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肚臍下三寸位置……」
「那是毛!」
「那是肚臍下七寸,我說的是臍下三寸丹田裡的氣海!」
「原來這玩意叫炁,我一直以為它是尿呢。」
衛淵嘴角一陣抽動:「雖然丹田很靠近膀胱,但丹田是在尿包的上面一點點,等會……你的炁已經到了化液的程度?」
炁化液,那是武道大宗師的標誌,大宗師做娼妓?活久見……
衛淵震驚,因為江玉餌的炁和自己爺爺一個修為,但爺爺年老體衰,單打獨鬥的話,勝在槍法和排兵布陣,單論蠻力估計也比不過這娘們。
不到兩個時辰,浴桶里的水變渾濁,衛淵身體表面有一層黑乎乎,散發著惡臭的粘稠液體,有點像融化的瀝青。
這些污垢都是多年隱藏經絡,筋脈,血肉中的毒素與雜質。
洗筋伐髓,剜筋剔骨的痛苦,讓衛淵疼得緊咬銀牙。
咕~咕嚕~
強烈的便意,讓衛淵忍不住捂住肚子。
骨骼血肉肌膚的毒素雜質,從汗毛孔排出體外,那麼五臟六腑的雜質毒素,則是從大小便。
正常情況衛淵年紀不大,五臟雜質不是很多,壞就壞在他腎水之中的奇毒,合歡神仙水。
衛淵騰的一聲從浴桶里跳出來,抓住衣服胡亂擋住重要部位,飛奔出房間奔向茅房。
勾欄里摟著姑娘聽曲的客官,都在談論剛剛獵奇的衛淵是個勇士,結果就發現衛淵用衣服擋住身下,飛快地跑下樓。
最重要的是,他身體表面包裹著黑糊糊的粘稠液體,一走一過一惡臭。
「好臭啊,難道是屎?」
「世子把屎塗抹一身做什麼?」
「有沒有可能是他太猛,屎噴了一身?畢竟他把人家姑娘弄成了糖葫蘆……」
「我輩楷模,世子無雙!」
排五臟之毒後的衛淵回到房間。
江玉餌用潘,也就是淘米水和皂莢,洗了十幾遍才把衛淵洗乾淨。
衛淵剛剛把衣服穿戴好,房門便被人推開,正是喜順。
「世子,馬上三更天了,老爺可是給你下了門禁,回家晚了肯定會被揍,還是吊起來抽的那種……」
喜順說到這,表情狐疑地上下打量衛淵:「你…你丫的誰啊?把我家世子弄哪去了?快點交出來,否者別怪喜順下手沒輕重!」
衛淵一腳踹在喜順屁股上:「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誰。」
「臥槽!竟然是世子!」
「這壯陽藥這麼管用嗎?」
其實也不怪喜順如此,此時的衛淵,體態比之前壯碩了一些,臉上被酒色掏空的蠟黃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白皙通透。
俏不俏一身孝。
衛淵一身月白雲錦,舉止投足之間,充滿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貴氣與風雅。
他就站在那裡,給人一種高與厚。
高,久居上位,仿佛是雲端之上的神龍,有著讓人不敢直視,望而生畏,忍不住去膜拜的霸氣。
厚,他明明體態單薄,但卻給人一種三山五嶽般的厚重。
猶如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他一人,可鎮國可安邦,哪怕天塌陷,有他在,也能只手擎天……
咕嚕~
喜順連連吞咽唾沫,雙腿不停地打顫,跟著衛淵在京城這麼多年,自詡吃過見過,就算是當今太子,他喜順也曾給倒過酒,可就算太子的氣勢也比不上衛淵的萬分之一。
江玉餌更是痴了,死死盯著衛淵,嘴角流淌著口水……
「媽的,忘了化妝!」
衛淵轉過身片刻,再次回身時,雖體態相貌沒變,但風雅,狂傲,霸氣這些都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囂張跋扈,狗仗人勢的紈絝衙內敗家子的模樣。
「對,這才是我家世子嘛,剛剛我好像出幻覺了……」
衛淵瞪了喜順一眼:「準備轎子回府,另外讓老鴇子滾過來,我要為玉餌贖身。」
「明白世子,小的這就去……等會,世子你說啥?要給這大河馬贖身?獵奇玩一次就算了,咋還要長期把玩?」
喜順一驚,上前一把抓住衛淵的中指用力往上掰。
「記得村里老人說過,中邪了掰中指就管用,能驅邪!」
說著還不忘記指著江玉餌怒斥道:「你個妖婦,對我家世子下了降頭邪術對不對!」
「別以為你這妖婦做得天衣無縫就沒人能揭穿,我喜順精明得跟猴一樣,一眼就能看穿你這妖婦的小把戲……」
說完喜順還單手背後的長嘆一聲;「這衛國公府,沒我喜順都得黃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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