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百姓想要追隨衛淵,加入衛家軍。
對此衛淵也是樂得同意,其實這也是他最初地目的之一。
南旱北澇,唐城雖然沒有南方受災嚴重,但糧食也大大減產,可加上城外有匪患,搶錢搶糧,城內有貪官王厚,搜刮民脂民膏。
也就導致唐城的普通百姓,雖不至於餓死,但也是勒緊褲腰帶度日,家裡孩子多的,根本就吃不飽。
特別是家裡十五六歲的半大小子,正是飯量最大的時候。
不少父母為了讓孩子吃上口飽飯,紛紛推舉自己兒子到衛淵這當兵。
臨近夕陽西下,就有六百多人參軍。
當然只要有人當兵,就會給家裡一斗米,二斤肉,二兩銀子的補貼。
這可要比給其他門閥世家,給朝廷當兵的補貼多出好幾倍。
沒有訓練過的新兵上戰場,基本就是送死。
所以衛淵選擇老帶新的形式。
這群新兵蛋子,混入老兵陣營,一對一指導拜師。
打仗剿匪時他們靠後,多負責後勤工作。
只有老兵同意他們出師,才可以正式上陣殺敵。
徒弟立功,師父可以得到獎勵,如果徒弟第一次上戰場就死了,那麼老兵就會受到懲罰扣錢。
其實這就是為什麼南梔對衛淵說,老兵是我送你的禮物。
他們最大的作用之一便是,薪火相傳。
當天,在慕橙的說情下,衛淵找到南梔。
那名滿身是血的男人,洗漱完換了一套衣服,可以看出是一名二十多歲,相貌俊朗的青年。
青年雙膝下跪:「揚州太守,陳淳樸之子,陳慶之。」
「見過公主殿下!」
「見過世子殿下!」
南梔輕輕抬手:「不是皇宮之內,無須多禮,起來說吧。」
陳慶之恭恭敬敬地站起身:「公主殿下,草民要告當朝左相之長子,花滿亭。」
「半年前我父親在遂昌發現一處礦山,可年產五百石黃金。」
「本想向陛下匯報,可州牧花滿亭,串通刺史盧達,設計污衊家父擁兵自重,被滿門抄斬。」
「家父出事前特別交給我兩封信,一封是給他的至交好友,聚義莊熊闊海,另一封是花滿亭盧達的私採金礦的證據!」
「只不過證據被我藏了起來,否則我和熊大俠也不會活到現在。」
年產五百石!
衛淵不由一陣心驚,五百石,也就是大概三十噸左右,按照大魏一斤十六兩計算,差不多百萬兩左右。
這數量好像與王厚地下室的金錠對上了……
「不會這麼巧,我把花家一年偷採礦的黃金截走了吧?」
衛淵心裡暗道一聲,如果這些黃金真是花家的,那自己可就真就捅了馬蜂窩。
花卿檜乃花家現任家主,朝堂之上位居人臣的左丞相。
膝下四子四女。
四子是亭台樓閣,長子花滿亭是揚州州牧,三子花滿樓是衛淵的頂頭上司,六扇門總指揮使。
四子花滿閣乃邊關上將軍,也就是他被刺衛淵父親衛英雄,踩著衛淵父兄屍體上位的。
女兒更了不得,兩個是雙胞胎,全部進宮做了貴妃,還是南昭帝最寵愛的大小香妃。
另外兩女分別嫁給了汪守鶴與榮國公家的二爺。
花家開枝散葉,子孫多有出息,身兼要職,可以說他是五姓七望族之首也可以了。
但有一點,這與陳慶之所說時間上有出路。
如果沒有意外,花家和陳淳樸應該是分贓不均,絕非陳慶之所謂的拒絕……
但父親都是兒子心中的英雄,看陳慶之這模樣,估計還真以為是他爹是正直之人,不願與花家同流合污才被滅口。
當然,人既然已經死了,點破也沒必要。
另一邊的南梔拍案而起大怒,寫信一封,當著陳慶之的面,安排人加急寄給南昭。
陳慶之跪在地上,向南梔磕頭感謝。
熊闊海也是連連對南梔抱拳拱手,感嘆南梔巾幗不讓鬚眉,有正義之心。
隨著幾人走後,只剩下了南梔,雪兒與衛淵三人。
「不問問我剛剛信中寫了什麼?」
「你想撒謊我也看不出來,所以你想說就說,不想說我問了也沒用……」
「雪兒,你去門口把守,不能讓任何人偷聽。」
雪兒出門後,南梔小聲道:「父皇不敢動花家,否則大魏就亂了。」
「這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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