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太師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連連擺手:「陛下臣看汪鑒副的次子汪茂能文能武,不如您做個證婚人,讓小女與汪茂訂婚,嫁妝也無需返還。」
「允!」
南昭帝說完,宛如後生般拉住衛伯約的手:「亞父,您與淵兒留在宮裡,吃頓家宴。」
文太師與汪守鶴拱手:「陛下,臣家中還有瑣事,就先請告退了。」
「本王府上沒事,可以也留下吃飯吧。」
梁不韋剛說完,便被文太師一把拽住:「你是真看不出來眉眼高低啊,快走……」
「等一等!」
衛淵忽然叫住幾人,對南昭帝笑道:「陛下,我也是第一次來御花園,不禁一股詩意湧上心頭,吟詩一首可好?」
南昭帝一愣,就這貨當年在書院做的一片兩片三四片……都他娘的成了整個大魏的笑話了。
號稱文壇之恥,就這玩意還雞毛的詩意上涌……
南昭帝回頭看了一眼站在角落的小太監,隨即無奈地搖頭:「吟來!」
「咳咳!」
衛淵乾咳兩聲,單手背後,邁了兩步,大有翩翩公子,文人雅士的氣質。
「大魏湖,魏湖大!」
「嗯?」
全場所有人無不尷尬地低下頭,但憑著第一句,這他娘的真不叫玩意……
衛淵繼續道:「大魏湖,魏湖大,大魏湖裡有荷花。荷花上面趴蛤蟆,一戳還他娘的一蹦躂!」
噗~
衛伯約剛用喝茶來掩飾尷尬,結果聽到這最後一句直接噴了出來,一張老臉忍不住肌肉痙攣……
文太師,汪守鶴,哪怕是狗屁不是的梁不韋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衛淵滿臉傲嬌,拱手道:「淵,一介書生,才疏學淺,獻醜了。」
「真他娘的丟人,跟我回家!」
衛伯約沉著臉起身,一把抓住衛淵的手腕。
但衛淵一陣掙扎,指向蔡堃:「我屬於拋磚引玉,但他是狀元郎,必然才高八斗,你也作一首關於荷花的文章吧,詩詞歌賦不限。」
南昭帝點點頭,蔡堃乃是他親提的金科狀元,讓他即興作一首詩詞歌賦,也能與衛淵有著鮮明對比。
蔡堃不敢違背聖意,只能頂著個豬頭站出來,結結巴巴的道。
「碧…碧葉連天映日紅,亭亭玉立湖水中。風姿荷香溢滿池,清雅脫俗韻無窮!」
「好!」
衛淵連連鼓掌:「這詩整得不錯,都快趕上天橋說書人,三文錢八段的水平了。」
南昭帝眉頭緊鎖,雖是即興做詩,可這蔡堃做得也真不咋地,最多也就是個秀才水平。
當然肯定是比衛淵的捅咕蛤蟆強,但衛淵是第一紈絝,蔡堃是金科狀元,作出這種詩詞多少有點說不過去了……
衛淵輕拍蔡堃肩膀:「蔡兄擅長寫熱血詩,不擅長這種浪漫,畢竟你高中狀元的文章是《戰天狼》。」
蔡堃此時恨不得給衛淵跪下磕倆,太善解人意了……
「對,對,我擅長的是熱血詩詞!」
「既然如此,那就以我爺爺為題,作一首詩吧。」
「這次本世子就再拋磚引玉!」
衛淵表情嚴肅地道:「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本來已經開始慚愧捂臉的衛伯約,震驚地抬起頭。
「這他娘的也能是你這龜孫兒做的詩?」
衛淵繼續道:「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破陣子·大才子衛淵贈伯約》」
「好!好!好!」
南昭帝拍手連說了三個『好』字,並且感嘆道:「不愧是大魏第一才子。」
緊接著其他人也都跟著點頭,顯然在他們想來,這種驚艷的詩詞問世,必然會在文壇留下重重一筆。
所以這詩詞很可能就是最近才被做出來,還沒有發表,那麼絕對就是大魏第一才子,朱思勃所著。
至於原創者是衛淵,沒人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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