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二人離開,跪在地上的武閔雙拳緊握,老石將二十兩銀子放在他身前。
「小子,義父說的沒錯,別看他身居高位,可身邊卻是遍布危險,你就是個普通農戶,跟在他身邊絕對死的很快!」
「拿著錢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美滋滋。」
「不,我一定要報答世子,欠他的這條命,我武閔發誓一定會還!」
「這孩子不聽勸呢。」
老石無奈搖頭,再次雙眼放光地跑進寶庫……
衛淵都想不到,今日他的善舉,未來讓他麾下多了一位誓死效忠,可位列武廟的千古名將。
另一邊,公孫瑾對衛淵用唇語道:「世子,你本應該分一筆銀子,錢對你非常有用。」
「錢對誰沒用?」
衛淵笑著輕聲道;「有了這次事情,他們也算是有把柄在我手上,未來做什麼都很方便。」
「況且我們已經拿到最貴重的東西,沒必要再和他們搶這些錢。」
「最珍貴的東西?」
衛淵拿出黑色小旗:「所謂怒岔金剛,就是基於信仰和心理暗示,培養成為沒有思想的死士。」
「身為外族不會修煉,單憑肉身的強度就能給衛家軍帶來很大麻煩,可見他們的力氣有多大。」
「身體被藥水浸泡,增大力氣的同時,沒有疼痛神經。加上修煉聖佛宮的煉體之法,不說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也差不多。」
「這可是天生扛大纛好苗子!」
「大纛!」
公孫瑾當然明白,所謂大纛就是軍旗,那是一個軍隊信仰和目標的象徵。
兩軍交戰,一旦大纛旗倒下,意味著主帥放棄了抵抗或已經死亡,全軍軍心渙散、潰敗不堪。
所以大纛旗衛都是軍隊裡的精銳中精銳,守護大纛的同時,也是在中軍位置保護主帥的護衛。
公孫瑾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一百多名怒岔金剛:「不懼死亡,沒有疼痛,的確是最佳的大纛旗衛!」
「義父,有發現!」
老石捧著一個骷髏頭,屁顛屁顛地跑過來。
「嗯?」
衛淵好奇看著老石手中骷髏,這骷髏只有半個,做成酒碗的樣子,邊緣處包銀,上面還鑲嵌著各種各樣名貴的寶石。
「這是骷髏杯?」
骷髏杯,多個少數民族的軍功的象徵。
國內外都有記載,將戰敗將領的人頭做成酒杯,是勝利者顯示自己功績的方式。
「好像叫什麼嘎巴拉碗,在藏寶室發現的,旁邊還立著個石碑,記載著它的來歷。」
老石說到這,欲言又止地看向衛淵:「上面寫的是,這…這碗的頭骨,是衛青……」
「啥玩意?衛青?把我老祖宗的人頭做成酒碗了?」
衛淵看向王玄策手裡的赤月九龍盤。
根據家譜記載,前朝建國初期,吐蕃來犯,衛家老祖衛青,就是手持這把槍,打得吐蕃潰不成軍,後又一路打到吐蕃都城,讓其俯首稱臣,當了整整一個朝代的附屬國。
衛淵對著沒了雙臂的楊璉真迦就是一腳:「媽了個巴子的,把老子的祖宗墳給盜了?還他大爺的把我祖宗的腦殼做成酒碗!」
「洒家貴為國師,怎能做出挖墳掘墓的噁心勾當,這兩樣都是別人送給洒家的!」
「不用問,肯定是汪家乾的……」
張龍趙虎把寫完的報告交給衛淵:「老大,這樣寫你看可以嗎?你點頭之後,我發下去讓兄弟們對一對,避免有心人分開盤問,露了馬腳。」
衛淵大致看了一眼,基本與實情無差,只是多了衛淵敏銳嗅覺,英明指揮的過程,以及妖僧都是死士,奮死抵抗最後只能全部殲滅,未留活口。
衛淵滿意點點頭:「記得再和兄弟說一聲,如果有人盤問,就說有人打著我的旗號招搖撞騙,所以我才帶隊去抓人,誤打誤撞碰到楊璉真迦。」
「整個過程我都在看戲,全場呂存孝指揮,事後我威逼你們寫上我的功勞。」
張龍趙虎兩兄弟點頭答應後,猶豫著對衛淵道。
「老大,這些天接觸我們發現你人真的不錯,沒有外界傳得那麼不堪,你為什麼不藉此機會為自己正名呢?」
衛淵看著張龍趙虎兩兄弟,笑著打趣道:「紈絝不代表沒朋友,仁義禮智信忠孝廉恥勇,我就占了個義字,所以今後和本世子好好處,處不好就找找自己的原因。」
二人走後,攙扶衛淵的冷秋霜柔聲道:「衛淵哥哥,我也好奇你為什麼不把功勞攬自己身上。」
衛淵用手輕刮冷秋霜高挺的鼻樑:「南昭讓我當副指揮使,是想借我之手把六扇門的水攪渾,然後重新洗白,讓它重新姓南,所以只有讓手下人對我怨聲載道,才是他想要的政治正確。」
冷秋霜聽得一知半解,衛淵繼續解釋道:「這世上帝王,大體可分為三種,明君,暴君,還有昏君。」
「南昭帝屬於什麼君?」
「三者融合,他心狠手辣但卻又想當明君,可惜昏庸無能,擅妒,好猜忌,異常自大,很多時候他的小算盤,那群門閥世家清楚得很,就是配合他演戲罷了。」
冷秋霜恍然大悟地道:「說白了,他南昭帝是既要,又要,還要,可惜能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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