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躲閃,白山澤還一邊揮手打出了多種法術,使得現場時而狂風大作、時而冷雨落下、並有一張張符紙飛出,化作為了金刀、鐵箭、羅網等物,種類繁多。
反觀餘缺這邊。
當他抗住了白山澤的雷霆出手後,他便從容的行走在鬥法壇火海當中,只是燃燒著自家的真氣,維持火海。
當白山澤的種種法術飛來時,他只是需要吐口氣,便能將對方的法術瓦解掉。
這一幕落在了鬥法壇外的眾人眼前,唬得眾人是一愣一愣的。
觀戰眾人雖然早就意料到了,身為真傳的餘缺,不可能看上去那般簡單,但是眾人也沒有想到,餘缺和對方鬥法,行為舉止竟然是這般的雲淡風輕。
反觀那白山澤,這廝不僅是以大欺小,還搶先動用強悍法寶、施展多般法術,但即便這樣,也沒能奈何得了餘缺,反倒顯得像是個猴子般,在壇上跳來跳去。
觀戰人等中,忽然有人出聲:
「咦,這兩人怎麼都只是以法術對敵,連一尊家神都沒有喚出?」
左右立刻有人回答:
「姓白的乃是六品仙家,但凡他有點志氣,所束縛的家神應當都是六品,一旦動用,不就相當於是驅使了煞氣,犯規了嘛。」
「那黃山道宮的真傳弟子,為何只驅使道兵,也沒有驅使家神……」眾人議論不已。
與此同時,鬥法壇上。
白山澤是越斗越心驚,額頭也不由的滲出了幾滴冷汗。
他時不時的就抬起頭,看向半空中的法寶千山筆架。
此寶雖是法寶,但屬於是以古法煉製而成的,內里並沒有鬼神駕馭,所以他才能在此戰中掏出此寶,不算違背了規矩。
但是這樣一來,法寶每時每刻,都是在消耗著他的真氣。
可以說,白山澤一邊和餘缺鬥法,一邊還要駕馭著頭頂上法寶,屬於是一心兩用,真氣消耗極大。
不到半個時辰,他就已經是感覺祖廟空虛,真氣快要消耗殆盡。
暗地裡,白山澤不得不掏出了靈石,肉疼的用靈石來補充法力。
這讓他在心間破口大罵:
「該死的,就算那三頭道兵不需要此子消耗法力,但他與我爭鬥都麼久,還維持著這麼大一片火場,為何還沒有法力枯竭!?」
殊不知,餘缺此刻也是心間咋舌:「姓白的究竟還能熬多久?」
在發現對方和李鳴星完全不同,並不好對付後,餘缺就打著先磨掉對方的真氣,徐徐圖之的想法。
而他之所以在這個底氣,便是因為手裡擁有青鹿師兄所賜下的碧綠靈液。
此外,他所修煉的太陰劍訣和當今的仙道法門不同,其體內的真氣格外厚實,遠勝尋常仙家。
再加上他的真氣乃是三氣合一而成的,品質也是上等,一份能抵得過尋常仙家的三份。
如此這般,餘缺就不信自己會比對方先一步耗空法力。
場上的雙方互相思量,不約而同的都選擇了繼續苦熬下去。
於是在雙方都看來,本該是一場速戰速決的鬥法,一下子就演變成了持久之戰,且越是斗到最後,雙方的出手就越發的保守。
僅有他們頭頂上的法器法寶,依舊在大顯神威,靈光陣陣,繼續吸引了不少人等的注意。
這等情況落在了黃山弟子、蓮都弟子的眼裡,引起了截然不同的反應。
黃山弟子們紛紛仰慕的看著餘缺,認為餘缺能在這種處境下,絲毫不落下風,已然是不落黃山真傳的威風。
蓮都道宮弟子們則是面色陰沉。
在鬥法之前,他們想的比白山澤還要好,以為白山澤能一舉就打殺掉黃山的真傳弟子,結果鬧到現在這個地步,白山澤即便贏了,也是贏而無榮。
反觀餘缺,即便落敗,恐怕也是雖敗猶榮。
其中,宮冬雪打量著鬥法壇,此女的眉頭已經是徹底的舒展開來。
她暗暗估量著:「依照這倆人的動靜,莫非是要斗個一天一夜,落得個平手的結局嗎?」
琢磨著這點,宮冬雪發現平手倒也不是不行。
因為平手結局,其實就代表著白山澤技不如人,其依仗著高人一等的境界,都奈何不了餘缺。
稍後真君島上的仙家們,但凡不是眼瞎,最後定會裁決餘缺勝利,將那煞珠判給餘缺。
「如此一來,兩人並未打出真火,余師弟既有寶物拿,又不會有太大的傷勢隱患。」宮冬雪暗暗想著。
隨著時間的流逝。
當越來越多的人,抱有和宮冬雪一樣的想法時,那白山澤的法力,終於快要消耗見底了。
反觀餘缺,卻依舊是氣定神閒,不管是人還是道兵,都是氣力充足的模樣。
這讓白山澤也認定,自己即便耗空了手中靈石,也頂多落得個平手結局。
「可恨!」這人心間不甘,愈發的惡向膽邊生。
目光閃爍間,他腦中冒出了一個念頭:
「若是平手,那還不如犯規了事。輸了鬥法,但卻能重創此子、斷其根基!
這樣日後想要再奪寶回來,豈不簡單?!」
此念一起,殺意再次濃郁的在白山澤心間瀰漫。
滋滋滋!
於是赤紅的火海中,白山澤忽然面上冷笑。
他站定身子,陡然一揮手,數團家神就從他的體內飛出,其口中呼喝:
「小輩,接下白某這一招,今日就算你贏了!」
這話聲讓觀戰的人等頓時一激靈,以為勝敗就要落定。
但是他們瞪大了眼睛一瞧,發現白山澤居然是喚出了家神,周身煞氣滾滾,已然是違背了自己應下的規則。
「不好。」主持鬥法的仙家察覺到,心間暗叫,當即就要出手攔下白山澤,但卻被白山澤的兩尊家神攔下。
可就在這時,身陷白山澤和數尊家神圍殺的餘缺,卻是眼皮一抬,面上露出了微笑:
「等的可就是你這一手。」
錚的。
只聽一聲劍鳴,陡然就從白山澤的背後的半空,筆直落下。
噗呲一響,白山澤身上的靈光就破碎,他臉上的獰笑、手上的法訣,通通都還沒來得及變換,便凝固了。
此獠的額頭上,從後向前,滲出一條血線,目中難以置信,肉身生機當場斷絕。
轟隆隆!
與此同時,鬥法壇的上空,一尊護法神也是當場自滅,用性命攔住了那座當頭朝著餘缺砸來的法寶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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