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霜紅著臉對衛淵啐了一口,結結巴巴地轉移話題道。
「根據我在教里的姐妹說,她是接到飛鴿傳書後,便帶上躲在教里的汪滕,急急忙忙離開。」
「她害怕老母是來對付我,所以特別趕過來告訴我,我怕她是來殺你,所以就連忙趕過來。」
說到這,冷秋霜滿臉愁容:「衛淵哥哥,無生教還有上千死士,她們被洗腦得瘋狂。」
「你殺了她,這群人肯定會不顧一切地報復你。」
衛淵眉頭緊皺,千名死士,雖然很難對自己造成傷害,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幾個想和自己同歸於盡的死士,這事的確很麻煩。
「這樣吧衛淵哥哥,對外宣稱就說無生老母是我殺的,我會出去待一段時間,讓他們有仇對我……」
衛淵擺擺手打斷冷秋霜的話:「我永遠不會讓自己女人以身犯險。」
「另外,這房間不是還有另一個人嗎?」
「嗯?」
冷秋霜目光掃視一圈,直接跳過了昏厥過去的汪滕。
「還有誰?」
「汪滕,就說是他殺的就好,讓那群死士去找汪家報復。」
「衛淵哥哥,她們是死士不是缺心眼,汪滕在教里躲了有段時間,他是什麼廢物,教里人太清楚,就他配殺死無生老母?」
「那如果讓她們看到呢?」
衛淵說完,站起身踢了一腳無生老母的屍體:「什麼破玩意,炁還不如楊璉真迦一半精純……」
拔掉汪滕身上的黑色斗篷,又用銀針封住他的腧穴防止半途醒來。
衛淵把斗篷穿在身上後,對冷秋霜勾勾手指:「易容粉給我點。」
衛淵利用易容粉改變臉上皮膚顏色,又捏動臉上肌肉,骨骼改變位置,很快他的相貌就與地上的汪滕完全相同。
指了指剛剛扒掉無生老母的尼姑僧袍:「你也換上我倆在鬧市區打一仗,順便我教你一手劍法。」
呼~
「舒服了!」
膀大腰圓的江玉餌從茅房裡走出來,忽然再次捂著肚子,又換新跑了回去。
老石等人喝點酒後原形畢露,一個個摟著姑娘划拳。
忽然呂存孝抬起頭:「好凌厲的劍氣,有兩位頂級劍道高手!」
其他十三位隊長連忙抬起頭。
「止水劍!」
水流之聲響起,緊接著一道劍氣將花瓶,連帶裡面的圖爾巴斬斷。
一名四十多歲,尼姑打扮,手持長劍的女人從二樓飛身而下。
「無生老母!」
老石一眼就認出來人,十四位隊長如臨大敵,紛紛抽出兵刃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究竟是誰,能把無生老母打得如此狼狽?」
就在眾人不解時,一道放蕩不羈,逍遙慵懶的聲音響起。
「一飲盡江河,再飲吞日月。」
「千杯醉不倒,唯我酒劍仙!」
一身黑色斗篷的汪滕走出來,一腳踏碎旁邊大酒缸,體內龐大的炁爆發而出,酒水在半空化作一柄長劍,朝向冷秋霜當頭斬殺。
「狂飲瓊漿數百盅,醉舞長劍指虛空。」
冷秋霜用手中的長劍抵擋,猛然吐出一口鮮血,身形倒退十幾步。
汪滕腳步虛浮,半躺在樓梯的扶手上。
「什麼無生老母啊,就是一個被男人拋棄,從而怨恨天下男人的怨婦罷了,我還當你有多厲害,結果連我汪某人的一劍都擋不住。」
汪滕話落,無生老母轉身就要逃走。
「想跑?」
「仗劍紅塵已是癲,有酒平步上青天。遊星戲鬥弄日月,醉臥雲端笑人間。」
汪滕雖腳步踉蹌,但卻步步生蓮,縮地成寸,眨眼間來到無生老母身前,手起劍落,滑過無生老母的脖頸。
「你不配用劍,配用劍者,天下只有一人,便是我!」
「劍之巔,傲世間,有我汪滕便有天。」
全場無論客人還是姑娘,誰都認識汪滕,沒想到這個京城第三紈絝,竟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天?什麼天?」
「當然是天不生我汪滕,劍道萬古如長夜!」
一名公子哥連連吞咽唾沫:「我和汪滕認識好多人,他雖然平時很裝逼,但為什麼今日裝逼的好過分!」
「廢話,你如果比汪滕更牛逼,你絕對比他還裝逼啊……」
「原來之前汪滕的紈絝都是假的!」
一名平時與汪滕還算關係不錯的公子哥,上前弱弱地問道:「汪…汪兄,你咋忽然變這麼厲害了?」
「這才是我本來面目,只是平時想用普通人身份與你們相交罷了。」
「但這次不裝了,我攤牌了,我汪滕就是劍術高手!」
「海到盡頭天作岸,劍道絕頂屬汪滕!」
公子哥再次問道:「汪兄,你為什麼要殺這個尼姑?她看上去也很厲害啊。」
「無生教無生老母,當然厲害,至於我為什麼殺她,救衛淵!」
「不可能,你汪家和衛淵勢不兩立,你為什麼要救他……」
「為什麼?」
汪滕手中劍挽出幾個漂亮劍花,背負身後:「我汪某人一生行事,何需向他人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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