」
當花滿亭說出這話的時候,衛淵明顯感覺到身後的冷秋霜殺氣縱橫,已經把手放在了腰間。
衛淵知道她想起了,自己年幼時和妹妹的遭遇,連忙輕輕握了下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衝動。
出了碼頭,便有無數破衣爛衫的難民圍上來。
「大人,朝廷的賑災糧到了,求求分給我們吧。」
「大人,我兒子已經快餓死了,求求你給我們一口吃的吧。」
衛淵撩起轎簾,看到一名四十多歲的婦女,大腿上綁著滲血的紗布,一瘸一拐跑過來跪在地上乞求一口吃的。
「你的腿?」
見衛淵發問,婦女哭道:「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不能看著他餓死,只能割自己肉餵他吃……」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相信還有很多各種事在發生!」
衛淵長嘆一聲,對喜順道:「就近吧,在這裡架鍋熬粥,一份米,一份樹皮,一份觀音土,兩份稻糠。」
「另外,傳本世子命令,不可以打包,必須在這喝,每人不限量,連喝五碗粥,送一包白糖。」
「揚州內所有地方衙門就這樣照辦,而且要做到鍋內立三根筷子不倒才行,如果粥稀了,熬粥的人以及本地方知府,縣令,人頭落地!
「記住了,我會派人分散全州各地巡視監督,違背本世子命令的官員,滿門抄斬,我說到做到!」
花滿亭與盧達對視一眼:「看來得執行第二套方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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